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小心不要被人抢了,哎,这世道啊……”
“伊万,”谢过了售货员,她牵着有些恍惚的青年,偏过头去:“假如我和你有了宝宝,你会喜欢么?”
小姑娘说,“不过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即使是讨厌,也会去适应吧?”
“我……”他罕见地讲不出话来了,看着她湿润地泛起水色的黑色眼珠,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真的话,他一定会把两个人捧在手心上的,即使他讨厌小孩子,一想起来是她的宝宝,他的心便会柔软地坍陷,像块儿表皮坚硬,里馅是海棉的蛋糕,软软地摸上去的触感令人惊讶。
“可是一想起来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会为难,我就又不想了。”小姑娘又说,“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和明明不喜欢装作喜欢,那是两码事。”
“不!”男人的胸膛起伏着,机关枪一样加快了语速:“我很喜欢你,和你的宝宝,是我的问题,我会改。”
“可是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改呢?”她很难过,“喜欢我,和爱屋及乌喜欢宝宝,不一样的呀,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除了外貌和基因,剩下的,不会和我们一样的。”
“好啦好啦,外面好冷的,我的哈气都被冻成冰雾啦!我们回去聊,好嘛?”
————
“哎?有蛋糕,从哪里搞来的?”
穿着高领毛衣的伊万坐在她对面,很难得地把围巾已经摘掉了,抬头的时候隐约可见张扬舞爪的疤痕爬在上面。
“补给你的,生日蛋糕。”青年把小碟子往中间推推,朝厨房一仰下巴,“还有酸奶饺子。”
“哦!”阿桃对好吃的食物来者不拒,像其他人会吐槽的酸奶、草莓馅饺子,只要对她胃口,她就会乐颠颠地接受。
“好像人越大,就越不想要过生日了。”她挖了一勺蛋糕在嘴里,感觉新鲜的奶油在她的嘴里爆开,蛋糕胚也是十分好吃,根本不用嚼,含在口中一会儿就化掉了,唇齿间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我们这边,有的是过阴历,有的是过阳历生日不是吗,我小时候还嚷嚷着一年要过两个生日,这样就有理由可以吃到两回生日蛋糕了。”
“小孩子的快乐,是真的快乐。”
“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过生日好麻烦。”
“我曾经很喜欢向日葵,后来,当我发现我用尽最大的努力也阻止不了它们的凋谢后,我感到了迷惘。”青年叹了口气,“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向日葵的爱。”
太阳的余烬斜斜地倾洒在餐桌上的向日葵花上,那种金黄,简直让人束手无策。
但是这轮太阳是存在于他们假想中的太阳,外面的大雪依然下着。
“克丽泰是一位仙女,她疯狂地爱上了太阳神阿波罗……”
“为了见到他,克丽泰每天看着天空,注视着阿波罗马车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下山。”
“后来,她的脸变成了花盘,每天向着太阳,永远追随他。”他在耳边轻轻说,“所以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阿桃笑了。
“这样好痒啊。”奶白色的头发一直在她肩窝上蹭来蹭去,她被痒得直笑:“我笑点很低的啦。”
“那我坐下来,”伊万捡了把椅子在少女旁边坐好,“除了好看,向日葵还可以吃呢,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之一。”
“万尼亚,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的。”小姑娘把蛋糕一口一口吃完,又去厨房端来了热腾腾的饺子。
“你不吃吗?”
“专门给你准备的,还有衣服。”这个神出鬼没的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突然蹦到他面前,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这些都给本来控制欲极强的青年挑起了胃口。
“我就说衣服怎么这么齐全……那你这冰箱里的饺子冻了多长时间了啊!”她还吃了好几个!
“冬天不要冰箱的呀,套好袋子,往外面一放就行。”青年眨眨眼睛。
“可是酸奶馅要坏掉的话,我也尝不出来哎!”
“小羊真可爱。”
他的吻轻柔而短促,带着试探性的若即若离,每次总要等到人不顾一切地吻回去,他才会大胆放肆起来。但即使是在最动情投入的时刻,他也总是带着身居高位者所专有的姿态。
“万尼亚,为什么要叫我小羊啊?”
“因为你很纯净啊,就同雪一样白,我做不到这么白。”
伊万想通过她,表达献祭、或者说忏悔的意思吗?
《圣经》中以/色/列人向上帝耶和华献祭表示虔诚、感恩、认罪等仪式时,往往用石块垒起祭坛,把“羊”作为祭牲宰杀。人们将羊肉切成块状放在祭坛上烧献,羊血洒在祭坛的周围,用以献给上帝。烧出的油烟升向空中献给上帝,这种烧献称为“燔祭”。据说这火祭的香味为上帝所喜欢。
而该隐和亚伯兄弟两人一同献祭时,亚伯献的是“燔祭”,从而受到上帝的青睐,引起其兄该隐的嫉妒,最终招致杀身之祸,酿成人类历史上第一例杀人凶案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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