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记录在上面。可后面她放低声音,宫女只能听到最后几句。“我一出生,我的尊严,灵魂,我的心,还有我的身体,全都注定如此下贱。”“我从来没求过你生下我,是你自己要生的。”“你打了我两次,我到现在都没还你一巴掌。”鄂尔多盯着那张纸,“前面没听清的,说的什么。”砚耳低着头,“公主有些话声音比较小,那名线人也只能听个大概。”他将另一名宫女的纸呈了上来:我向你要补偿…我在雷府怎么过的…你好吃好喝…剩饭…我什么都做不了…馒头…米饭…打我…长开了…18之后…嫁给…戴金钗穿锦缎…跪在地上求雷夫人…纸被猛的捏成了团。宴会当日,胜衣竟在午膳的八宝饭中吃出一枚剩鱼刺。她气直接带着几名宫女前去御膳房兴师问罪。“这是谁?拿剩料忽悠本宫!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此时这一群厨子正在准备宴会的膳食,这位和硕公主前来兴师问罪,他们都吓的战战兢兢的。“都不说话是不是?”她直接进入厨房,来回看了看那些宴会的御膳,气的她猛一挥袖转身。“怎么?你们太忙了?忙的将本公主的饭都用了剩的?”其中一名管事的连忙出来认错。“哼,看你们今天忙,本宫就不计较了,下次若再敢如此,当心你们的脑袋!”胜衣回到宫中连忙沐浴,且将方才穿的衣服和里衣泡进水里,怕那药粉沾上袖子,回头被人查出。待她沐浴梳洗过后,换了一身正品公主制的服饰,以前她穿的也是公主服制,可在宫里待久的都能看出,她这身服制比正的差些。乾隆知道她马上要嫁出去了,对她也不苛刻了,月银及用例都恢复正常。到了此时,她的心反而不激动了,或许是前几天太激动,此刻已经平复了。夜晚大殿上,大家都已入座,太监来报,和硕胜衣公主路上身体不舒服,要耽搁才来。皇上点点头,“不必等了,直接开宴。”鄂尔多不知道她怎么了,他心里很是担忧。因为他只知道胜衣要杀皇上,可不知是哪一日,更不知她从何下手,且他们从通判府回来也有一个多月了,胜衣一直都没什么动作的样子。她最近一直都很安分,基本不外出,只有前几天和沉贵妃大吵了一场,还被她打了。鄂尔多想到这里很是生气,他特别想把沉贵妃处理了,可不知道她的计划,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坏了她的局。昨日他来胜衣宫中找她吃饭,她明明说了今日会来,他才出席这宴会的。鄂尔多正想着,乾隆却突然猛咳了几下,随后便站起身,“朕喝多了酒,先行离去,尔等继续。”待乾隆走后没多久,胜衣才姗姗来迟,皇帝也不在,她入场后直接入了座。胜衣端着笑,迎着目光,静静坐在了嘉贵妃身边。此刻嘉贵妃还没有发现她,她入了座,垂着眸没有说话。嘉贵妃发现场上声音静了些许,许多人都在看她,便抬起了头,才发觉大家的目光不是看她,而是看向身边的人。待她回过头,吓的面色煞白。胜衣感受到一旁的目光,便垂着眸,一边侧头一边抬眸看她,脸上慢慢浮现一个十分妩媚动人的笑容,直勾勾盯着她看。“嘉贵妃。”一旁的人吓的立马大喊大叫,跟见了鬼一样往后倒去。胜衣笑着看她,跟随着她的动作,她慢慢俯身,伸出手想要拉她,“嘉贵妃,怎么了?”嘉贵妃此刻仪态全无,眼见面前的人愈来愈近,她害怕的一手挥了上去。好在胜衣及时往后闪躲,但嘉贵妃的护甲尖利,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血液快速顺着面庞流下。一旁的人也被这情景吓到了。胜衣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护甲取下。眼前的女人愈来愈近,嘉贵妃吓的愣在原地,胜衣迎着她的惊恐,在她眼上点了一下。胜衣面上挂着佯装关心的笑容。“嘉贵妃是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何事?”那名眼上各扎着簪子,眼仁通红爆出,且瞳孔中央有个洞的尸体模样又浮现在她脑海中。“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一股尿骚味传来。胜衣站起身,面上的笑容随着起身快速消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嘉贵妃失禁了,去处理一下。”随后便面色阴森,迎着嘉贵妃的惊恐大叫,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去。鄂尔多也跟了出去,胜衣感受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便转过身,笑着对他招了招手。鄂尔多立马上前,胜衣转身向前走着,一旁的人打量着她的脸,“划这么一道,你不疼吗?”她摇摇头,“不疼,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鄂尔多忍不住问道:“这是你的计划吗?”胜衣嗯了一声,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蹩着眉看向裙摆,然后直接吐在了一旁的草丛。鄂尔多拍着她的背,又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擦嘴。她紧皱着眉头,提着裙摆快速往宫中走去。刚进入殿门她便立马将外衣脱在门口,低头看向里衣,还好没尿到她里衣上。小鸟拿来药箱,“公主,您不要动。”胜衣坐下身,由小鸟给她处理着伤口。还好不深,小鸟给她涂了祛疤膏。鄂尔多想到她在大殿上说的话,便知道她为何吐出来了。她如今心情很好,沉闷了一个多月,办的两件事都完成了,且其中一个已经超额交了结果。另一个就待发展了,她不确定,因为她不知道乾隆身体如何,但他横竖逃不过那几天的。“我一见你坐在嘉贵妃身边,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他方才见到嘉贵妃划伤她的脸,立马就要站起身,可他怕自己坏了她的计划。胜衣一边漱口,一边说话:“嗯,我刚刚刻意么?”鄂尔多抱着臂回想,“还好,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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