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的材料,我见他手中打磨的正是湘妃竹,看来玄禾微也可得偿所愿。
“翰之师父。”我将筐篓递给小童,翰之拣起一撮毛放在手中细细察看,抚着胡子点头:“尚可。”
只这两个字便让我欣喜若狂,我交足了银两,摸着瘪了的钱袋子不见心疼,想到制好的毛笔只觉心花怒放。
翰之又专心钻磨起湘妃竹杆,这套羊毫湖笔已经过了选料、梳毛、齐毛等工序,等制好笔身,修笔刻字即可完成,我正欲离开,翰之手中动作未停,问道:“你的那套笔想起什么名字?”
我想到那可忍割血之痛的男子,想到他居于烟柳仍霁月清风的态度,想到他与家弟之间相呴相济的情谊,目光落在庭院中打扫落叶的小沙弥身上:
“便刻‘墨落殇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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