从安对陆砚瑾道:“小公子哭了许久,乳母们怎么都哄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下。”
陆砚瑾又怎么舍得看到岁岁这般,心口?处的?剑伤与里?头的?疼都快要融为一体,他显些都要分不清。
从床榻上起来,从安帮陆砚瑾更衣,他穿上一袭玄色衣袍,若不是脸色苍白,几乎都看不出陆砚瑾受伤。
陆砚瑾用沉冷的?声音道:“一会儿岁岁醒了,将他抱来本王这处。”
从安点头,陆砚瑾回到桌案之前。
他不能?有半分的?懈怠,江珣析的?事情还?未曾处理完。
陆砚瑾黑眸滑过些锐利,从前他只是想将江珣析幽禁又或是流放,但经?过昨天的?事,他要他死!
不轻不重的?敲下桌案,却有十成的?压迫,“江珣析那处,可有什么动静?”
从安摇头道:“暂未,暗卫们说,江大人还?未从铺子中出来。”
话?音落下,身前的?气息就变冷许多。
陆砚瑾的?手一顿,莫名想起昨日?苏妧说的?话?来。
既然?话?已经?说出,他定然?要江珣析的?身份坐实,不仅如此,他也要撕了江珣析那副面具,让阿妧好生看看。
他在空白文书上写下字,苍劲有力的?字似是能?将纸张穿透。
随后?,陆砚瑾将私信盖在上头,递给从安:
“发出去。”
文书是摊开的, 定然没有要瞒他的意思。
从安接过文书,先看向上头的字,随后有些犹豫, “这……”
先前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 这般打乱计划,会不会不大好。
陆砚瑾缓缓直起身, 将手中的笔直接扔在砚台之上, 清脆磕碰的声音,让从安的心都跟着?紧了几分, “此时抓捕,本王自也可以定下他的罪。”
从安收好文书, 没再多话, 直接带着?文书出?去。
王爷所想,本就是深谋远虑的,要比他想的多得多。
陆砚瑾看着?方?才笔放下去溅起的墨渍, 有一些洒出?来,落在卷宗之上。
他黑眸看在那?处,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苏妧哭的伤心, 又因昨夜的事劳累许久,一直睡到晚饭的时候才醒。
芸桃已经回来, 在外头一边做着?绣活一边等着?苏妧醒来。
床榻上传来声音, 芸桃赶忙倒杯茶水过去, “姑娘慢些。”
苏妧道句谢,接过茶水慢慢喝着?。
下意识就想说?要看看岁岁, 瞬间?又回想起, 孩子早就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她掩盖住杏眸之中的失落,装作没事一般。
“今日铺子中可还好?”她与崔郢阆都未曾去, 自然是要芸桃处处看着?的。
芸桃抿唇一笑,“姑娘放心,一切都好,江公子还没醒,不过我好似看见江公子的随从提了一只?鸽子回来。”
苏妧倒是没大在意,“大抵是要补补身子。”
江珣析伤的很重,炖只?鸽子也是无妨的。
芸桃扶着?苏妧坐起身,“姑娘起来用?些饭罢,我帮姑娘去拿饭。”
苏妧点头,坐起身来。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床尾处放了一个东西?。
是个拨浪鼓,往常都是逗岁岁用?的,没想到竟然没有带走。
苏妧的眼眸微微发怔,还有些发酸。
她伸手将拨浪鼓拿过来,就听见拨浪鼓发出?的响声。
之前的时候,岁岁一听见她动拨浪鼓就会笑,如今倒是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门?外传来脚步声,应当?是芸桃拿饭回来。
苏妧赶紧将拨浪鼓塞在枕头之下,用?帕子擦拭下眼角,让人看不出?不对来。
虽然别人都用?过饭,不过这饭是给苏妧留的,也很是丰盛。
得知芸桃没吃,苏妧朝芸桃的手中也塞了一双筷子。
二人坐下用?饭,谈的都是铺子之中的事情,没人主动提起今日白天发生的一切。
许是累的太狠,苏妧用?过饭早早就歇下。
第二日一早,她起身就准备朝铺子中去,去的路上,心中担忧着?,那?天绣娘们看见那?事,也不知心里是怎样的想法。
她叹口气,快步走去铺子。
路过布告栏处,有一群人围在那?处。
苏妧对这些本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抬脚就要离开。
却听见一百姓道:“瞧瞧这通缉令上头的人,长得这般俊朗,竟然做出?通敌的事情来。”
另一人也接嘴,“谁说?不是,我可是打听了一番,此人还是朝廷命官,哦对,就是才上任不久的县令。”
这些话全都砸向苏妧的耳中,她慌乱不已,跑到布告栏处,还不甚撞到好几人。
周围人有不满的声音出?现,苏妧没有任何?道歉的心思,只?看着?通缉令上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