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生病,我启蒙的比旁人晚。”
“许多的课业都跟不上,又总是生病,舅舅索性也就不管我了。”
苏妧,你又撒了一次慌。
陆砚瑾深邃黑眸看向她,想来,她在舅舅家也是不好过的。
“你如今可以慢慢学。”
陆砚瑾顿了顿,而后道:“若有不懂,可来问我。”
苏妧欣喜,她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事情,可以同陆砚瑾一起在书房之中。
从前苏妧从未想过,让自己喜欢的郎君教自己读书,是多大的一件幸事。
但如今,全部都落在她的头上。
苏妧唇边是怎么都压不住的笑意,致使晚上时,她比昨夜要热情很多。
陆砚瑾是这般认为的。
避火图被陆砚瑾拿走,见她如此热情,自然也多用了几页纸上的内容。
他知道她昨夜不舒服,于是用尽书上学的招式。
苏妧靡靡之音泛滥,陆砚瑾摸着她玉足,搭在肩头处。
她不知陆砚瑾从何而来学到的,但只觉得已经要受不住。
迤逦声调,身上泛着酡红,陆砚瑾当真将从书中学到的,全部都使在苏妧的身上。
夜深人静,两人已经睡下。
苏妧朝他那处靠去,犹豫半晌,终究是靠在他光/裸的身躯上。
后头几日送来的饭食都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每日,苏妧还有一份额外的补汤。
她看着补汤不免多问上一句,“何处来的?”
女使回道:“瑄少夫人每日都要用补汤,听闻王妃身子不好,也让郎中多开上一服。”
苏妧接过瓷勺,热气扑面而来。
她轻声道:“替我谢过大嫂嫂。”
手好的差不多,苏妧想着,荷包还是给陆砚瑾绣上。
毕竟他待自己,是好的。
在书上找花样,寻来寻去也没找见一个好的。
苏妧叹口气,想着,若是能买一本新出的书就好了。
芸桃步履匆匆进来,见着苏妧道:“老太太有事让各位去一趟。”
各位,是指在家中的人。
陆砚瑾有事去了宫中,但据苏妧所知,家中其他爷们都在。
苏妧换了身绛蓝色的衣衫,走得规矩去到老祖宗的院中。
一进去,几个爷们不在,其余人都在。
老祖宗看向王氏嫂嫂的方向道:“腹中孩子可是听话的,没有闹腾的罢?”
苏妧也看过去,王氏嫂嫂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
小腹隆起,看来不久之后就要生产。
说出的每句话也都有分寸,“没有,这回怀着的是个听话的。”
老祖宗点头,又看苏妧一眼。
苏妧有些心虚,她不过才同陆砚瑾圆房,如何这般快就能有孩子。
老祖宗道:“今个叫你们来,是为了府中中匮一事。”
一说起这,二婶同王氏嫂嫂的脸色就有些变了,王氏嫂嫂倒是还好,可二婶却险些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祖宗没有理会,只将视线落在苏妧的身上,“从前瑾哥儿尚未娶妻,瑄哥儿作为家中长子,瑄哥儿媳妇接下中匮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瑾哥儿媳妇已经进门,府中也有了王妃,瑄哥儿媳妇在拿着中匮只怕是不合适。”
王氏嫂嫂纵使脸上还挂着笑,可苏妧分明瞧见,她美眸中是有不甘心的。
更莫要提二婶那将要吃人的眼神,直直看着苏妧。
苏妧在家中并未学过这些,她也知道,自个掌不了中匮,也未曾想过。
若是掌了中匮,管不好不说,还惹得二婶婶一家记恨,倒是不必的。
果然,老祖宗话音才落下,二婶婶就直直站起身道:“母亲!您这般是否太过于偏心,棠枝进门掌着中匮,没有哪处是做得不好的,我自是懂中匮本就是该给瑾哥儿的媳妇,可是不是太心急些,过门两月,又闹出这般多事情来,她可能执掌好中匮?”
说完,二婶婶看向苏妧,眼神中的恨意是不假的,他们二房掌着中匮,岂能这般容易就交给旁人。
苏妧低着头,她知道不妥当。
她大字不识几个,中匮交到她的手上,岂不是一团乱麻。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氏开口道:“二弟妹这话就说错,进门时间短却并不代表不能掌着中匮。”
她一直都想要府中中匮的权力,可老祖宗说什么都不给她。
如今老祖宗主动提出要给苏妧。
等苏妧拿到府中管家权,就没有她们二房什么事。
凭何是她儿子在外挣取功名,家中的好处却全都让二房的占了便宜去。
二婶婶讥笑道:“嫂嫂现在倒是忘了,瑾哥儿之前不敬婆母的事,如今因为一个管家权,怎得开始偏帮起瑾哥儿媳妇了。”
周氏气的脸都红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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