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雪认出这人正是谢琅,鬼使神差之下,他搬了张凳子,趴在窗前看对方练剑。
谢琅练剑时极其专注,挑刺劈砍,行水流云,不带丝毫凝滞之感,其身形犹如鬼魅,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由此可见,谢琅即便废了两年,也没有落下练剑之事。
温见雪瞧着谢琅,心中可惜自己不适合修剑道。
若是他适合修剑道,他也如谢琅这样帅。
谢琅一套剑法练完,汗流浃背,衣衫尽数被染湿。他擦去额头汗水,扭头朝温见雪看去。
谢琅早发现有人偷窥他,但余光瞥见是温见雪,便没有管。
温见雪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谢琅看来的一瞬间,弯身躲窗户下。
躲完,温见雪觉得不对,他躲什么?看谢琅练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什么要躲?
温见雪直起身,谢琅已不在后院。
去哪里了?
走廊传来轻微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谢琅一隻手提着灯笼,一隻手持着灵剑,走进房间。
谢琅进入房间后,拂灭灯笼,放下灵剑,看向温见雪。
他看了几息,扯松汗湿的衣领,抄起双臂,眉眼阴郁,倦倦道:“温郎君,你躲楼上看什么?”
“什么叫躲?我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楼上看好不好。”温见雪站起身,关紧窗。
谢琅走到温见雪面前,弯下腰,盯着温见雪,眼眸含笑:“哦?光明正大,那你方才躲什么。”
温见雪被他盯得居然莫名心虚,道:“我刚才躲,只是你突然朝我看来,吓了一跳而已。”
“是吗?”
“当然,离我远点,满身汗,臭死了。”温见雪推开谢琅,褪去外衣,卷过床上被子,打算睡觉。
谢琅看他一会,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脱掉靴子、外衣,躺到床上。
温见雪当即看向谢琅,声音因震惊而拔高:“你就这样上床了?!你不清洁一下?掐个洁尘术很难吗?”
床不大,两个人睡,有点不够。谢琅往温见雪身旁挤了一下,道:
“累,不想掐洁尘术。”
温见雪不信他鬼话,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温见雪怀疑谢琅是在报復他说自己臭。
不,不是怀疑,是确定!
谢琅挤到他身边后,侧身把他拢在怀里,汗湿的下巴搭在他头顶蹭了蹭。
温见雪:“……”
温见雪抬脚就想把谢琅踹下床,但谢琅人高马大,根本踹不动,他隻好退而求其次,抬手欲掐个洁尘术,给对方清洁一下。
谁知洁尘术还没掐出来,谢琅便握住了他手指,不仅如此,还贴得更紧了。
结实身体上汗水透过薄薄的中衣,似乎把温见雪也染出一身汗。
温见雪觉得自己脏了,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指,但谢琅不愧是剑修,如今有了修为,力气更大,他就是用了灵力也未如愿以偿。
温见雪呼入的空气都带着对方身上的汗味,他提高声音,涨红脸道:“滚下床,离我远点。”
“睡了。”谢琅闭上眼睛。
“我咬你了!”温见雪怒道。
谢琅道:“我皮糙肉厚,你爱咬就咬。”
温见雪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狼,他对着谢琅左肩颈就是一口,声音激愤:“你以为我不敢咬……”
“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矜持点,客栈没有隔音阵,而隔壁有人!”
温见雪话还没说完,隔壁响起一道暴躁的男声。
男声落下的同时,又出现两道声音。
“楼上也有人。”
“楼下也有人。”
温见雪:……
谢琅:……
温见雪和谢琅很少说话,偶尔说话,声音也很低,有吸音效果不明显的墙壁的阻拦,旁人听不见两人的交谈声。
但现在,他因争执,不自觉提高声音,墙壁便如同无物。楼上、楼下、隔壁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差没当场观看。
温见雪社死了,瞬间闭嘴,安静如鸡。
谢琅沉默几息,默默松开了手。
有种不松啊!
温见雪察觉到这狗玩意动作,狠狠剜对方一眼,然后快速掐出个洁尘术,把自己以及狗玩意,一并清理了。
清理完后,温见雪越想越气,他压低声音,怒道:“都是你害的。”
谢琅往外挪,挪到不能挪为止,他抬手碰了碰被温见雪咬伤的左肩颈,道:“关我什么事?”
温见雪冷冷一笑,他待在被窝里不说话了,待到深夜,听到对方呼吸平缓,他一个翻滚,把被子全部卷走。
谢琅:“……”
谢琅根本没睡着,他睁开眼,盯着漆黑的房顶。
盯了一会,温见雪睡着了,谢琅伸手扯回一些被子。
不料对方睡得极浅,察觉到被子被他扯走一些,当即往他这边挤,挤到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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