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种种已作旧,它们让我成了现在的模样,而今后,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好。”
“你和群青也一样。”
容清棠轻轻抱着柔蓝,柔声说道:“成为夫妻之后,你们都要过得比成婚前更幸福愉悦,这才是好的夫妻关系。”
夫妻间并非不能有任何争执与矛盾,但若两个人的生活还比不上自己独身时,反而只徒增了烦闷、失望、苦恼甚至是眼泪,那这段夫妻关系便没有意义。
容清棠不只是想看着柔蓝出嫁,她希望柔蓝和群青会是一对能相伴到老的佳偶。
柔蓝没有多问,安静地回抱住自己眼前温柔和婉的姑娘。
姑娘的性格已不再像以往那样活泼恣意,但如今的这份安宁与淡然也并非不好。柔蓝只盼着姑娘今后事事顺遂,再无任何事能让她失意难过。
柔蓝出嫁的头一晚,容清棠和她都回到了坤宁宫中。扮作她们的人也适时隐于暗处,无人能发现任何端倪。
柔蓝是皇后身边代掌凤印,管理后宫琐事的宫令女官,从坤宁宫出嫁,也代表着帝后对她的看重。
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为柔宫令与群副统领的婚事备下了许多赏赐。皇后娘娘还亲自为柔宫令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其中体面,即便是长安城中身世显赫的世家女也比不上。
看着柔蓝乘花轿离宫后,容清棠才换下宫装,在原本的安排下暗中回到了状元府里。
身边一时看不见自己已经万分熟悉的人,容清棠有些不习惯。
她安静地站在窗边,不自觉回忆起了自己与卫时舟成婚那日的种种场景。
心念微动,容清棠提笔开始写今日要送往泉州的那封信。
她之前不知该在给卫时舟的信封上写什么,今日却有了主意,写下了——
“吾夫亲启。”
深入敌方
◎“我们不介意再杀一个皇帝。”◎
几日后的深夜, 海山国皇宫中。
血色的红宝石缀在御道两旁的廊柱上,经过的人目之所及的每一盏灯笼都由纯金打造,宫中各处的装潢与布置也都极尽奢华, 令人咋舌。
谢闻谌和李诗月这几日见多了海山国皇帝的奢靡行径,无论再看见什么,都已经能和其他宫人一样心如止水。
他们两人分头行事,确认海山国皇室的情况与前几日带他们来的那位僧人所说的一致后,才在夜色遮掩下的假山旁碰面。
谢闻谌压低声音讽刺道:“他们的老皇帝若是把这些钱都用在军营里, 这一仗我们恐怕就难打了。”
就连每座宫殿前的阶梯与门槛都由上好的美玉制成。
老皇帝把国库里的钱拿来为他自己修了这座金玉皇宫, 而苛捐杂税却使得无论是军营里的将士, 还是民间的百姓, 都过得很艰难。
这让海山国的大相及他的亲信们生了反心, 谢闻谌和李诗月才有机会出现在皇宫, 杀了老皇帝。
“都是生不带来, 死不带走的东西, 也不知道老皇帝死的时候有没有舍不得这些。”李诗月道。
闻言, 谢闻谌语带笑意:“太遗憾了, 老皇帝死得太快, 我没来得及问他是怎么想的。但他的儿子肯定不会遗憾。”
老皇帝昨晚才死,他的好儿子便连天亮都不愿等, 当晚便在他血淋淋的尸体旁登基了,还召了老皇帝后宫里的妃子侍寝, 半夜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应该要命人去追查凶手。
新帝宫殿里的靡靡之音持续了一天一夜, 到此时都还未停。
李诗月动了动唇,原本想说“你往老皇帝心口捅刀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遗憾”, 又想起自己扮作宫女补刀时也不曾犹豫过, 便把话收了回去, 转而说:“陛下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该回去了。”
谢闻谌遥望那座灯火辉煌的宫殿,意有所指道:“我刚才过来时,看见他们的大将军正往新帝那边去。”
李诗月很快明白过来:“你想去听一听他和新帝会说些什么?”
“来都来了,”谢闻谌侧首看向李诗月,“怎能不带点礼物回去给陛下?”
李诗月会意。
若他们的大将军要向新帝汇报军务,这便是探听敌情最好的时候。
两人隐匿身形,穿梭于这座富丽堂皇的宫城中,很快便到了最为奢侈的那座宫殿。
殿内的丝竹管弦之声已经停下,乐师们依次离去。
正殿门外横着几具尸体,都是白日里来向新帝直言进谏的大臣。
海山国的新帝命人不许动他们的尸体,说是要让还想来烦他的大臣都看看他们的下场。
谢闻谌和李诗月隐于暗处,看着海山国的大将军径直往正殿走去。
宫人们都担心将人放进去后自己会遭殃,便都拼命阻拦。
谢闻谌和李诗月适时潜入殿内,藏身于隐蔽处的横梁之上。
李诗月自上而下垂首望去,殿内的场景让她下意识蹙紧了眉。
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