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欲火烧身之际,将砒霜纸包暗中塞在床垫下。任务完成,小桃便不肯再让杨勇占便宜了,开始巧妙地保护自己,左拦右挡,不让杨勇得手。杨勇情急:“小桃,你在推三阻四,当心你的小命!”小桃只好使缓兵计:“殿下,这光天化日如何行得云雨?且待夜静更深,殿下约个去处,奴婢一定准时去侍候。”“到嘴的肉,本宫现在就要吃,我等不及晚上了。”杨勇开始相强。“哟!这怎么打起来了。”云昭训悄无声息溜进来,冷嘲热讽地站在床前。杨勇没想到云昭训归来如此之快,不觉一愣神,小桃趁机逃脱。杨勇迁怒于云昭训:“本宫要你去看视元妃,缘何转瞬即归?”“人已看过,不归又待如何?”“你至少应问候一番。”“她已气绝身亡,我同死人说话吗!”“啊!王妃。”小桃一听如惊雷炸顶,忍不住号啕大哭,飞跑出去。元妃静静躺在象牙床上,皇家富贵哪怕是龙宫天府也不属于她了。瘦削的面颊呈现灰紫色,一丝痛苦的表情残留在眉宇间。看得出她在即将离开人世的瞬间,曾有过痛苦的挣扎,但是终究未能逃脱死神的邀请。在小桃、姬威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独孤后由刘安陪同带御医来到,太子杨勇和云妃以及东宫左卫唐令则也跟脚赶到。独孤后眉头双锁,传旨御医:“验尸。”御医奉懿旨不敢疏忽,谨慎行事。姬威在小桃离开之际,早已将元妃身上的珍珠衫脱下藏起。御医当然看不出破绽,他在认真勘验后回奏:“禀娘娘,元妃系中毒身亡。”“身中何毒?”“乃砒霜是也。”“哼!”独孤后双眼如利箭直射杨勇,“太子,你可听见?”“母后。”杨勇有些沉不住气,“元妃已病半载有余,是病情逐渐加重而归天,若系中毒,当是暴毙方对。”御医在一旁又奏:“元妃症状乃慢性中毒所致。”小桃按姬威所嘱,不失时机发难:“启禀娘娘得知,自王妃病后,云妃每隔日便来进献饮食一次。奴婢当初就有怀疑,但不敢说出口,如今看来,毛病就出在这上面。”“你胡说!”云妃奔过来揪住小桃头发,恨不能把她撕烂,“你个奴才,竟敢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姬威为小桃撑腰:“王妃,你未做亏心事,处变自不惊。现在你即便扼死小桃,也脱不掉投毒的干系。”唐令则在一旁静观,预感到有一张事先布好的黑网,已将太子罩住,而且这黑网越收越紧。独孤后喝令云妃住手,并不无揶揄地说:“据我所知,你与元妃誓不两立,在她卧病之后,你竟不辞辛苦多次送来饮食,这岂非咄咄怪事!”小桃叮上一句:“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云妃感到莫大委屈,只有冲杨勇发火,“都怨你,说什么元妃与娘娘有亲,要我委曲求全,强颜做笑,亲送饮食,如今好心成了驴肝肺不说,还授人以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杨勇早已忍不下去了:“母后,元妃之死固然令人心痛,但谁也不能凭空捏造,诬我们投毒。”云妃也忍不住说:“俗话说捉贼要赃,望风捕影怀疑我们,有何证据?”杨勇怒气难遏:“我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岂容奴才诋毁!请母后传旨,将姬威、小桃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小桃当即回击:“娘娘,太子殿下张口便要我等性命,若查出他的投毒罪证又当如何?”杨勇心中有底,自然气壮:“若有罪证,甘愿抵命。”唐令则的头不觉“嗡”的一声,心说要糟,太子怕是中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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