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许一整晚都没睡好,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二天还没等到闹钟铃响她就睁开了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被浸湿的气息。
她拉开窗帘,同一时间叫醒枕边人:“突然就下雨了,你路上开车注意点安全。”
柯阳此时已经半醒,他靠在床头往身上套着上衣,两个人皮肤上不同位置的点点泛红恰好代表了些什么,柯阳眼见妻子已经换完衣服要走出房间门,表情有些不自然:“许许,后颈也遮着些。”
“没事,等下头发放下来就看不到了。”
柯阳也下了床,从背后抱住林知许,又在她耳边厮磨了半天,弄得两人都气喘吁吁。
林知许倒是多了些分寸,她被丈夫喘息的热气弄得脚有些发软,若不是那双手支撑着,她此刻怕是会被本能占据了理智,赶忙出声提醒他:“我今天要跟哥出门。”
“我知道。”
作为夫妻他们两个人相性度是属于很契合,但柯阳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看透林知许这个人。
林知许和他在床上交合的时候从来不让他开灯。
柯阳一开始只是觉得林知许害羞,但越往后他越发觉似乎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每次妻子跟他的亲吻回应都慢了好几拍,只有最后两个人都要攀上高峰,他才能感觉到妻子的主动。
她每次都在走神,或者说她是不是想着别人。
柯阳记得结婚前,他也曾问过林知许,她是不是有过喜欢的人,林知许说没有,但她可以说可以试着喜欢他的时候,年少时的心动这才再一次冒出芽头。
男人那走火入魔的直觉给自己带来诸多矛盾猜想,而随着林知许的九月怀胎和女儿的降生,也让他心里这块大石头落地。
血缘的纽带是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的,只要孩子在,她便没有离开的可能性。
“已经给你装起来了。”
柯阳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林知许提着一个保温袋上前递到他手上:“里面是刚刚摊的饼,等下可以先吃,水果下午再吃。”
柯阳点了点头,正好看到从另一个方向开门走出来的余知祈。
“这么早就去上班啊。”余知祈把手里的雨伞垮在地上一旁晾着,把刚刚自己穿出去的脏鞋也脱在了门外,见着已经要出门的柯阳随便打了声招呼。
林知许见状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放在他的面前,余知祈很自然地就穿了进去。
“是啊,得多赚点钱给孩子花。”
柯阳想到这,鬼使神差般地来了一句:“哥,还没结婚吧?”
“还没结婚,现在工作任务很重,目前结婚还不太考虑。”
“有喜欢的人吗?”
柯阳眼见着余知祈的本来在笑的脸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林知许听到这问题也看了一眼余知祈:“你要给哥介绍对象吗?”
“我们厂里有几个刚毕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要是哥”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余知祈将柯阳后半段还没说出来的话堵在了他喉咙里:“她人现在跟我在同一个单位。”
柯阳讪讪一笑:“那是我多管闲事。”
余知祈就这么站在屋檐底下目送着柯阳离开,直到柯阳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时他才松了口气。
转头发现早已不见林知许的身影。
余知祈知道他有些失态,从早上起来看到自己妹妹手臂上那极为鲜红的圆形痕迹,和蚊子吸血留下的又大不相同,没有红肿和鼓包,也没有抓挠的迹象。
就像有什么人故意留在衣袖遮不住的显眼位置,想要让他看到一样,他有些怒火中烧,按捺着想要覆盖掉那痕迹的冲动,打了把伞到风口处去吹凉。
他可真龌龊。
余知祈没有急着进去找林知许,他也知道自己亲妹妹没有他这么肮脏的想法,索性不澄清那凭空捏造的爱人,坐在门外一侧的石凳上,点了一支烟吸着。
里屋此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余知祈连忙把烟掐灭,扔在了一旁,但又顾及到这个家里有个尚未成长的幼儿,捡起地上的烟头用纸巾包裹着,这才敢扔到垃圾桶里。
林知许正要给女儿换衣服,但由于孩子年纪过小,每次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闹腾个不停,她便拿了一些玩具想着吸引她的注意力,可没想到还是弄巧成拙,玩具掉了一地。见着余知祈走了进来便指了指桌上已经泡好牛奶的奶瓶:“哥,你帮我拿过来喂姝姝。”
她这次倒是没有再继续捣乱,或许是依旧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舅舅保持着好奇心,很乖地喝着由余知祈捧着奶瓶里面的牛奶,而她那一双眼睛也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切换。
“哥,什么时候结婚啊。”显然她把刚刚他说的话听了进去。
“你们婚礼到时候我给您包大点的红包。”
林知许刚给女儿穿完鞋子,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一旁玩起了自己的东西,林知许还在想着自己应该包多少合适,但因为身边都没这种案例,她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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