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又道:“将此事告知开国公府,让他们查查这些年周子成背地里究竟做了多少事。”
朱大人赶忙拱了拱手:“微臣遵命,微臣先行告退。”
见帝王脸色冷峻,李公公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陛下请喝茶。”
二公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成想背地里做出这勾当,光一个百花楼花魁就让他晕头转向,以前还说二公子虽然看起来文弱一些,但也算得上端正有礼。
你说要是想纳妾,那就光明正大的纳,可他一边在那养着外室,一边又在人前表达自己有多情深。
李公公都看不下去了。
幸好郑大小姐已经跟二公子和离,二公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轻抿了口茶,帝王吩咐:“以后若无事,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周二公子。”
“身子清白是男人最大的底气,更别说欺骗,朕不想与这样的人通同一气。”
像他,在遇到姑娘之前,他就知道要守好自己的身子。
哎,像他这样又会治理朝政,又懂得如何做一个好夫君的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李公公连忙点了点头:“是,陛下。”
夜色笼罩,朔风凛冽,帝王仪仗来到了承乾宫。
婢女刚想行礼,谢宴辞阻拦了她的动作:“你们娘娘呢?”
“回陛下,娘娘正在内殿。”
谢宴辞微微颔首,缓步走到里面,郑姝凝正在绣小孩子的肚兜,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帝王眉目温和,朝她走了过去:“这么晚了,卿卿怎么还不睡,这些又不急。”
郑姝凝见是帝王,眉眼一弯,柔婉动人:“陛下别光说臣妾,孩子的名字,陛下想好了吗?”
“那肯定是想好了。”谢宴辞轻笑一声,对一边的李公公道:“拿纸笔来。”
郑姝凝没料到帝王真想好了,很是好奇,她俯身去看,就见帝王朱笔一勾,在宣纸上面写下两个名字。
郑姝凝笑着念出来:“谢昭,谢含。”
谢宴辞搁下朱笔,缓声道:“要是是小皇子,就取名谢昭;要是是小公主,就取名谢含,是朕与卿卿的掌上明珠。”
帝王一直未跟郑姝凝说这事,郑姝凝以为他是要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想,没想到他都想好了。
郑姝凝故意拖长着语调,又娇又软,像是在跟帝王撒娇:“陛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谢宴辞屈指在她额头上轻刮了下,浅笑道:“卿卿何出此言,朕这不是一时忘了吗,卿卿觉得这名字如何?”
“臣妾觉得挺好的。”郑姝凝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名字陛下既然取好了,那小名就臣妾来取。”
她的要求,帝王哪舍得不答应,笑着应道:“这是当然。”
郑姝凝托腮,脑中已经浮现了很多小名,就是难以抉择。
气氛安静,帝王轻轻把玩着姑娘的手,倏然想起那两位公子向他传授的经验,唇角含笑道:“朕替卿卿画眉吧。”
现在画眉……
郑姝凝一怔,抬头看眉目如画的帝王:“陛下怎么突然想替臣妾画眉了?”
“朕与卿卿是恩爱夫妻,朕每日上早朝上的早,都没机会给卿卿画眉,就想现在给卿卿画一下。”
说到这个,谢宴辞也觉得很遗憾,他要是与姑娘是一对寻常夫妻,他就可以日日为陛下绾发画眉了。
郑姝凝眸似秋水,盈盈动人:“那就有劳陛下了。”
帝后的闺房之乐,他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李公公带着人退下,将门合上。
谢宴辞拿起画笔,神色认真的替姑娘画着眉,一会儿的功夫,郑姝凝眉如点漆,清丽之中带着妩媚。
看着菱花镜中的姑娘,谢宴辞声线低哑的夸赞:“卿卿始终让朕心动。”
郑姝凝莞尔一笑:“陛下这都哪里学的虎狼之词?”
谢宴辞狭长的凤眸还有几分茫然:“卿卿不爱听?”
这还是帝王从画本子里面学到的,然后用他的聪慧,总结了一遍。
帝王不擅长夸人,所以在这方面,他还不会很会。
郑姝凝耳根都泛着羞红,轻声细语地道:“也没有不爱听。”
帝王这下哪有不明白的,笑道:“卿卿身子哪处朕没见过,所以卿卿不必害羞。”
二人腻歪了许久,才洗漱完,上了床榻。
宫人进来吹灭了几盏灯。
郑姝凝正要歇下的时候,突然感到小腹有点疼痛,她小手覆了上去,感觉就更清晰了。
遂扯了扯帝王的袖子,小声道:“陛下,是胎动。”
谢宴辞惊讶,骨节修长的手跟着放在姑娘的小腹上,当感受到那轻微的咕咚时,手心颤了颤。
他想起了那日御医跟他说的话。
“陛下有所不知,虽然皇后娘娘脉象正常,但皇后娘娘身子骨弱,而且娘娘实在是太瘦了。”
“所以生产的时候可能会艰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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