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嬷嬷带齐了东西就来教兰姒规矩了,其实也没什么要准备的,就是一根戒尺罢了,戒尺也不是为了打人的,这位是主子,在主子身上动手,她是胆大的不想活了才敢这么干。戒尺是用来帮她定规矩的,哪儿做的不好,用戒尺一指好叫人改错儿的。
“宫里的规矩分很多种,一样样教下来唯恐您记不住,明日进宫面圣,皇后会单独宴请您,咱们就先学行礼和用膳上的规矩。”
听她这么说,这宫里的规矩是不少,光是吃个饭都有单独的规矩学,得亏了她是住在王府不是住在皇宫,不然天天这么的,迟早得被逼疯。
管嬷嬷把戒尺贴在她后背,“站有站相,腰要挺直,双手交握放置于腹部,脚尖分出两指宽的一条缝隙,下巴收一收,不论是回皇上的话还是跟皇后说话,都要尽量避免直视皇上皇后,下巴要收抬得宜,对,就是这样,不会不敬,也不会显得太过卑伏。”
兰姒挺直了腰站着,要章记性,能把规矩当成习惯随时拿出来都是得体的,这是时间功夫,可偏偏他们时间有限,管嬷嬷为求速成,只能在兰姒脑袋上放个茶碗让她先练上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短,这才站了没多久她就开始腰酸腿麻,这简直比的让她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儿还要累。
江玮鹤在一旁看着,尽管心疼她受苦,可还是不能出言帮她,这些迟早都得学,现在苦一些,以后就轻松了,爱归爱,可却不能溺爱,那样只会害了她。
一个时辰,不好熬,但管嬷嬷也就那么陪她站着,兰姒一想松懈,看到管嬷嬷站的笔直且纹丝不动,咬咬牙就又坚持了下来,旁人都能坚持,她怎么就不能了,这么一想,这一个时辰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管嬷嬷掐着时辰,一个时辰过后,取下兰姒头顶的碗,对江玮鹤道,“王妃做的很好。”
江玮鹤道,“先用饭吧,正好趁着吃饭的时候你教她用膳时的规矩。”
管嬷嬷点点头,叫人传膳,兰姒很有眼色的没坐下,管嬷嬷似乎很满意,点点头,没直接告诉她应该坐哪儿,反而问,“您觉得您应该坐在哪儿?”
兰姒指指江玮鹤身边的位置,想想不对,又指向最末尾的位置,“这儿,是吧?”
管嬷嬷摇摇头,“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王妃跟皇后之间是妯娌,宫里的妃子也比不上你们亲近,皇后若是只宴请了您一位,便坐在皇后身边,若是还有其他妃子在场,妃位以下的是不需要您来礼让的,倘若王爷的位置上做的是皇后,皇后左右手两侧,您该坐哪儿知道吗?”
兰姒自个儿动脑子想了想,指了指江玮鹤左侧的第三个位置,仍是不大确定,“这这儿?”
管嬷嬷还是摇头,安排她坐到左首第一的位置上,“皇帝的妃子不予王妃同排而坐,无论何时,您记住,只要是进宫,不论是何宴会,有个皇后出席,您始终坐在皇后手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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