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他讲数学,于是抱着司隅池讲的乱七八糟的试卷,灿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司隅池倒真的遵守了昨天晚上的话,一天下来没跟路即欢说过一句话。而路即欢从始至终也只说了两个字,每每需要司隅池给她让位置出去时,她只是客气地说一句:“借过”司隅池没有刻意为难,会主动让路即欢出去,不过司隅池睡着的时候除外。路即欢细数过,一天下来,他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有时是在语文课,有时是在英语课。偶尔会让路即欢产生一种挫败感,就算她再怎么刻苦学习都追赶不上睡觉的司隅池。到后来路即欢跟司隅池谈起恋爱后,才发现,所谓的尖子生不过是假象,人人称赞他天资聪慧,不过是白天补觉,深夜背着他人苦学。路即欢上完晚自习出来,发现宋昭年早已站在门口等待,宋昭年今早听说了路即欢的事,没详细过问,“今早到底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司隅池走了过来,不经意斜眼瞧了路即欢一眼,紧抿着唇,眉眼透着一股阴沉,神色不悦,冲着堵在门口的宋昭年说:“让开。”上周篮球赛宋昭年有几个球没传给司隅池,司隅池本来看他就不顺眼,几轮下来,又因为宋昭年连连丢了好几个球,司隅池气不过厉声质问宋昭年,宋昭年也看不惯司隅池的目中无人的姿态,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两人直接在赛场上打了起来。虽然比赛赢了,但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宋昭年不屑地望着像个纨绔似的司隅池,单肩背着包,一只手拽着背包肩带,一只手插兜。司隅池略高于宋昭年,两人面对面对峙,身高占上风的司隅池总让人感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宋昭年不情愿地侧身,司隅池大摇大摆从教室出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肩膀撞了一下宋昭年。力道虽然不重,但挑衅意味十足。宋昭年摸着刚刚被撞过的地方,冲着嚣张的司隅池喊,“司隅池,你别太过分。”司隅池饶有趣味地看了路即欢一眼,面对宋昭年气愤的模样,他倒显得镇定自若,出其不意地来了句,“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这句话他听过,就在昨晚,在床上,路即欢也对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无人发现的一旁,路即欢红着脸,默默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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