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心窍狠狠跳了好几下,眼神明显慌乱,燕国的公子太傅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底细?他一口便将自己的底细揭穿。
郑国又是害怕,又是慌乱,道:“你……你瞎说,我不是细作!我根本不知你在说甚么!”
鞠武轻笑:“哦?是么?你不是细作?那你与韩国使者的通信该如何解释?”
他说着,从袖袍中拿出几张小羊皮,一张一张的抖开:“这是上月你与韩国使者的移书,这是上上个月,还有……要不要将我将这些移书,全部交给秦人看一看?”
郑国更是懵了,一脸慌了手脚的模样,他的确每个月都会给韩国使者通信,毕竟郑国就是韩国的细作,可他不知写些甚么,所以都是找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东西去写的。
无论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移书都是真的。
郑国慌张的看向成蟜,使劲摇了摇头。
郑国虽然是韩国的细作,但是他到了秦国这几个月,无论是嬴政还是成蟜,都对他很好,还有司空的一些卿大夫们,看到了郑国的图纸连连称奇,有了嬴政给他撑腰,司空的大夫们自然不会像韩国的大夫们那样欺负郑国,这两相一对比,郑国好生感动,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修建水渠,也会仔仔细细的修建水渠,绝对不会偷工减料的搪塞。
而现在,郑国的身份被戳穿了。
郑国除了摇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本就不太会说话,更何况,鞠武说的都是实话,手里还有自己与韩国通信的证据,郑国简直是百口莫辩。
成蟜突然笑起来:“武君子,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鞠武挑眉:“哦?”
成蟜道:“你就是欺负我们郑国大夫心思单纯善良,随便拿几张破布就出来诈人,郑国大夫会上你的当,你以为蟜也会上当受骗不成?你敢不敢把手里的破布转过来让我们看看,上面到底有没有字迹?”
鞠武一笑:“成蟜,你很聪敏。”
他说着,双手展开小羊皮,将小羊皮转了一圈,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上面一个字儿也没有!
郑国睁大眼睛,恍然大悟的道:“你骗我!这根本就不是我与韩国通信的移书……”
他说到这里,对上鞠武微笑却冰冷的眼神,突然死死闭住嘴巴,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鞠武道:“这虽不是郑国与韩人的移书,但是方才郑国的言辞你们也听到了,郑国的确是韩人的细作无疑。”
郑国刚放下的心立刻悬起来,因为鞠武说的是对的,他眼神慌张的看向成蟜和公孙长济,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成蟜不等郑国解释,忍着疼痛拍了拍郑国的肩膀,将郑国护在身后,对鞠武道:“武君子,连你这个燕国人都知晓郑国是韩人的细作,你如何断定,我王便不知晓呢?”
鞠武的笑容终于收敛了起来,蹙眉道:“你是甚么意思?”
成蟜一笑,道:“蟜还以为武君子很聪明呢?这意思很明显,便是叫你不要挑拨离间,其实王上与蟜,早就知晓郑国的身份。”
最吃惊的,并非是鞠武,而是郑国本人。
郑国睁大眼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成蟜:“大司行……?”
成蟜安慰道:“郑国,你不必担心,其实王上早就知晓你乃是韩人派遣来的细作,从一开始便知晓,不过……王上也知晓,你虽身为细作,却从未做过与我大秦不利之事,不止如此,你在水利方面更是无人可比,因此王上信任郑国大夫,纵使知晓郑国大夫的身份,还是愿意将水渠这般重要的事情,交托给郑国大夫。”
郑国心中狂跳:【秦王竟然早就知晓我的底细?】
郑国:【却还是如此信任于我?】
郑国:【我郑国真真儿是何德何能,竟得秦如此器重!】
成蟜忍着疼痛偷笑,郑国实在太容易感动了,被自己两三句话弄得几乎感动得哭出来。
果不其然,郑国咬着下嘴唇,嗓音微微颤抖地道:“大司行!郑国当真是无以为报!”
成蟜道:“郑国大夫言重了,你能为秦国修建水渠,利于百姓,便是最大的报答,又何谈无以为报呢?”
成蟜和郑国如此和谐,鞠武眯起眼目,他万没想到,自己的挑拨离间竟然无用,成蟜和郑国非但没有反目,甚至更加亲密。
啪啪啪——
鞠武轻轻抚掌拍手:“好,成小君子的气量,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便是连一个细作,也能容忍。”
成蟜微笑:“武君子,你便不必挑拨离间了,蟜信任郑国大夫。再者……蟜与郑国大夫乃是交心的友人,为何会轻信你的挑拨之词,而不信任自己的友人呢?”
鞠武凉丝丝的看向成蟜,似乎在审视,幽幽的道:“若敖成蟜。”
成蟜奇怪,鞠武为何突然连名带姓的唤自己?
鞠武幽幽的道:“你当真是若敖成蟜么?”
咯噔!
成蟜心窍一跳,不着痕迹的握住大傩伥子玉佩,便听鞠武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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