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云渡如今想到报复手段,下意识想到的都是利用经济制裁让他们低头,或者是用身份去施压,这是他在云家大环境熏陶下“潜移默化”形成的应对手段。曾经那个逃课偷偷去酒吧玩乐的少年也变成行走于应酬场合,带着虚伪面具假笑的无趣的大人了。段缠枝的稿子发表在约藤日报的一个角上,没掀起多大的水花,现在的人们哪里有兴趣关注报纸新闻,哪怕做成电媒,人们看到也都是下意识地滑走。莫名其妙地,云渡给这篇报道加了把火。就当是帮助这个命运同样可怜的小公主了,他这样给自己找借口。温彼得堡最繁华的地段内,一座直拔云端高度的大楼内,男人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他仿佛觉得下属汇报的这件事十分有趣,“你说,云渡动用自己的势力帮了一个女人?”他这个弟弟,很懂得蛰伏,可那又如何,难道装作谨小慎微的模样就能避免被拉扯进利益纠纷的名利场了吗?太幼稚了。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云渡不惜在云译程面前暴露自己。一张纸片像是折翼的蝴蝶,被云霖霄手中的打火机烧得四分五裂,最终化为灰烬,抱团蜷缩在烟灰缸内。未被完全烧毁的一角纸片上,可以依稀看到一抹茶绿色的鲜活的颜色,就像段缠枝最爱穿的那件外套的颜色…云渡有时候真的觉得两人很有缘分,半个月内碰到了四次,这一次还是因为他阴差阳错忘了拒绝陈星河的邀请。夜宴内,陈星河吸了一口烟,白雾升浮在空中,呛鼻的烟草味儿令人直皱眉头。他向来最讨厌别人吸烟了,可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要靠烟草来麻痹生活中太多操蛋的事儿带给他的烦躁。云渡晃着杯子,里面的冰球擦过内壁,叮铃作响,“怎么今天叫我们出来了?”许停携去卫生间接电话了,现在卡座上也只有陈星河和云渡二人。
陈星河无奈笑了笑:“两个月后结婚,在马奇亚办婚礼,来不来?”马奇亚是个以浪漫和悠久的历史而闻名的国家,经济不好但却是旅游胜地,这是女方的选择。云渡不知道是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还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一时之间竟然没回复。“别替我感到难过了,我爸那边最近周转不开了,何家很有钱,当然嘛,暴发户,也就只是不缺钱了。”“你见过了吗?何家的小女儿。”陈星河一顿,将烟蒂扔在烟灰缸内,他声音沙哑地回复:“见了,很好的一个小姑娘,刚上大学,其实最吃亏的就是人家了…”“如果她喜欢我,或者看上了我们家什么东西,我至少还没那么愧疚…但人家也是被逼的。”一时之间,气氛沉默,连舞池中央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没能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搅散。许停携从卫生间回来,看到的就是二人都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诡异场面。“平时不是话最多了,怎么今天都这么沉默?”突然卡座上闪过一抹靓丽的身影,爽朗的女声像是沁了蜜一样甜,“来杯特调。”“巧,这次我赶在你前面说了。”段缠枝朝云渡招招手。“我叫段缠枝,你们好。”她向云渡的朋友们介绍自己。看到段缠枝,云渡突然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他向段缠枝介绍了陈星河和许停携,两人也都知道段缠枝是什么身份,但没有扫兴地去提这个。“上次的事,谢谢你。”段缠枝眨眨眼,推给他一杯酒,“夜宴招牌,尝尝?我请你的。”云渡下意识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上次的报道点击率很高,我查过ip了,是你的手笔对吧?”云渡没承认,而是问她:“你竟然还能查到ip地址。”“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呐。”许停携和陈星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很有默契地走了,如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会跳舞吗?”段缠枝问。云渡摇摇头,他以前也没少往酒吧跑,但每次都只是一股脑喝酒,偶尔玩点酒桌游戏,他不喜欢订包间也不喜欢为了暖场子找陪酒的,反而很喜欢坐在卡座里观察形形色色的男女。段缠枝看到他的反应反而眯着眼笑了,一脸的不相信,“我哥听说我要和你见面,把你的信息查了个遍,你高中没少来酒吧玩吧,怎么现在又装的一本正经了。”她手指想戳云渡的肩膀,可却因为卡座光线不好,戳到了——胸口。隔着衬衫,好像被戳中的地方还有些硬挺。云渡连顿时红了,撇开头盯着地面不说话,段缠枝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走吧,去跳舞,总是沉思会使智商降低。”段缠枝拉着他的手,拨开形形色色的男女,走到舞池中央。她提着裙摆,绅士地鞠躬,“云渡先生,可以邀请你热舞一曲吗?”交迭的衣摆,动感的音乐,裸露的皮肤不经意擦过带来的升温,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以至于当段缠枝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踮起脚尖凑近他时,他会以为这是在索吻。“不要不开心了,一切还没那么糟糕。”段缠枝凑在他耳边安慰,灼热的气息比震耳的乐声还要刺激这敏感的耳朵。做个最莽撞的毛头小子,或者去构造一场意外,总之要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吻上那带着笑意的唇。意识到这个想法的云渡,自脊椎传来一股寒意,段缠枝还什么都没发现,将云渡当成倚靠物,轻盈地扭动着身躯,她的发丝像是摄魂的蛇妖,扫过云渡的喉结、下巴,缠住他的手腕、衣襟。好像还真缠住了,段缠枝戛然而止,“我的头发好像缠住你的扣子了。”两人不得不终止,又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去研究如何解决。“要不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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