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你是不是想找别人生孩子,所以才不要他?”
荆复手忙脚乱地哄着她:“我要别人的孩子做什么,若这孩子不是你我共同孕育,我连半分期待也不会有,只不过这小混蛋教你这般难受,倒不如不生他。”
虞灵枝这才破涕为笑:“你b我还要心狠,若这孩子日后知晓他的父亲这样不待见他,还不知有多伤心,母亲同我说了,过些日子月份大些,兴许就好了。”
荆复听了脸上神se也没放松,仍旧忧心忡忡,行军打仗都面不改se的一个人,却教一个还未出世的小娃娃折腾得如临大敌,瞧着倒b她还要忧心。
虞灵枝只好给他找点事情做:“我想吃周记的su饼了,你去给我买,不要旁人买的,就要你买的。”
“嗯,你等我回来。”
虞灵枝怀胎四月的时候两人才办婚宴,她本人倒是不大情愿,一是觉得麻烦,二是抹不开面子。
当初她与崔珩那场婚事办得声势浩大,上至公卿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了,如今学做那未出阁nv子的模样再来上一回,还不知要被人在背后怎样议论。
荆复看在眼里,一声不吭,次日虞夫人就带了些补品登门了,将她念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直到她承诺一定会办婚宴,且是风光大办,虞夫人方才放过她。
虽已有了四个月身孕,可她的四肢依旧纤细,只有小腹微微凸起,衣裳穿得宽松些,半点也看不出有孕,姿容姣美更胜从前,两人不曾c办婚宴,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人会将他们两个联系到一起。正因如此,虞灵枝出门时总会遇到许多郎君上来搭话,其中不乏旧日相识想要与她“重归于好。”
加之两人回虞府时,又在她的闺房找出不少“旧物”来,唯恐她哪天睹物生情,荆复心中有气,她倒是不甚在意,争是不可能同她争的,原也争不过她,何况她还怀着孕,平白与她争执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最好的办法就是风风光光办一场婚宴,把名分坐实了才好。
没让虞灵枝c劳,婚事由荆复一手c办,如有不懂的,自寻了礼数周全的长者讨教,只让虞灵枝一心一意待嫁,改好的华美喜服送去她那里教她掌眼,倒b上回成婚还省事,心里头那点子不情愿也消散了。
荆复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晓她是他的夫人,好断了旁人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并非是为了磋磨她,加之又无长辈约束,省去了不少繁文缛节。
对虞灵枝而言,只是穿着喜服从虞府再走一遭罢了,喜轿她也不是头一回坐,可不知怎的,她却有点紧张,迎亲队伍声势浩大,一路吹锣打鼓弄得她的心跳也跟鼓点般密集,不由得埋怨荆复非要做这么大的排场,等见到那熟悉的面容,下意识唇角微g,眼角眉梢都露出些喜意。
下一瞬就在众人惊呼中被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迈进了花轿。
“新郎官心疼新娘子咯,走几步路都不舍得。”
听着外头揶揄的话语,虞灵枝面上有些赧然,瞪了他一眼,还是这般不守规矩。没想到荆复丝毫不收敛,趁她不备飞快地在她面容上亲了一下,像是怕她真的恼了,眼疾手快地放下帘子。
白日折腾了一遭,荆复早早命人将虞灵枝送回房里歇息,一个人留在喜宴上同宾客宴饮,在座的人不乏名门贵族,荆复始终惦念着初入上京时,崔珩与虞灵枝那个众人皆知的婚约,特意将婚宴办得十分盛大。
此前兵戎相见时,这些世家有不少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借着婚宴的由头,轮番向他递酒。
大喜的日子里,荆复自是来者不拒,听着那些重复单一的祝词,一杯接一杯地下肚,等到虞灵枝来寻人时,他已是面se酡红,只会木讷点头喝酒,众人见她来了,也不好继续捉弄荆复,纷纷寻了由头散去了。
荆复手上还执一酒壶,眼珠一错不错盯着她,神se迷离。
虞灵枝夺了酒壶,也不管他是否清醒,没好气地训道:“你傻呀,他们说的都是一样的祝词,一点新意没有,明摆着敷衍捉弄你,亏得你还一杯接一杯地喝。”
荆复有些迟钝地望向她,含糊不清道:“好听。”
“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虞灵枝忽然福至心灵,试探道:“祝愿郎君和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嗯。”
荆复咧嘴笑了,模样瞧着有几分憨傻,满意地接过酒壶就要饮下。
她连忙阻止:“还真是个傻的。”说罢自己也莫名笑起来。
命人将他搀扶回房,叫了醒酒汤来,许是路上吹了风的缘故,现下人已半醒了,一手撑着额头。
“该,这下你可满意了?还让母亲来说项,被灌成这样,你说你图什么呀,阿复。”嘴上说得不留情面,人却走了过来替他r0u着眉心。
荆复眨了眨眼睛,一副酒醉听不懂的模样,闭目享受着她的按r0u。
虞灵枝也不管他是否清醒,语气仍是轻轻柔柔:“你这人可真是霸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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