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刚认识左绪时,他说喝酒是娱乐,喝醉是伤身。娱乐可以,伤身就没意思了。所以就像他说的,他从不喝醉。而齐恒也就真的没见左绪喝醉过,只是今天例外。
左绪颓废的搓了搓脸,头发也抓的有些凌乱。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四下无人的倾诉。
“我挺喜欢她的,不对…是真的喜欢…”
齐恒不声不响,听着他的颠三倒四。
“但是她说,她不会和我在一起的。不会,真的不会…你猜呢…为什么不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该做的都做了,什么都g了…”左绪笑了笑,声音渐渐变得颤抖。
“你知道么?她一丝不挂,躺在我的怀里,却笑着说永远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
他就像片落入迷途的灵魂,澄净的提出最纯粹的质问。齐恒缓缓跳动的心脏揪紧,藏在眼底的落寞纷至沓来。为什么?他无法为左绪解惑。
左绪捂住眼睛,温热的sh润滑过嘴角。尝过眼泪的味道,终于击溃他所有的防线。
“我说无所谓,不在乎她是不是喜欢我…只要…”他顿了顿,又讽刺的笑了。“只要她给我睡,我就不在乎别的…可是,我骗了她。”
“我一点…一点都不是无所谓。”声音在抖,心在滴血。万语千言,有太多他的心里话。但无数次闯进黑夜中辗转,最后却只演变成这最简单的一句。他从来都不是真的无所谓。左绪所有表现,是他总隐隐发觉,只有抱着彼此游戏的目的,她才会留的久一些。他全部的真心都藏在最玩味的试探中,一次次的希冀,不同程度的幻灭。他尝尽她柔软甜美的滋味,却分不到她半厘的真心。
这是最残酷的游戏,这是最悲怆的结局。
“你真的醉了。”齐恒淡淡的说。左绪失态了,在他的面前,无所保留。他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藏在心底的秘密温热的浮出情绪的水平面。
不为人知的,他那么想要得到的。被这颠倒的不真切的夜晚,被浓重酒气围困的真心,慢慢g起。
左绪却觉得自己很清醒,他醉了吗?没有。大概没有哪一刻b现在还要清醒了。他清醒到终于说出足以撕裂自己所有伪装的崩溃,清醒到抛下不曾损耗半分的自尊承认自己有多么无能为力。
数不尽的,震耳yu聋又悄无声息的情意,早就被这场风月游戏折磨至穷途末路。
他冷冷的笑,睫毛上那层薄薄的泪花晕染出了疼痛的形状。“或许吧。”
该在这样的时刻,如何安慰左绪?这成了目前对齐恒来说最难的命题。“和我说说吧。”
左绪失落落魄,好笑的问。“说什么?”
“说说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让你肝脑涂地,变成这幅鬼样子。”
左绪平静阖目,记忆搜寻触及,是洛笙的千娇百媚。她回眸一笑,不论挑逗或是娇憨,无不让他想要无所顾忌的攻城略地。就算思维有些混沌,她的面容漂浮在眼前也是美的那样栩栩如生。
她撒娇时最可ai,哪怕都是些无理取闹的要求,也舍不得少满足一个。
她床上时最ngdang,摊开所有私密情动索求,一次两次更多次。一浪高过一浪的jiaosheny1n,那样热烈,那么快意。甚至生动的响在左绪耳边,还闻得到她的香味。
他承认他该si的迷恋,盛大到快要溢出白昼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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