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刚才用力,受伤的手臂隐隐作痛。他还记得当时生锈铁架子从天而降,直直的向他砸下来,他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幸好陈凌拉了他一把,砸到他的右臂。“哐”的一声巨响。但是他还是被冲击力击倒,雪花落到他眼睛里,手臂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了。要是陈凌不在,这是要冲他的命来的,几层楼高的距离,足以让他死在当场,还好伤的只是手臂。心脏还在后怕的跳动,打石膏的手像是在发热。意外?会有这么巧的意外吗?厚厚的镀锌板材,会被雪压倒?经久失修,偏偏让他赶上?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他会让凶手付出该有的代价。他的目光凶狠起来,盯着被子上的纹理纤维。但是谁会想杀了他呢?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影,但是很快又被他否定掉,他明明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好了,谁会这么不识趣置他与死地。他沮丧的摇了摇头。陈凌打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医院的单子,本来周清琰是让他们去下面领单子的,他自己清楚,他给的材料并不全,他们还需要打印别的,可是谭宁早早的就回来了。纸条因为陈凌走动的动作哗哗作响,他缓慢的抬起头,脸色如旧,有些心虚的看了周清琰一眼,又低下头去,紧握着手里的收费单。“陈凌,你叫我去哪里只是为了,让我给你带你的材料?”周清琰抬起头来,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像是要把陈凌看穿,像是利剑上面反射的冷光。陈凌脸色一僵,“不是,真的我在学生会跟活动,你也知道,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就喜欢压榨我们这些刚来的,本来就是元旦前夕他们更不想去了,只差遣我们。”这套说辞已经说了几遍了,陈凌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完了,熟练到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了。气氛陷入沉默,谭宁拿起床边的暖瓶,给周清琰倒上温水,她不管周清琰在外有多少莺莺燕燕,但是不要被她抓到把柄,不要让双方父母都丢了脸面。热水一倒进空玻璃杯,杯壁上就雾蒙蒙的一片,但是被水没过后,杯壁又恢复了澄澈。皱巴的收费单被陈凌放在桌子上,因为不是平整的所以很容易被风吹走,三个人各怀鬼胎,共同看向桌子上被空调暖风吹晃的收费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心事重重,眼神中透露着各自的秘密和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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