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治疗中心去,那边更能对症下药不是么?”黑眼圈警员又说。贺拉斯·季零星听到几句,朝那个黑眼圈警员瞥了一眼,双眸眯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极轻地动了几下。似乎想做什么,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将手插进口袋里冲警员说:“几位,聊完了没有?我要回病房跟我的律师详谈,你们可以提交各种有用没用的申请,但无权剥夺我这份权利。”警员们脸更黑了,但又无从反驳,只能厌恶又烦躁地扫视着几人。这种厌恶的眼神落在燕绥之自己身上,他其实毫不在意。但看向顾晏,他就不太舒爽。于是他侧了侧身,刚好能挡住警员落在顾晏身上的视线。动作自然得就像他在当院长时,偶尔不动声色又风度翩翩地护短一样。他冲贺拉斯一抬手,玩笑般地冲警员道:“瞪这位季先生可以,瞪我们不行。”警员:“……”十分钟后,他们和贺拉斯·季面对面坐在了病房里。警员心不甘情不愿地帮他们关上了门,病房内一切监控设备的指示灯都熄了。顾晏给输液室的菲兹发了一条信息,又把贺拉斯·季的几次检测报告发给林原,收起屏幕看向当事人:“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季先生,我要听真话。”贺拉斯·季拨弄着手指,闻言抬起眼来。他这次没像之前那样,张口就开始讲故事。而是思考斟酌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看向顾晏,问道:“如果我是一个好人,你是不是会让我被无罪释放?”顾晏平静道:“当然。”“那……如果我有罪呢?”贺拉斯·季说。顾晏依然一脸平静,“我依然会维护你应有的权益。”联盟一级律师的陈列墙上就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是凡人,我绝不会让你被拉下地狱。如果你是魔鬼,我会送你去最合适的地狱。该是10年的刑期,我不会让你被判11年。该是有期,我不会让你被判死刑。顾晏看着贺拉斯·季,说:“庭审很大可能会提前,你如果不想承担不必要的罪行,那我建议你别对我撒谎。”贺拉斯·季朝窗外看了一眼,出神片刻,终于开口说:“好,那我给你一句真话。摇头翁案我不是凶手,但每一个现场我都踏足过,那里应该还能找到我残留的痕迹,验出我的dna,那些老人中的怪毒,我的住处和行李里都有,笼子上有我的指纹。我甚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关进笼子里,还有很多相关的细节。你有什么办法让我被判无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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