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你们可能是同一位置的。
现在戒指被任让握在掌心,孟远刚写完要说的话,一旁的亡灵遽然疯狂起来。
孟远看着少年孟远双目闪出绿光,旋即落下血泪,声嘶力竭地朝他们吼道:“走!快——走——”
“不——要——回——头——”
“别——陈——”
那叫声凄厉尖锐,孟远看着少年的异样,忙低头写下:走,我们先出去,出去我跟你解释来龙去脉!
两人刚走出瓦房不过五米范围,正厅的木门猛地大力合上,孟远看了任让一眼,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任让。
:你信不信,我在屋里看见了孟远。是你的孟远,不是我。
“我的孟远?”任让有些迷茫,他站在路灯下,看着笔记本上的字逐渐显形。
:是,是你认识的孟远。他指引我去主卧,指引我让你拿到戒指,还告诉我叫我们离开,叫我们别回头。
:而且,他话没说完,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的几个字。
“什么字?”
:让我们走,还有一个陈字。
“陈?”任让淡粉色的薄唇轻抿,俊眉微拧道:“你是说”
话还没说完,孟远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道:对,陈伯,我们村里姓陈的人家就陈伯了。
“可陈伯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他又和我们这件事能扯上什么关系?”任让问。
这也是孟远疑惑的点。
死去二十年的亡魂在这个任让的家中停留,还一直指引他、向他传递薄弱的信息点,再是提到了去世多年的陈伯
包括自己做的梦,还有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好像自孟远回村起,他便踏入了步步谜团之中。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去看看。
“”任让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在沉思。
孟远又写道:你怕死吗?我感觉我们应该是入局了,但具体是什么局,暂时无从得知。
“不会。”任让回答得很果断:“我不怕死的,而且和你一起我会更勇敢。”
:好,但是为什么会更勇敢?
“因为我想保护你。虽然你跟我说过很多遍你不是我所认识的小远,但你说你也是孟远,所以我坚信。只要你是孟远,那不管你到底是或不是,我都会想跟你一起共生死。”
孟远知道,任让是将他当一颗定心丸了。虽然任让这么说的,但内心定是期冀着他的小远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而换位思考想想,如果此时是孟远遇到了自称是任让的人,那他定也会留存私心,会将对任让的那份好用在那人身上的。
要论自私,他们同样自私。
所以这没什么的,当下孟远很清楚,他们要做的就是破局。
他就不信完美的棋局没有漏洞,也许真的会没有,但要摊上棋艺不好的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刚才说你看到小远了,那你看到的他是出现在哪里?客厅吗?”
孟远看任让那张俊脸上挂着悲悯的表情,他写下道:对,在客厅,就在你的左边。
“真的?”
:真的,不然他怎么指引我方向?又是怎么告诉我让我们离开的。
“那他有变化吗?”
任让想问的是孟远所看到的小远是长大的形态还是停留在十八岁时的状态。可话到嘴边他却哽住了嗓,问得委婉起来。
孟远闻声一愣,提笔的手一僵。
这要他怎么说?
孟远看到的是“孟远”是少年时的模样,但在方才他也见到了“孟远”死去后的模样。
那模样很瘆人眼珠子掉出眼眶,唇周腐烂、白骨衔在腐臭的皮肉里,叫声也凄厉哀转。
为了不让任让难过,又或是想让任让只记得“孟远”美好的模样,孟远写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五官还偏少年气了些。
“哦这样吗?”任让的心骤然下沉,喉道里像是吞了墨汁,苦涩得很,他将掌心的戒指攥得死紧,“他除了叫我们离开,还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比如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之类的?”
:这倒没有,我进屋就看见他站在你面前,伸手应该是想触碰你,可他跟我一样碰不到你。再然后就是他怒吼着让我们走,好像屋子不能多做停留一般,拼了命地朝我们吼叫。
闻言任让那双卷翘的长睫微煽,旋即低垂掩饰眸中的哀伤,他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小远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老屋里
任让此时双目通红,鼻尖泛着酸意,“我很好奇,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我们的家里”
: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会在这间屋子里停留,应该应该是想守护你。
孟远回头看了眼瓦房,屋内灯盏未熄,那被铁网罩着的窗户上显现出一团黑影,他顿了顿,耳间奇异地听见少年孟远的声音,“远,你好。请你帮我。”
“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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