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遭报应的。”我的气息匀了又匀,胳膊撑在地板上硌得生疼,半响才从喉咙挤出一句称得上是狠话的话语。她眼尾弯了弯,半点没受我说的话的影响,只是低头看我,手伸过来勾起我的下巴。“这世界上遭报应的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林大小姐应该比我还要清楚。”该死。恢复了一点气力的我怎么还会想被她摆布,我才刚想打过去她就强拽了一下锁链,我不可控制的朝她倒过去,她轻笑一声:“用不着这么生气吧,事不过叁,你以为我还会被你打第叁次?”她就指尖摸上我的脖颈:“欠债还钱,房费可是我付的,林大小姐要怎么赔我?”我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差点怀疑我耳朵出了问题。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你神经病啊!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我被这人的脸皮厚度震惊到甚至忘了现在的主导情况,她听了我这话却并没有多生气的样子,反倒又笑了笑:“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没关系,慢慢来,应该不会耽误小然上课吧?”我一时愣神,她竟然会提起上课的事。接着我就听到她做作的声音:“哦,我忘了,你可是大小姐啊,不上也没关系,总会有关系能搞上去。现在没有手机吧,也不能联系别人,也不会有什么证据,会记恨我吗?不可以哦,小然应该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吧?”她一只手拽着锁链,一只手点到了我的唇,眼神捉摸不透:“咬的这么重,分了吧?”她不知道这是李舒染咬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我没兴趣回答她,只是恹恹的耷拉着眼皮,然后扭过头去,我并不是无力辩解,我只是觉得,和这种人解释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她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她只是想戏弄我。她笑了笑,手又开始向下,我明白了她想做什么,恐惧感让我向后退,但又被锁链拽回去,膝盖被拖得发痛,甚至隐隐可见红痕和白痕交错,我疼出了泪,只低头瞧着地,任那痛感折磨却不肯再往前一步。她放弃了用锁链,叹了口气,声线变得轻柔,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别这么倔了好吗?你又不是不会爽,你听话的话,我也能让你很舒服啊。”我再也忍不住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闷痛,那股死死压着我,让我喘不动气的情绪终于开始爆发:“舒服?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你,杨曦,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要是你和我一样,那这仇早就报了,你也应该感到无趣从那之后远离我的生活!”我牙磨了又磨,几近歇斯底里:“如果不是,那就让我死啊,让我偿命,反正你一点也不在乎真相,你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看着我,眼神中半是怜悯,半是令我惧怕的翻涌着的欲望:“我不恨你,之前我说过,那不叫报复,下地狱什么的……我怎么忍心让你遭受呢?小然,姐姐的好乖乖?像你这样的乖小孩,从来都不会告家长,你害怕会玷污了林家吧,好可怜,明明是大小姐,却要被我这样的贱民压着……”她掀开我的衣领,从下面把手探了进去,熟悉的温凉的手,摩挲着我的肌肤,我紧绷着,额上开始冒出汗滴,呼吸也放轻了,我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我害怕那股浇灭我理智的快感,好像我沦为了一个兽类。“至于什么真相啊我根本不在乎,只有小然你,紧紧的拽着不放。好伤心啊小然,现在都没意识到我是喜欢你的么?就算是身体也好,仅仅出于欲望也好,啧,喜欢你,有点恶心,我也没有想到……”她后面的话我已经有些听不清了,我听着她说喜欢的话,生理上的恶心就已经压过了痛苦,情绪已经发泄过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和疲惫。喜欢?这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吧。会有人对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吗?强迫,算计,那阴翳的眼神,那一句句如同淬了毒的话语。杨曦,干了这些事,竟然还说喜欢我。
真是个荒唐的玩笑,整个世界都滑稽极了。我觉得讽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能僵硬的扯扯嘴角,我很想怒骂她一声,或者呸一句无耻,我知道我有资格这么做,但没有那个必要。在她白皙的手指勾住我裤子的拉链时,我平静的望着她,她另一只手还拽着那条将我逼到这里来的锁链,另一只手却在做荒唐事。所以,什么喜欢啊,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骗子。我在她还准备往下拉的时候猛的挥出一巴掌,她被打懵了,眼中闪过错愕,脸也很快起了红肿,和另一边的红痕看起来十分对称。她拉着锁链的那只手下意识松了松,我瞥见酒店准备的杯子,迅速用手勾过来砸过去,她痛呼一声,咒骂着,怨毒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她还是没有松手。没时间再找东西利用了,刚恢复一点气力的我却也还够用,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反抗,手也没有缓过劲儿来没什么力道,倒是我打的凶狠,手用过了就用脚踹,她还是死死拽着锁链,慌乱中也打了我几下,在看到碎在地上的杯子时,脑子里没来得及思考别的事,我用腿把它勾过来,在她要拽锁链的前一刻用手抓到了,我不在意被割出来的小口,直直的对着她,手直发颤:“停手吧,不,不然我……”她喘着粗气,身上还有被我打的淤青,手心也被锁链磨出了血,她却还是紧紧拽着,我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知道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她拧着眉,杏眼里露出虚假的委屈,嘴抿起来,语气难过:“不然就怎样?想让我死吗?好伤心啊小然,因为自己是大小姐,随时都能逃过罪责,所以就想让我这样的贱民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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