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没回家,但家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往一样,只是,任鹤的房间空了一些。
据任母说,任鹤为了方便工作和学习,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公寓,现在只偶尔回来住了。
这偶尔,到底是几次?
任师师高考完都快一个月了,也没有见到过任鹤回家一次。
她对任鹤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加深。
很快到了任鹤回家的日子,原本爱睡懒觉的任师师特意起了个大早,匆匆跑向客厅。
客厅里,任鹤穿着整齐西装,发型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俨然一副帅气成熟男性姿态。
她扶着木制栏杆的手一顿,脚步慢了下来,停在二楼向下看他。
而客厅里的任鹤抬头,正好与任师师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今天的他非常帅气,但却是为了去相亲。
想到相亲,任师师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近日来,只要一想起任鹤,她的心脏都会隐隐作痛,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听说那位女生也异常优秀,从国内顶尖大学毕业,家里条件也异常好,而眉毛,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任师师低头看自己,脚上还穿着美乐蒂的棉质拖鞋,哪有一点成熟女性的样子。
任鹤收回了目光,他起身了,他向门外走去,他要去相亲了,他要去见那位女生了。
任师师关上了房间门。
又是一个不安稳的晚上,第二天她从梦中醒来,摸着湿润一片的枕头,默默叹气。
任爸人妈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任师师穿着睡衣,在厨房翻箱倒柜寻找着面包。
到底放在哪里呢?她目光一转,看到了同样穿着睡衣的任鹤。
他也显然刚刚睡醒,就站在厨房门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任师师又觉得尴尬了,一时之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你哭过了?”任鹤盯着她的猩红眼尾,沉声开口。
她立马关上冰箱门,结结巴巴开口:“昨晚上,看,看小说看的!”
任鹤笑了,他的笑声低沉但悦耳,笑起来时眼尾弯弯,像一只勾人的狐狸。
他朝她走近,将任师师逼到厨房角落:“为什么哭?”
任师师扭头看向一边,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味:“恭喜你啊哥哥,昨天相亲顺利吧。”
任鹤又笑了,他掏出手机,点开了聊天记录。
原来,他早就跟相亲对象坦白自己已有心上人,而对方,也有个交往两年的男朋友。
大家都是被家里逼迫,强制性进行了相亲。
任师师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近日来郁闷的心情真的好转了,她咬着唇,心脏跳得极快。
任鹤又伸出手揉着她的脑袋,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好像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哥哥。
她主动搂上了任岸的腰,靠在他胸前瘪起嘴巴。
也是,这段时间生的闷气可不能白生。
任师师恋爱了,和任鹤。
她也知道兄妹之间产生这样的感情很奇怪,不过,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在餐桌上,父母正其乐融融地给两人夹菜,而餐桌下,任鹤和任师师十指相扣,紧张得冒汗。
当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们会以最亲密的姿势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只是,两人的最大尺度限于牵手。
任师师对此很是纠结,明明之前任鹤都对她干过那种事情了,窗户纸也算捅了一半,而现在却又走纯情路线。
她将头埋进膝盖间,好烦,身边的同学一个又一个地恋爱了,最好的朋友总是跟她讲起约会中的甜蜜。
牵着手演着海边散步,在星空下温柔接吻,灯火通明下十指相扣。
任师师也想试试接吻的感觉。
可任鹤好似一次失误终身反悔一样,事后他不止一次对她道过歉,任师师也原谅了他,可他为何
难道真是她年纪小没有女人味?
于是任师师买了一大堆化妆品,笨拙地往脸上化妆,她的技术并不好,原本的脸蛋添上不适合的妆容,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她每涂一次口红,任鹤便捏起她的下巴,将她唇上的红色残留物一点点吞入腹中。
对,最近几天,他们开始接吻了,是任师师主动的。
唇与唇分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胸腔急剧起伏。
“别化了,”任鹤的手垫在她腰上,防止任师师磕到桌上尖角,“你不化妆照样好看。”
任师师眨巴着眼睛,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那,再亲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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