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堆成一大堆的药,问谢芸, “建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听你和他说, 好像挺严重?”
孟秋菊也拎着鸡毛掸子走进来,她原先正在掸外面墙上的灰呢,这会儿把鸡毛掸子往墙根下一立,乐呵呵地说,“我也听听,建军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怎么年纪轻轻就……”
谢芸被这母子二人的八卦心噎了一下,没直接回答, 而是先问了一句, “葛建军是干什么工作的?他的脉象里,阴阳混乱不堪,气血都分不出清浊了, 这是很大的问题。虽然没到天人五衰的那个份儿上,但也快了。我寻思着, 这得干什么活儿才能把身体糟蹋成这样?”
周胜也不清楚, 夫妻俩齐齐看向孟秋菊。
孟秋菊犹豫了一下, “好像是继承了他爸在煤矿下面的工作来着, 矿底下是三班倒的吧……芸芸, 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一听葛建军是煤矿工人,谢芸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大半。
“三班倒本来就特别摧残身子, 他还在地下……地下的五行混乱, 浊气最重, 再加上营养跟不上,身体早衰也就能解释了。”
“这么说吧,葛建军的身体别说是和周胜比了,就是同您和爸比,都要差一些。他身上的中气、正气、营卫之气,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就快摸不到了。因为营卫之气不足,所以邪气很容易侵入人体,而中气和正气不足的话,根本没办法抵抗外来的邪气,这要是换到老年人身上,多半就一病不起了。”
“偏偏葛建军还算年轻,他身上还有的熬,于是就开始耗体内的精气神,刚开始的表现是脱发,实际上内里已经出了大问题,脱发只是表象,等再过一阵子,内里的问题表现出来时,就神仙来了也没得救了,可能一次过度劳累,一次矿下高强度作业,都能把人彻底打垮,回天无力的那种。”
孟秋菊问谢芸,“那胜子的身体情况咋样?胜子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
“放心,都调理回来了,您看周胜这力气,这面色,这唇色,哪里像是身上有病的?我要是连他的身体都调理不过来,那还开什么诊所,直接关门得了。”
周胜的身体要是还没调理回来,那都对不起恶蛟身上的血气精华。
孟秋菊这才把关注点挪回到葛建军身上,“那小葛那身体,还有的治吗?”
“有是有,就是有点费钱,我不确定他爱人舍不舍得出,毕竟他爱人就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之前我俩都在药房里工作,我花自个儿赚的工资,她都背后说我的闲话。现在我能理解她了,她就是抠门抠到门板抠穿的性子,不然也不会把葛建军给饿出营养不-良来。”
孟秋菊深刻体会到了老祖宗的智慧——娶妻娶贤。
她给自家儿子选的这个儿媳虽然花钱手脚大一些,可人自个儿能赚到钱,也没不管家里男人死活的花钱,把日子给过得红红火火蒸蒸日上……说一千道一万,她选儿媳的眼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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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建军走了二十分钟不到,便拿着钱折返回来。
“谢医生,你数一下……”
谢芸心里还诧异着呢,“张彩玲居然就这样给你钱了?她没说让你找我抄了药方,她去医院享受内部价买药?”
葛建军如实说的,“她和我提了,但还是给我钱了,说只要能治好,花点钱就花点钱吧。”
谢芸把葛建军递过来的钱数了一下,收到抽屉里,又把那两大包的药递给了葛建军,“就常规熬药方法熬出来就行,药效能出来个百分之八十,要想提高药效,你就每天拎一包药材,再端一口锅,到我这边来熬药,我给你熬上,药效能差不多出来个百分之九十五。”
葛建军斟酌了一下,问谢芸,“那能不能就把药材放在这里?我待会儿送口锅过来。我还得上班,没空过来拿药,可以让我爱人下班的时候顺路带回去。谢医生,这样成不?”
“没问题。”
谢芸答应得很爽快,她之所
以提这个建议,并不是因为她那熬药机熬出来的药有多么好,是想寻个由头给葛建军的药里也加一些恶蛟的血气精华。
葛建军还年轻,也舍得花这么多钱来治病,谢芸想拉一把。
医者仁心,在一条生命面前,她同张彩玲的那点个人恩怨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如果得重病的是张彩玲……谢芸觉得医者仁心也没那么重要了,这份功德不要也罢!可葛建军同张彩玲,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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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泰堂的名字不仅在川渝地区火了,在东北地区连带着华北地区都渐渐闯出了名声,只不过前者是在传通泰堂治痔-疮一绝,后者是在传通泰堂专治不孕不育。
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从谢芸这里拿到药方之后,回去就在药房治了一批试用药出来,给来看病的病人安排上了。
因为是外用药,谢芸还说这些药膏没什么副作用,所以花溪医学院附属医院肛-肠科的医生们开药的时候都很大胆,只要是来看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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