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脏话。”想来想去,他也只能说这句话。
“对不起哦,我会注意的。”阿桃吐吐舌头,举起手上的小蛋糕问他。
“先生肚子饿嘛?要吃蛋糕嘛?”
一股好闻的香气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冲淡了宴会上有些庸俗的香水、酒精、玫瑰味,那些味道一直在他的周边缠绕,凝固,青年一直在憋气,差点没把他憋晕。
“你这个时候才问我啊?”他说,“我不吃,你留着吃吧。”
“哦!”
想着自己可以独享小蛋糕的小姑娘,欢喜笑了起来。
“最近心情很不错?”见她把奶油吃的到处都是,王耀掏出手帕来给人擦脸。
小花猫也没躲,头一直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痒得很。
王耀撸猫一样的撸,时不时还戳戳柔软的脸。
“是一遇到先生心情就很不错!”
“油嘴滑舌。”笑骂了一句,他看到那双眸子里面全是对他的喜爱与倾慕,几乎把全身心都依赖给了面前这个人,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现场寂静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那边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大笑。
但是这笑声相比较而言不够爽朗,有点干巴巴的味道。
王耀没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问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她就乖乖回,几乎把身子全压过去了。
好在她也不重。
尽管她身上穿着的是伴娘服,但是这种服装相对于这种隆重的场合来说,还有一点不够,就有侍者打算过来看看情况,但是伊万眯起眼睛朝他一笑。
感觉到了紫色的瞳孔里面满是警告的意味,侍者又退下了。
两个人似乎在那边的桌子附近形成了自己的小天地,王耀逗猫一样,摸摸这个头饰动动那个手链,看着她炸毛,没炸一会儿又恢复了平常笑嘻嘻的样子,清脆的笑声一直在响,把那边西方的家伙引的都回头过来看了好几眼。
“有段时间,”阿桃突然说,目视前方,眼神定定地穿过那群西方的家伙,劈开这个建筑,穿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我总觉得呢,像我这样的小透明还是有小透明的好处的。”
她继续道,“至少不会因为太大的落差而感觉到了不平、心累吧?那种一落千丈的差距,一般人真的接受不了。”
“不过嘛,像我这种从小就处在边缘阶段的人,当然不会显得自己有什么很大的出息,所以别人经常忽视我,我也很能接受喽?”
“所以?”
“唔,也不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和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混吃混喝摆烂的人。”
小姑娘放下蛋糕盘子,向一位缓缓走过来的男士伸手。
“不过因为我们都是透明人,所以能更好的发现对方在哪里哦?你好,马蒂。”
“晚上好。”露出光洁额头的男人说,金发在微微动着,像极了丰收季节颜色最漂亮的麦穗,他的语调很是低缓又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调情。
“马蒂!晚上好!你换了一个新发型哦?”
“是的,”他从容的笑,眼神像流水一样缠绵荡漾,双眸是一个一个微转着的小漩涡,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吸进去:“没办法,为了今天的重大场合,即使不喜欢发胶的我也要在我的脑门上涂上这种东西,”青年指指他的脑袋,一脸的困扰。
“噗。”
王耀学着西方人惯用的姿势,也摊了摊手。“我也一样。”
马修握住了她的手,非常绅士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触即离。
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没躲,很是平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今天可没有戴手套哦?”
“没关系,”他说,“我就是来想打个招呼的,啊呀,阿尔弗在瞪我了,”
处在蓝色阵营的马修完全不顾及阿尔弗雷德的瞪视,一脸抱歉的整了整袖扣,施施然的走回去了。
“这就是你们小透明之间的特殊感应吗?”王耀问。
“是的,经常被西/方忽视的可怜马蒂,处在在亚瑟和阿尔的双重监控下,时不时还有弗朗西斯过来挑拨,”阿桃叹息了一声,“也只有我们是同样的小透明啊,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在哪里。”她重复。
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在场的两大巨头都没有向这边问好的意思,而身为蓝色阵营的马修主动跑过来和她打招呼,其实表明了一种态度。
专属于马修的态度。
有了马修作为突破口,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对马修,很不一样啊。
“我要吃蛋糕。”
黑发男人突然说。
“肚子饿了?”阿桃便给他另一个没吃过的蛋糕。
“不,我要你吃的那一半。”
“咦?”虽然怀疑,但她还是把啃过一半的蛋糕刚准备用盘子端起来,还没递过去,就被人拉高了手腕,就着手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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