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秘密。”时卿还想再问,眼睛便被迫合上了。柔软的触感遍布眼部,柳泽元将白纱绕至他发间,打了个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急。”时卿闻声,只好安静坐了下来。柳泽元盯着他头发看了半晌,伸出手勾起一缕青丝,便见那青丝绕过他指节,发尾在他掌心划过,带来一阵痒意。柳泽元微微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笑道:“好香。”还未等时卿反应过来,他又直起身来,解下了时卿的发冠。三千青丝瞬间散落在肩旁,时卿感受到头上一轻,皱眉道:“好不容易扎好的。”“别急,重新给你扎一个。”时卿拽下眼前白纱,道:“我看着你扎。”“哎?不放心我。”时卿轻哼一声,“你平日里让我不放心的事情还少了吗?”“好。”柳泽元微微一笑,“不过阿卿——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看着我给你扎吗?”时卿察觉到他这话里的异样,但料想他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干坏事,想了一会儿,便肯定地点了点头。柳泽元没吭声,转而专注地给他扎着头发。时卿盯着他的手,一切都好像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直到……“你给我编辫子做什么?”“诶?这是辫子吗?”柳泽元睁眼说瞎话,时卿见质问不成,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柳泽元绑在了椅子上。……用的还是在山海里拿到的红线。时卿见挣扎不成,怒气冲冲骂道:“柳泽元!放开我!”“不要。”“我刚才问过你了,是你自己答应的。”“……呵,等我解开,你就死定了。”时卿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柳泽元正好编完一个辫子。他想了想,俯下身在时卿耳尖亲了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他又专注地给时卿编着另一边辫子。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娇,时卿将头转到一旁,极力抑制住自己的火气。将另一个辫子绑起来后,柳泽元停下手中动作,将视线移到镜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了半晌,他又觉得差了些什么。沉吟片刻,他从灵戒中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垂耳兔的耳朵。将耳朵给时卿戴上后,柳泽元眼前一亮。啊,垂耳兔兔,好可爱。
柳泽元捧上时卿的下巴,将他的头掰正,“编好了。”时卿被迫睁开双眼,在与镜中的自己对视时,怔了片刻。只见镜中的他一脸茫然,双麻花辫的发尾垂在肩旁。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与兔毛围脖蹭在一起,显得他特别娇。……像是女子。柳泽元笑吟吟与镜中的时卿对视,语气故作惊讶:“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呵,在阎王殿见过?”说完,时卿猛地挣脱桎梏,反手起身将柳泽元按在了凳子上。谁知柳泽元连半分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时卿心下奇怪,绷着脸问道:“你不挣扎?”“为什么要挣扎?”“不是想给我扎头发吗?来呀。”柳泽元蹬鼻子上脸,直接靠在了时卿怀中,说话语气悠哉哉的。时卿一把将他推开,气得不行。敢情编头发在他这儿还变成了一种享受。柳泽元不知何时已然起身,将时卿揽入了怀中。他鼻尖微微蹭过毛茸茸的耳朵,手搂在时卿小腹处:“要是真是兔子就好了。”时卿想推开他,又发觉这个怀抱太温暖了,暂时没办法推开。于是他冷哼一声,“要当兔子你自己当。”“好啊。”柳泽元坦然应下,时卿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自己说的就是他。正欲同他再呛几句,见柳泽元又将自己搂得紧了些,再大的火气也熄灭了。沉默半晌,他问道:“为什么非要是兔子?”“兔子毛茸茸的,你不喜欢?”“……喜欢。”“还有……”时卿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柳泽元低笑一声,将他的手拽到腹前,“……生一窝。”时卿眼睛刹那间就睁大了。他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地准备挣脱柳泽元的怀抱。那人却一点也不肯松,反而还得寸进尺地将指尖伸入他脖颈之中,将围脖给解开了。“阿卿,当时可是说好的,出来亲个够。”寒意袭来,但不过一瞬间,时卿便觉脖颈处热得不能再热了。柳泽元将唇印在他后脖颈处,温热的触感瞬间放大数百倍,烫得吓人。他身子一软,柳泽元的另一只手顺势带着他的手左移,擦过了侧腰。大抵是太久未曾这般亲密地接触过,时卿只觉脑中那根紧绷着的弦刹那间就断开了。他无意识地攥紧柳泽元的手,眸中布上了水光。感受到异样,柳泽元挑了挑眉,随后反应过来后,往时卿耳尖上亲了一口,低声道:“衣服脏了,换了就是。”时卿羞愤欲死。他居然……居然……柳泽元将他转过来,见他脖颈和脸颊都染上了醉人的嫣红,那双眼眸布满水光,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失笑片刻,他往他额头上亲了亲,“……别怕,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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