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了?敢跑来这里闹自杀?」大丰用尽全力大喊,此刻他愤怒不已,边对着尚依咆哮边走向她。
尚依惊恐地转过身看向他,她站在栏杆边,风用力地吹着让她有点站不稳,只能用双手力地抓住栏杆才能稍减内心的恐惧。
「不要过来。」她对他喊着。她不知道是怕哥哥抓到她後会狠狠地修理她还是她真的想跳下去。总之,她现在非常害怕,甚至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来到这里。
「taade!」大丰咒骂着。脚步非但没有停下,甚至更加快了,走了几步後乾脆跑了起来。他冲到尚依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伴随着她的尖叫声用力地把她甩到地上。
「你翅膀y了是不是?taade!你都还没满十八岁,自杀前有先问过爸妈吗?」大丰看着跌在地上的尚依,虽然生气,但也着实松了口气。刚刚真是吓si他了。
「你没在学校跑到这里来做什麽?」大丰指着一旁的行李箱问道,「这是怎麽一回事儿?」
尚依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一语不发。
「说啊?」大丰对她大叫。
尚依感到委屈又害怕地哭了起来。她一哭,惹得大丰更不爽,他蹲在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他。
「该si的!你哪来那麽多时间哭?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哭不能解决问题,有什麽事情用说的。」他真是受够了她的软弱。
尚依看着大丰焦躁的表情,哽咽地说着,「我被b休学了,校长说要是我不休学,就会想办法让我退学,如果我被退学,就永远别想进医学院了。」
「休学?」大丰露出难得的震惊表情,他放开她的肩膀缓缓地站起来,表情茫然地走到一旁。
尚依知道这件事相当严重,她原本以为他会像以往一般强y地告诉她「没什麽,继续努力下去,不准放弃」之类的话。没想到大丰的反应会那麽大,他的表情就像天要塌下来了。这让她更加的害怕无助,一向强悍的哥哥似乎也被打倒了。
「为什麽会这样?」大丰问着她,声音中有着难掩的伤心。
「有人买走了我的入学资格。不用参加甄选、考试,只用一大笔钱就买走了我在学校的位子,哥哥!一大笔钱……」尚依不甘心地用手搥着地上。
她不明白为什麽连学校也变得那麽现实?受教育的地方不讲信用,那麽这个世界将来会变得多可怕呀?
大丰深x1几口气,闭上眼睛缓缓调整愤怒难耐的情绪。
顶楼的风不停地吹着他,一站不稳就会向後踉跄。他总是站着直挺挺的,即使遭到多无情恶劣的对待他都能站直身t。但这次他像是全身的力气被ch0u光似的,感到马上就要摊软下来,而且身t好像无力再站直了。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已无可救药的肮脏了,但他没想到竟会wuhui到这种地步,连穷人的一点希望都能毫无怜悯地剥夺,是不是有一天也要将他们赶尽杀絶呢?
好不容易压下愤怒及伤心的情绪後,他慢慢地走到尚依的身边,向她伸出手,「走吧!哥哥带你回家。」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这次多了些温柔。
尚依愣愣地看着他,然後让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大丰牵着她的手,另一手帮她提行李箱,带着她离开顶楼。
「想哭就在路上哭,回到家就不准哭了,不然我就揍你。」他又回後以往强扞的口吻,只是此刻内心却是在流泪。
尚依手摀着脸,又开始ch0u蓄起来。
听说祖父年轻时的世界还是追求公平正义的虽然私底下还是有许多暗门,但不会现在那麽直接地摊在桌面。那时的世界是充满希望,而且是对所有人而言。
每个人都能受教育,只要愿意,学校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卖场的东西多到需要报废听说有些卖场一天要丢掉几十个黑se垃圾袋的东西,那时客人选择很多,他们不喜欢丑陋的蔬菜,於是卖场自然会丢掉那些没人挑走的蔬菜。看起来很浪费,但那又如何,卖不掉就是卖不掉呀!
物资丰沛的年代!祖父总是这麽形容那个时代。
那时的世界,穷人和富人没分得那麽清楚,而且视贫富差距为社会问题,但现在谁还管那麽多?富人享有大部份的资源,而穷人只能忍受剥削。现在穷人的生活空间或者说权利很小,且没人视为是个问题。富人带动的经济成长及进步才是这个国家所需要的,於是政客和商人便一起联手控制这个国家。
「剥削一直存在,但温水煮蛙,等我们发现事态严重时,为时已晚了。」大丰记得祖父说过这句话。
四、五十年前,高学历成了高失业的主因之一,大学毕业生满街都是,他们为了要符合社会期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从事劳力工作。白领工作大家抢破头,於是蓝领工作便大缺工。
为了要改善这种人力资源不均的情况,政府开始强势关闭办学不力的私校,包括招生不足,或是联招名次後半的学生超过一半以上的学校就会惨遭关闭,而这只是第一阶段。二十年间,大专院校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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