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于他的离家出走行为问都没问一句。
“我想带个人回来。”姜呈在蛋液中倒入牛奶,抽出两支筷子利索地搅打。
他会做的菜很少,三明治相关的基本都会,方便快捷。
“哦?男的女的?”那边来了兴致。
姜呈开始点火,把不粘锅放在了卡式炉上,随口答道:“女孩子,十五岁。”
“你带她回来,她的父母同意吗?”
对方的反问,甚至连一点诧异都没有。
“她没有父母,监护权在她叔叔手里。”姜呈倒下蛋液,拿着硅胶的锅铲慢悠悠地推着凝固的蛋液,“您找个人来帮我一下。”
“找人不是问题。”那边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不过,你想好以什么名义带她回家了吗?”
“嗯。”姜呈把厚蛋烧铺在了吐司片上,迭加上切好的番茄生菜酸黄瓜,再加上蛋黄酱。
他的语气笃定而平静。
“我未来的妻子。”
“呵。”对方发出一声轻笑,“她同意了吗?”
“当然会同意。”姜呈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只不过,她现在还小。”
“难得。”他称作母亲的女性,三十三岁才生下他,对他的一切都保持了一个任其自然的态度。
“那么,你应该承担起该有的责任了。”她的语气是和他差不多的平淡,“组建家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姜呈已经在给三明治打包,听到这话,思绪偏移了一些。
其实,她大概很好养。
一点食物,一点花,一个安稳的环境,她就会满足了。
但是,他想要给她更好的。
所以,无所事事的青春期,大约在回到京市时就会结束。
他有种被困入笼中的烦躁感。
像是一只狮子,不得不心甘情愿带上可以控制自己的枷锁。
但是,这样轻微的烦躁,在看到她时,似乎就彻底地、不留痕迹地消失。
她咬下一大口三明治,双颊都塞得鼓鼓囊囊的,唇瓣一动一动地咀嚼,像极了一只在林间享用松果的小松鼠。
姜呈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看到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更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指尖上的感觉柔软而温热,是她的温度。
而他,很喜欢。
姜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庄凌在奶茶店门口抬起头时,看到他趴在三楼的阳台上,懒洋洋地对她招手。
像是一只饱餐后餍足的狮子。
他有俊美但是侵略性很强的长相,高挑但是压迫十足的身高,站在他面前,会让人无端觉得喘不上气。
美丽的外表下都是随意就能把人戳出血的锋利尖刺。
不对,他不像是花,更像是一柄开了刃、陵劲淬砺的长刀。
出鞘时便是鲜血四溅,伏尸遍地。
城中村的人对于危险有足够的直觉,所以,就算他长得再好,大家也避着他走。
他打架的时候,也有种不要命的疯劲。
被血溅在脸上,还能保持笑意,像极了同学看得电影介绍小视频里那种变态杀人犯。
但是,她并不怎么害怕。
大概是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没有感觉他身上有什么恶意。
拒绝他了很多次,他也不会生气。
对于她而言,他更像是……一个神奇的魔术师。
会变出花,会带来没吃过的食物,会随手为她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他并没有隐瞒任何企图,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
她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她。
她并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他到底看上了自己哪点?
他也夸奖过她,但是,她还是觉得并不那么真实。
像是行走在云朵搭建的桥上,勉强悬浮在空中,却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从云端坠落。
夜晚时,他给她带来了小馄饨。
汤头鲜甜,即使在炎热的夏夜也很好喝。
庄凌把切好的橙子推到他面前,一边吃着小馄饨一边看着他一口一瓣橙子。
他的坐姿还是那么不端正,翘起椅子的前腿,晃晃悠悠却也不会摔倒,有一种狂傲肆意的潇洒。
“我让我妈找人过来解决你的监护人问题。”他吃完了橙子,在风扇嗡嗡的声音中说道。
庄凌压了压被风吹起的头发——连风扇都是他新买了一个。
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像无论她同意不同意,他都在坚定地推行自己想要做的事。
外面大树上的蝉今日格外寂静,忽然间,天际传来沉闷的滚雷声声。
庄凌下意识往外看,雨水在顷刻间倾盆而下,扑面而来的潮气让她微微一抖。
姜呈关闭了风扇,在哗啦啦的雨声中问她:“你想住在我家里,还是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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