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日后被陛下从暗卫中除名,被陛下赏玩过的躯体,也不可能去跟他人寻慰藉。别说寻他人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了,除非要侍奉陛下,不然乔北寄自己都不会多看多碰。以往与陛下分隔两地,乔北寄偶尔有了不堪的反应,也不敢自己去碰触,只能紧扣着锦被,一声声低唤着陛下,想着陛下。身份地位不同,又跨着数千年的代沟,所思所想更是不同。商引羽哪知道乔北寄这一句话里含着多少克制和爱慕,他只觉得北寄在撩他。北寄这是馋了,孤今日还未给北寄疏通产道,干脆就在这弄了,也好让北寄感受一下这宅子主屋里的物件是否舒适。商引羽将乔北寄抱上榻,道: “这锦被的料子,虽是上等锦缎,却不知合不合将军的心意,将军日后要睡这,还是得先试用一番。”要怎么试用,乔北寄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只有在商谈国事和要幸他的时候,才会唤他“将军”。商引羽很少在乔北寄面前提大婚相关的事宜,却一直默默算着一个月之期。刚好一月那日,他上完早朝,一如既往地召乔北寄到御书房商议政务。安德忠引着乔北寄入内,再熟练地退出关上门,守在御书房外。“北寄,这皇后的人选,你可想好了?”商引羽揽着乔北寄一起坐在暖榻上,给乔北寄倒了杯热茶。“臣听凭陛下决断。”乔北寄捧着茶盏道。商引羽想过乔北寄不会直接提,需要他再引导着对方说出,于是很有耐心的问: “对大婚这事,北寄心中是怎么想的?”“陛下待臣这般好,臣死而无憾,”乔北寄一手按到微凸的腹部,道: “臣现在心中只有好好服侍陛下,生下小主……皇嗣,别的,臣什么也不愿想。”嘶,孤让你考虑了一个月,你居然真的把问题原封不动踢了回来。商引羽也不可能怪乔北寄敷衍他,皇后人选的确难以抉择。如果公布一切,立镇国将军为后,北寄需要承受的太多了。商引羽能让所有人不敢在北寄面前说此事,却没法阻止他们的背后议论,那些人甚至不需要说什么,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目光,就能将人摧毁。如果捏造个姐妹出来成婚,北寄需要承受的压力会小很多,但北寄会愿意吗?愿意让另一个人的名字写在他旁边。商引羽正思索着,乔北寄已经放下茶杯贴了上来, “陛下今日歇哪?”商引羽揽住乔北寄,这些日子,北寄一下朝就会去皇宫外的宅院,而他也会带着一些需要批阅的奏折,由甘露殿中的暗道赶去宅子。昨日安德忠为他讲一些京城中的趣事时,还说外边都在传大将军养了个绝色美人在新购置的宅子里,那美人日夜缠着大将军纵情。
而此时,传言中缠得将军脱不得身的绝色美人正抱着大将军,他的将军不愿想他们的婚事,只问他今日歇哪。商引羽隐隐感觉乔北寄似是在回避大婚之事,北寄对他们的婚事,远远没他想的来得期待。北寄其实是不愿的吧,不愿以大将军的身份被他娶入宫,成为他的皇后。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北寄不愿公布身份,那就用更保守的方案吧。商引羽淡淡一笑,道: “自是歇在北寄枕边。”他这一句话,就引得乔北寄亮了双眸,贴上来同他耳鬓厮磨。比起他们的婚事,北寄还是更喜欢被他幸吗?你怎么就只馋孤的身子,不多馋馋别的呢?皇后之位都不馋,没志气。商引羽恨铁不成钢,但还是将人抱进了怀里揉。钦天监算的吉日出来了,全朝堂都知道陛下要娶镇国大将军府中的小姐。乔北寄并不在意那些或探究或羡慕的目光,自从跟皇帝说过“全凭陛下决断”后,他就一直等着陛下暗中往将军府送人。陛下确实送来了人,从御厨御医到一等绣娘,全往将军府送了,就是没见着日后的皇后。他已经让人在府里收拾出了一栋小姐的闺房,跟陛下提过之后,陛下也只是派了几位宫中女官来打理。陛下似乎并不准备这么早将人安排进来,或许是在等大婚临近,只是陛下未人派来,乔北寄需要处理的事情就变多了,每日都有女官带着各种服饰来让他选择。有时是绣娘为他量身做的新朝服,有时是为皇后绣的龙凤同合袍……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没时间给皇后选婚服, “皇后”又不在,乔北寄身为皇后名义上的兄长,自然需要帮忙把关。看着那尊贵繁复的龙凤同合袍,乔北寄强忍着没让心底的酸涩扩散开来,认真按着陛下的喜爱选了几种花样让绣娘添上。商引羽也越来越忙,已经临近钦天监选取的吉日,大婚的每一道程序他都要亲自过目。考虑到北寄的身份和已经有了六月的身孕,能删改的环节,他已经全删改了一边,就是为了确保北寄能安安稳稳地跟他成婚。离大婚只有最后几日,商引羽发现北寄晚上已经不知疲惫了。北寄由身孕后就格外嗜睡,以往被他幸完,北寄能在几个呼吸间就睡过去,现在却开始缠着他不放。张御医天天跟他强调不可太过频繁,将军的身子受不住。商引羽已经给乔北寄前后都疏通了一遍,自然不肯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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