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诩医术高明?,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重金招揽过来,到头来他们却输给了这么个人,脸上?实在挂不住。
良久,才有人道:“这种制药的?方法如此怪诞,根本不是正道,他制出的?药是不是有主家说的?那种奇效还未可知,咱们拭目以待便是。”
——
云清得知消息后,当?即便下令让人去城里?医馆寻找受了外伤感染的?病人。
不久后下人来禀,仁济堂前两日收治了一位被熊抓伤的?病人,病人一直昏迷不醒,昨日已?经抬回家去了。
事不宜迟,云清让人打听清楚伤者的?住处,苏木便带着大蒜素准备过去。
其余的?大夫都想看?看?这药是否真有效果,便也都跟上?了。
王栓子秋收后和同村的?同伴一起约着上?山打猎,打算多少贴补点家用,可他们运气实在不好,竟然遇到一只?跑出深山的?黑熊。
王栓子被熊抓伤,抬到城里?的?医馆治了三天,却仍昏迷不醒,连伤口也开始红肿流脓,大夫摇着头开了药,让他们把人抬回家了。
栓子家里?就除了他就只?有他媳妇翠娘和一个小娃娃,他爹娘当?年被土匪杀了,他自?己便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王家村虽然都沾亲带故,能帮衬的?都会帮衬,可到底没?有血亲在世,若他去了,他媳妇和小娃娃就难了。
翠娘这几日把眼睛都哭肿了,她日日祈盼着栓子能醒过来,能好起来,可任凭她再怎么唤他,他却依然毫无反应。
今年她们家种了两季水稻,交了赋税家中都还有不少余粮,栓子前些日子还在跟她说今年过年给他们一家三口都裁一身?新衣裳。
他们一起过了这么几年苦日子,眼见着就要好起来了,却突然又遇到这样的?变故,她不知该去怪谁,只?能恨老天不公。
“弟妹,在家吗?”
王大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翠娘连忙应道:“在的?,大壮哥,快进来。”
王大壮这些天忙前忙后,待她家实在没?得说,她抹了抹脸,匆匆走出主屋准备招待他,却见王大壮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翠娘愣了愣,王大壮连忙介绍道:“弟妹,这几位都是王府的?人,他们制了一种新药,或许能救活栓子,我想着城里?的?大夫都说不成了,不然便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说不定成了呢?”
栓子媳妇看?着为首的?苏木有些犹豫,后面那几位看?上?去像是大夫,可这位却实在不像,直到听王大壮介绍说这是王妃的?人,她这才下定决心,引众人进屋。
屋里?药味浓郁,栓子躺在床上?,嘴唇深红,细看?还有些发紫,苏木摸了摸脉,便直接把他包扎好的?伤口解开了。
伤口红肿,有些流脓,却算不上?很?严重,苏木取出瓷瓶,将里?面的?大蒜素喂给栓子服下,对身?后带着药箱的?大夫道:“你们给他清理?包扎一下。”便径直出了屋子。
众人以为他是嫌脏,不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连脓疮都不敢清理?,还做什么大夫?
想归想,带着药箱的?大夫还是上?前来,动作利落地给病人清脓,重新上?药包扎。
在他动作的?同时,另一名大夫拉过了病人的?手诊脉,却发出了有些疑惑的?声?音。
其余人问?道:“怎么了?”
“这位病人毒邪入体的?症状并不严重,可口唇发紫,又昏迷不醒,老夫本以为他体内有别的?病症……”
他摇了摇头,让出位置:“诸位也来看?看??”
众人听他的?说法,都被引起了好奇心,轮番上?去诊脉,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最后,众人之中最年长的?葛大夫捋着胡须道:“老夫看?着,像是中了毒。”
其余几人一怔:“葛老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
“且让我再诊一诊。”
苏木端着药进来时,众人围着正床边讨论?得热火朝天,争论?是不是中了毒。
苏木没?管他们,径直端着药便打算给栓子灌下去,众人发现他的?动作,连忙拦下:“你做什么,这是什么药?”
苏木道:“他中了晚盈草的?毒,这自?然是解药。”
他说完便给栓子灌了下去,动作间毫不拖泥带水,说是绝对的?自?信也行,若说成是无知的?自?大,也十?分合理?。
众人一怔,紧接着便有人厉声?道:“你如何便能断定那是晚盈草?晚盈草长在深山,伤者根本没?去深山,我们都尚未确认是否中毒,你却如此草率,若是错判了病因误了病情你可担当?得起?”
苏木皱了皱眉,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疑惑:“你们连晚盈草的?毒都诊不出来?”
他语气真挚,表情诚恳,仿佛这是一个十?分寻常的?病症。
众人被他的?态度气了个倒仰,晚盈草已?是不常见的?毒草,他们能知道都是因为行医多年积累的?经验,虽说昏迷不醒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