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还是宣王妃的大哥,眼下还是要为他多说两句话的。
魏王已死,宣王还在呢!
只怕回到朝中,一时间不知多少人要改换门庭了……也不知宣王还会继续留在益州吗?
侯启云脑中念头纷乱。
这厢薛清茵缩了缩指尖:“呀,怎么连这里也伤了?”
贺松宁:“……”
薛清茵抬手还想再趁机多按两下。
给他按个伤口破裂,动脉不出血静脉出血也是极好的!
眼见着她又抬起了手。
宣王一把将她薅了回去……还摸!
再叫她摸下去,一会儿要将贺松宁浑身上下都摸个遍了。
他黑着脸,低声对一旁的亲卫道:“将人带下去,安排大夫诊治。”
亲卫应了声。
贺松宁重新露出有气无力的笑容,与宣王对视了一眼,道:“多谢殿下。”
侯启云按下急切之色,低声道:“也是,也是,他伤得实在太重了。能回来都是一件稀奇事。先稳住了他的性命,改日再问魏王殿下的事也不迟。”
反正人死了,已是回天乏术!
宣王妃的大哥要是也死了,只怕将来顶锅的便是他了。
宣王没说话,只是放下了帘子。
侯启云对着帘子张了张嘴,也只好黯然地识趣离去。
薛清茵被宣王一把扯回怀中,抵在马车壁上,抓着她的手腕,细细擦起了她的指尖。
薛清茵的指尖上沾了点血迹,想是真从贺松宁伤口上按出了点血来。
很快宣王便擦拭干净了。
他问:“摸他作甚?”
“那些地方都是他的伤口,按一下就疼。那不得多按几下。”
宣王将她抵得更紧,他在她耳畔语气沉沉地道:“我身上也有地方疼得紧,茵茵也按我一下吧。”
薛清茵脸色微变,刚想问他是不是前些日子攻梓城受了什么暗伤,哪里疼……但转瞬她就反应了过来。
她脸腾地一红,一把推开宣王,还顺势踹了他一脚:“你……”她瞪大眼:“那怎么相同?”
妒忌入骨
侯启云走出去没多远,便见贺松宁冲他招了招手。
“怎么?”侯启云也顾不上摆将军的派头,大步就走上前,关切地询问起来。
贺松宁压低了声音,道:“侯将军若想从此事脱身,须得仔细护佑住我的性命。”
侯启云眼皮重重一跳。
这是……何意?
这是暗指,军中还有人会杀他?
那……还能是谁?
侯启云想回头去看宣王的方向,但又生生忍住了。
他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心道薛宁这话,简直是直指宣王狼子野心,杀死兄弟,妄图争权啊!
可……可薛宁不是宣王妃的兄长吗?
侯启云满头雾水,贺松宁却没有要与他细说的意思,由两个士兵扶着便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工夫,方成冢来见了他,道:“殿下的意思是,既然薛公子受了这样重的伤,便该派人送公子回去梓城等候。”
贺松宁知道,这是宣王恨不得立即杀了他。
他蠢到家了才会答应回梓城。
贺松宁喘了口气,露出悲色道:“我乃魏王佐官,身负重任。魏王身死,我却仍在世间,只怕陛下怪罪。我还是随军而行,随时等待陛下旨意吧。”
方成冢:“……”
他倒也不能上手强拉。
毕竟贺松宁是随魏王来的,如今他是和侯启云等人走在一处的。
若对贺松宁强行下手,便显得宣王别有图谋了。
弄不好魏王的死都要算在宣王头上。
“那便只盼薛公子的身体能受得住这急行军了。”方成冢一笑,退了出去。
贺松宁也笑了下,合上眼,靠住马车内壁。
马车颠簸。
他身上被薛清茵按过的地方,又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但他却清醒至极……疼得好。唯有如此,才记忆深刻,对欲行之事愈发坚定。
宣王派的大夫很快也来找了贺松宁,但与此同时一并来的,还有侯启云派来的大夫。
两个大夫撞上,顿时面面相觑。
贺松宁老神在在,道:“劳烦宣王殿下和侯将军操心,既然二位都到了,便请二位一同为我诊治吧。”
这样一来,自然没有能动手脚的地方。
小半个时辰后,亲卫来到了宣王跟前禀报:“侯启云也派了个大夫去。”
薛清茵一并听见了亲卫的声音,生气道:“狗东西!心眼儿还挺多!难怪祸害遗千年!”
她说罢,又不高兴地道:“这位侯将军怎的这样容易被蛊惑?”
“随着年纪增长的是畏首畏尾。”宣王平淡地道。
薛清茵无奈:“又不知何时才能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