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霄被她故作冷漠的行为逗得胸腔都在震动,“或许我能成为你获取信息的渠道之一?”段缠枝随手在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她摇晃着澄澈的酒液笑着拒绝:“云先生,我本意不在这里,况且我也不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干一次就够了。”“所以是有人胁迫你,或者是段小姐想借这个噱头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力。”云霖霄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好像还在回味什么。“愿者上钩…至少云先生是很甘愿的,不是吗?”段缠枝刚出入社会,有头脑但不够有心计,她俏皮地朝云霖霄眨眨眼,酒液入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冲散开。云霖霄盯着她水润的唇,十分不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舔了舔唇,“所以我是你的目标?”段缠枝思考了一下,她起初确实没想到能引起云霖霄的注意,不过或许现在可以当场换个目标?其实在得知自己的资料被主编发给陌生高层的时候,段缠枝就意识到云氏有人注意到她了,至于是谁…她倒是没有往云译程亲儿子身上考虑…她等口中的苦涩淡去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倒是更像你的目标,毕竟我的家世履历等等都被你阅览透了,而我只能通过道听途说的云家掌权人的花边新闻里来揣测他儿子的性格。”段缠枝曾经在大二的时候选过一门职业规划,和其他当水课混学分的人不一样,段缠枝上得很认真。虽然在温彼得堡这个阶级分化严重的州谈论职业确实有些不自量力。最后一堂课的汇报,老师夸赞段缠枝的展示可以成为今后的演示模版,这已经是一个极其高的评价了。他还问段缠枝,未来的职业目标是什么。段缠枝其实早就想过了,在她每晚兼职路过温彼得堡市中心最高的那栋写字楼时她就想过无数次了———她要在温彼得堡的cbd中心区站稳脚。没有野心的人是傻子,地位金钱只是支撑自己去实现目标的第一步。听到这个回答的云霖霄突然笑了,“是,你怎么知道我调查过你?”他的语气听着旖旎,实则透露着寒意,仿佛只允许自己偷偷调查别人,不许别人知道。段缠枝抿唇看向远处转移话题:“你父亲出来了。”她避而不答的态度非但没让云霖霄不高兴,还令他更加有兴味了。两人目光都注视着远处这场宴会的主角,仿佛二人毫无瓜葛,但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云霖霄的唇翁动,在讲着什么,而女人只是乏味地摇摇头。“你猜他能维持体面多久?”“至少出于身份,今晚没人会当众让他难堪。”“你写那篇报道,纯粹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有别的目的。”“啊…别那么自恋,云先生。”段缠枝在选择题材时还纠结一番,她想要一箭双雕,既能以一针见血的文字引起上层人士的注意,又能真的靠这篇报道披露什么。而那段日子,齐夏恰好讲起了她的好友——周雨茴的这件事,段缠枝便选择了这个题材。这其实就是一场豪赌,倘若掌权者压根不在意或者不认为她能掀起什么风云,那么被这个集团永远拉入黑名单还只是小事。想到这里段缠枝对上云霖霄的目光,远处的男人年近半百了依旧很精神,如果他没有因为心血来潮当众拆礼物的话。云霖霄掩面看着云译程拆开齐夏准备的一箱子避孕套后脸越来越黑,大概他以为齐夏会送亲手画的画,还能在宴会上当众炫耀一波。“好吧,你赢了。”段缠枝看表,“不超过半个小时。”“约华传媒根本配不上你,来云氏总部吧。”云霖霄邀请。“你能给我什么职位,一个负责你大大小小事务的助理还是一个总是摆脱不了在酒局上替你挡酒的秘书?”段缠枝摆摆手,“谢谢你啊,云先生。比起那个,我更愿意继续做个八卦周报的编辑。”段缠枝看着从容,其实手心都紧张地出汗了,她害怕这样拒绝后云霖霄就没有后文了。不知道云霖霄听没听懂她的“欲擒故纵”。“段小姐不是才说只能从我父亲的花边新闻里窥探我的性情?赏脸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向段小姐展示一二可否?”段缠枝挑眉,助理秘书她也不是不能当,职位如何从来不取决于职务范围和名称。最终,这场宴会狼狈收场,云译程又创造了一个笑话,可在场的人却都没有胆子笑出来,这就是地位的好处。云氏最近有个大新闻,云总身边的秘书换了位女性,据说还是位没大学毕业的实习生。一时间,暧昧的谣言在公司传开了,秘书和老板的关系推测都出了好几个版本。有时候,你展现出来的实力配不上这个高度时,就会有看戏或者嫉恶你的人会恶意揣测你,尤其你还是位女性。段缠枝深谙这个道理。云霖霄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惯爱做的动作,“段秘书,这便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段缠枝规矩地将分好类的报表放在他桌子上,“有关注是好事,我不认为我的实力是靠徇私舞弊才能站在这里的。”云霖霄好奇,她要如何应对这些流言蜚语。段缠枝出去后,云霖霄的助理进来询问:“云总,关于公司最近的传闻,是否需要我澄清…”助理的话被打断。“不用,会有人处理的。”他听过齐夏讲的段缠枝在画展上劝退那群小男生的事迹,在校园里他还会夸她一句有胆量,但这是在全球排行第一的云氏集团内,她要是做出一样的举动,只能称得上愚钝鲁莽了。这些谣言一直持续到段缠枝陪着云霖霄参加第一场酒局,明明是他的秘书,却从未在递交整理好的文件和汇报工作之外的时候出现过。云霖霄在车上忍不住问她:“最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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