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似客气,可是在语言上,却已经交锋了一阵子,郑三的意思很明显,海盗可多着呐,别以为打胜了一次就可以牛逼起来。萧远更是干脆,大海茫茫,咱要人有人,在船有船,惹急了老子,舍了这家业带兵出海,也充一把海盗搞搞你们郑家,大海茫茫,随便往哪一藏,你们郑家什么基巴霸主,一样找不到。只是郑子鸣单纯一,或者是大少爷的架子端得有大了,眼见萧远客客气气,直接就把这种客气当做了卑微,原本还抖成一团的郑子鸣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腰杆也挺直了,掸了掸衣袖,手上的折扇啪的一甩,扇着风,晃上两步,竟然走到了郑三的前面,郑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郑子鸣仗的是自己长子长孙身子,除了郑老官和他老娘之外,就连他爹都不看在眼中。萧远心头哼笑了一声,伸手扒拉了一下郑子鸣,“这位兄弟,你挡住了我跟郑三哥话了!”萧远毫不客气的道,手上稍用了力,把郑子鸣拨得一个跟跄,差摔倒在地上。“你……哼,好个秃寇,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郑子鸣啪的把扇子合拢在手心上重重的拍着叫道。“三哥,这傻逼哪蹦出来的?你们郑家人?”萧远摆出一脸不可议的模样,一个劲的摇着头,“三哥英雄了得,这位公子……啧啧啧……”萧远不屑一顾的模样气得郑子鸣用手上的扇子指着萧远,半天不出话来。“三哥,你家的人可该管管,若是他再敢用手上的破扇子指我的鼻子,老子就把他的手剁下来,三哥,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可不是不给你面子!”萧远冷冷的道。本身就是从战阵当中打出来的萧远这么严肃起来,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没有人会傻到认为他只是着玩玩。郑子鸣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扭头又看着郑三,可是郑三却是一声不吭。“好……好……好……”郑子鸣叫了一串的好,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萧远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他娘的威胁谁呢,老子怕你不成,这么一大群海盗老子都防住了,还怕你搞别的事?供求关系可在那摆着呢,你们需要我多于我需要你,萧远也知道,从他这里走出去的商品倒底有多大的利润,商队的十艘商船所带的利益硬是撑起了船厂这个吞金兽的一半资金左右,可见强悍之处,这还只是大明朝那边沿海地带的内销,若是能开出新的航路来,赚得更多更狠。“年青人,火气盛了一,萧大人不理他便是了,不如我们喝一杯?”郑三笑道。“好,好!”萧远一个劲的答应着,一起进了大人府,萧远安排了一声,准备了几个菜,抱上一坛酒来,二人边吃边喝,高谈阔论,但就是在这种气氛之下,萧远达到了自己的目标,成功的夺回了新城商船的护卫工作。但是萧远也仅仅是达到了这个目的而已,而郑家在新城仍然拥有很多特权,比如更低的进货价格什么的。
萧远也没有逼得太紧,郑家的老窝在台湾,但是势力辐射的中心却是在两广和福建一带,而一带又是大明的经济重要地区,萧远也不好逼得过紧。郑三需要新城的各种商品来达到利益最大化,所以让出海上护卫这块肥肉来,保住其它到嘴的肥肉也是不得已的举动。二人喝得痛快,至于郑子鸣,连酒杯都没他摆上一副,至少在萧远看来,郑子鸣根本就没有与跟他喝酒的资格,郑子鸣虽然气得脸色黑,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却也不得不稍有收敛。二人喝酒吃菜,有有笑,直到酒足饭饱,萧远亲自摇摇晃晃的送郑三出门,到了大人府,也就是这个院落的门口时,萧远笑呵呵的随口了一句。“郑三哥,日后你们郑家船队前来,还请三哥多管教好自己的手下,我新城如今已经全面实行新法,为了保证一个公平,万一三哥的手下哪个触犯了新城的律法,挨了鞭子,可不是萧某不给三哥面子!”“好好!”郑三的心里微微一动,接着拱了拱手,心中暗道,这姓萧的搞什么鬼,这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似乎要采取什么手段呐,带着不解,领着郑子鸣向港口处的客栈走去。萧远一脸冷笑的看着这郑家叔侄二人走远,哪里还有一醉态,清醒得很呢,他之所以今天敢这么强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从他们直接干败了海上联合的海盗之后,大明京城,南京城内原本还争论扯皮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用最快的度派出了使者乘船北上,正往新城来呢。萧远花了大价钱,充当苦力搬运各种通讯器材也没有白废,留在京城里的暗桩回来的消息,似乎那些大员们并不拿郑家当一回事。要这中国哪一样一直流传,从未失传甚至越来越扬光大,绝对不是文化,也不是实力,而是政治斗争,所谓的帝王心术,所谓的力量制衡一直持续到现代,古代勾心斗角,背地里整人那一套,在官场里扬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有艺术感了。无论郑家拥有什么样的实力,哪怕当年被赐姓郑,可是在大明朝上头那些正统出身的官员眼中,不过就是一群海盗罢了,而且郑家独霸海上,货物往来,大横财,那些当官的早就眼馋得要命了,明朝,绝对是贪污仅次于清和现代这两个时代,排行第三。特别是那些东林党余员,与江南商户的关系紧密得出想像之外,否则的话也不会有明朝重农轻商,轻商得连商税都收不上来的地步,官场的大网一罩,根本就容不得任何人插手,而郑家吃着独食,只拿出一部分来,哪能满足得了那些官员的贪婪之心。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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