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笑:「不错,还懂得问对人。」说着,只从银托盘上拿起一颗白珠,其余则藉着盘边的尖嘴倒回袋中封好,放回桌面上。
东方介垂眸瞥了眼那只生满皱褶、举止却毫无半分迟疑的手,沉声道:「老实说,我们是因为听闻这白珠最近市价不错就下手买了,但其实刚做这行经验也不大足,能不能请您指教一下,这白珠到底具t该怎麽用呢?」
老人另一手敲了敲桌面:「你给我多少?」
「您看您和我们二八分,行麽?」
「太少。」老人淡然道,望向东方介的眼神却却多了分狡诈:「四六。」
东方介思忖片刻後,向老人正se道:「行。」
老人眉头挑了一下。
「小夥子,给你个忠告,以後跟人谈价时学着点,掩藏一下自己的真实目的。」老人微笑着垂下了头,细细观察着手上浑圆的白珠悠悠说道:「先抬个高价再押低价格好让人容易接受,这招不错,但太过了。」
东方介心头一颤。
「我让你四六分你就给我四六分,你要的到底是卖货还是买情报?」老人说着,狡诈的目光中又闪起了几分睿智。
东方介理了下心中的慌张,正se道:「……谢谢您的忠告。」
「没事,我也不问你们来历,毕竟来者是客,都得了利益就是场好交易。」老人摆了摆拿着白珠的手,靠上椅背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想知道这是甚麽药?拿来做甚麽的?对吧?」
「劳烦前辈指教。」
「真的四六分?」
「是。」东方介侧眸看向身旁的吴龚:「龚哥,先把东西拿出来吧。」
吴龚从方才起一直在旁边闷不做声。
毕竟像这种深入敌营探取情报的事他自认实在没那个能力做,切确应该说他们整个a组内就连能言善道的人才都没有,连兴杰开朗但思想总不成熟、华宗yan光有时却别扭,而这东方二少爷……很有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物以类聚还是怎样,几人全都刚好给分到了同一组里去。
不过自从前段时间和高子禛共事过,吴龚发现即使他只是个刚入行的新手,可状态总是调适的非常好,而b起连兴杰那只不过是单纯外向的表现,他好像又更多了一种运筹帷幄。
不过就可惜他是个东瀛人,有些事参与不了,不然b起某人他还更可靠,自己听令办差也能办得心服口服一些。
吴龚自然没有多说甚麽,只能照着东方介的指示,默默把东西从箱中算出来放在桌上,全部推到老人面前。
老人看着眼前犹如珍珠般的药丸,微微一笑、姿态更放松许多,又重新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坐下。
这回东方介盯着老人略作思忖後,终於和吴龚一起坐了下来,只不过手在桌面的掩护下又悄悄移到了画匣的位置上。
「既然两位给了我报酬,那我会尽我所能的向两位解释,我辜某人的信誉在这渌城里你们应该也打听过了,不用担心我诓你们。」辜老说着正se,将手中的白珠摆到两人面前道:「先说,这个东西叫白珠,这你们知道,它能生吃,也能磨成粉搅和在水里供以食用,但他的用处不在普通人身上,而是用来抑制那些租画人身上的毒。」
「毒?」东方介问道,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白珠。
世间除了灵师与画师的生活中会和jg神力牵扯上关系,还有另一种叫做「租画人」的职业。
租画人本可以是任何身分,无论是灵师、画师,更甚至是对jg神力毫无敏感和反应的普通人,只要你的t魄天生优人一等,又或是换个说法,天生t内jg气就十分充足,能够「喂饱」身上的东西,那麽你就有资格成为一名称职的租画人。
这职业顾名思义就是一租画的,只不过这画不是在哪,而是画在自己的身子上,并且各个画作都是由神髓所制的「纹灵」,可见各个租画人身价之昂贵——虽然这都不是属於自己的。
简而言之,租画人就是个带着满身纹灵的「人r0u画布」。
毕竟纹灵这东西不是谁都有,但世上无依无靠的小流派灵师却占了大多数,神髓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除去黑市就只在那些世族家里能见到。
况且也不是所有灵师都愿意花自己的jg气在自己身上养纹灵,毕竟那一养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所以在羡慕的眼红又没能耐的情况下,就只能用租的。
而作为许多人的「临时画布」,租画人会依照不同受众租客的需求去往身上各处添加不同的纹灵,虽然因为是用在长在别人身上的纹灵不顺手,效果b起属於自己的纹灵又差了一大截,但总归还是值得一用的。
通常租画的管道有两种。
一般租客都是去找那种店亲自上门挑选自己中意的租画人,而另一种就b较土豪,是自己去养着一个身t素质好的人,再将他身上布满纹灵、做成专属於自己或组织的租画人,这种管道其实已经脱离出「租」的概念外了,只不过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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