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温景像是被他的眼神锁定,按理来说她应该恼怒,结果愣是怒不起来。但是属于典型外强中干的温景,还是支棱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但是兔子也会咬人。”他被她的表情逗笑:“那我随时恭候。”说着他起身:“我去吹头发,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我才不洗,我来之前洗过了……”温景回他,“雨停了我就走。”他并不勉强:“行,你先坐。”望着周少陵离开的背影,回想起他的目光,温景脸颊的热度也未曾消退。她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这反而让她更加慌乱。她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她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开始浏览起来。翻了几页后,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手里的书上,脑海里都是刚刚男人身材裸露双眸深幽的样子。见了鬼了,是因为她见的男人太少了吗?她烦乱的走了几圈,脑海里的影子消除不掉,她仰躺在沙发上,用书盖着脸,开始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结果就是,周少陵吹完头发,换件休闲居家的长裤出来后,沙发上的人睡的正香。叫都叫不醒。无奈,他只能把人抱到了卧室旁边的客房。半夜,窗外风雨不止。睡梦中的温景迷迷糊糊醒来,在房间洗手间没找到,还嘟囔着怎么卫生间没了,又半梦半醒的往外面找。好不容易找到,她却跟梦游一样只洗了个手就往回走。走到旁边的卧室门前,她忽然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本着好奇,她透过没关严实的缝隙往里看,脑子瞬间清醒了起来。灯光下,男人坐在椅子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微微的电流声,光线足够看清他上下在胯间撸动的手,以及那个坚挺的庞然大物。他嘴里咬着烟,修长有力的手指一边抚慰着粗长的阴茎,一边眯着眼睛仰头喘息,嶙峋的喉结发低沉又惑人的音调。男人胸膛剧烈起伏着,手臂上的青筋蔓延至手背,胯间的性器硬挺挺的翘着。温景视线落在那根他紧握的阴茎上,她只从少女时期偷看的片子里见过异性那里。肉眼看实物,她是第一次,她发现男人那里颜色并不深,龟头饱满,形状可以说很可观,顶端正在吐出粘腻透亮的液体。她仔细看着男人的表情,发现对方大腿一瞬间绷的很紧,在手上动作加快的同时,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又沉的让人心发痒。恍然之间,男人突然侧眸,漆黑的眸子望向温景,他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温景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能感受到自己胸腔内的悸动。男人的眼神深邃浓稠,意味不明。射意感逐渐强烈,她看着白色浓厚的液体从他手中喷薄而出,溅在了地板上。空气里沾染上了某种味道。看到了不该看的,温景落荒而逃跑回了房间。她裹着被子战战兢兢,越来越觉得今晚自己留下来是个错误,又懊悔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她反复的想,他不会为了面子,杀自己灭口吧。又转念想,这么尴尬的事,或许大家都装作不知道也有可能。她觉得不然还是跑吧,又思索着要是一开门人就在门外怎么办,她铁定打不过他。在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门早就被人推开。看着缩的跟个毛毛虫似的背影,周少陵裸着上身,点了根烟,倚靠在深色的实木门框上,高大的身影几乎与门框相齐,姿态不羁。“谈谈。”背后倏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温景犹如惊弓之鸟。她想装把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身后的人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因为她听见他说:“再不起来,我就去你床上睡。”吓得温景立马坐起,回道:“说吧,怎么谈?”这会儿她看起来镇定,实则内心很慌乱。凌晨,一点叁十七分。两人又坐回了客厅。温景双腿并拢,搅弄着手指,她没犯错表现跟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相反,周少陵就要从容的不能再从容,坐在沙发里的他,动作大不咧咧,右腿蹬在茶几边,一手夹着烟,一手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在他手中旋转,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痞劲儿十足。他开腔道:“女士优先,我给你先选的权利,想怎么抵?”兴许是觉得有讨教还价的余地,温景还想装作自己只是路过:“我又不知道你当时在干什么……”“自慰。”他回答的干净利落“这下你知道了,所以你想拿出什么条件和我谈?”温景:“……”“我……”温景支支吾吾,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回答。谁让她突遇见这种场面,她完全不知所措。她甚至把这二十年以来遇到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想找个参考答案抄一下都没地抄。周少陵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瞧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试图逃避责任的小孩。“我知道了,”她的眼睛一瞬间亮起,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竖起中间叁个指头,认真又诚恳道,“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是猪。”闻言,他哼笑了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在权衡着这句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就在温景以为有希望他会答应自己的时候,沙发上正对着她的男人开口:“温小姐,我是商人,誓言这种东西没有法律效益。”潜台词就是发誓没用,温景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他重复了下她的话,薄薄的眼皮覆盖着灯光的阴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果温小姐是我,会怎么做,会怎么样才安心?”如果命运里所有的礼物都被暗自标好了价格,想要搏得筹码,那就只能用对等的东西来交换。把柄,也要一样才行。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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