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谢琅隻得按捺着性子继续绘製。
他绘製阵法符纹再熟悉不过,抢在第一个绘製好阵脚。
收起绘製符纹的符笔,谢琅快步走了过来。他走到杨臾面前,掀起眼帘,看向杨臾。
“你说什么。”
杨臾冷笑一笑,道:“我说什么,你不已经听到了——!”
乌黑衣袍翻飞,谢琅一脚踹飞杨臾。他这一脚力度很大,直接将杨臾踹吐血,半天没办法从地上爬起。
“我操你大爷,活腻了。”谢琅冷冷道。
现在一片寂静。
温见雪瞳孔微缩,惊住。
杨臾剧烈咳嗽几声,他噗哈笑出声,道:“巫行云,你是他养的狗?我说上两句,你就要咬人。”
谢琅走至杨臾面前,半蹲下,抓住杨臾头髮,笑眯眯道:
“我不仅咬人,我还要杀人。”说着,按着杨臾的头,狠狠往地上砸!
“谢师弟,勿要衝动。”慕容复也绘製好了自己负责绘製的阵脚符纹,连忙上前阻拦。
半月剑横到慕容复面前。
谢琅道:“滚开,拦着连你一起做掉。”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温见雪呆了几息才缓过神,他绕开慕容复,避开半月剑锋芒,急忙拉住谢琅抓住杨臾头髮的手。
“住手。”
谢琅偏头看向温见雪。温见雪语气平和,哄道:“放开。”
谢琅这才松开手。杨臾在血池泡过,头髮受损,谢琅松手时,薅下一大团头髮。
甩去头髮,谢琅站起身,拿出手帕,仔细擦手,似乎是嫌弃碰了杨臾脏。
杨臾额头被磕红,沾上无数草屑,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起,抬头怨恨地盯着谢琅。
谢琅收起手帕,他漫不经心朝杨臾传音道:“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我再听到你骂温见雪,对温见雪动手,我就把你剁了喂野狗。家养的狗不饿,野狗四处奔波,饿得很。”
“你别太嚣张。”杨臾道。
谢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擦了擦眼泪,歪头靠在温见雪肩颈处。
“嚣张?我什么地方嚣张了?”
“大家方才都听见你咒救命恩人去死。恕我直言,你这种人才该死,我绘製阵纹时听两位同行师兄师姐说,出地宫时,你把他们丢在了后面,带着杨舒缓独自逃跑。”
“你若是和他们一起,杨舒缓怎么会死?你才是害死杨舒缓的罪魁祸首,现在居然怪罪旁人。”
“你那满口泼言若是与我说,我当场就得扇死你,也是见雪心性好,不与你计较。我真是后悔救你,你这种东西,就该化在血池里,免得祸害他人。”
谢琅的话如风霜雪雨,直击杨臾。
杨臾浑身颤抖,眼神越发怨恨,他猛地爬起身,扭头就走。
谢琅见状,嗤了声。
温见雪看向杨臾,他侧目低眉,对靠在他肩膀上的谢琅道:“你别靠着了,我去看看他。”
谢琅仰视温见雪,问:“你可是怪我话说重了。”
温见雪并不觉得谢琅话说得重,毕竟是杨臾先挑事。他只是想去看看杨臾,怕杨臾出事。
谢琅头靠着他肩膀不肯起开,传音道:“出事便出事,又不是谁逼着他出事,自己想不开,神佛无救。”
温见雪哭笑不得,他推了推谢琅。
谢琅这才起开,他眉眼阴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既然你想去看看,那便去看看,我担心他脑子不清楚,因此记恨我们,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鬼面书生。”
温见雪犹豫道:“应该不会?”
“谁知道?”谢琅似笑非笑,“五寸人心不可测。”
他说着,抬手抚上温见雪后背,“方才他把你推倒,你是不是撞到碎石了。”
慕容复听此,蹙紧眉头,也看向温见雪,他方才专注绘製阵脚符纹,没看到杨臾推倒了温见雪。
宽大干燥的掌心抚在后背,温见雪背脊绷紧,不太自在,正欲撒谎说没撞上。
尔静也绘製完符纹,匆匆跑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话音戛然而止,不解地盯着温见雪右脖颈。
温见雪整齐的衣领被杨臾拽得凌乱,露出了压在衣领下淡淡的、暗红的吻痕。
尔静被家里人当孩子保护,不曾接触欢爱之事,尚且不知这是吻痕。
他戳了戳温见雪右脖颈上的吻痕,惊诧道:“温道友,你被虫咬了吗?”
温见雪猛地抬手遮住吻痕,睫毛微颤,淡淡的红从脸颊往下延伸。他很快恢復镇定,借此整理好衣领,严严实实遮住吻痕,又拿开谢琅抚在后背的手。
“确实被虫咬了。”
温见雪朝杨臾离去的方向走去。
“我去看看杨道友,放心,我之前没撞到碎石,不必担心。”他走得很快,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看杨道友?杨道友出什么事了?”尔静奇怪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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