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大叫的人,是我弟弟。”
“他们是双生子。”辛嵇舟在旁边解释道,
刘妤这才恍然大悟,回想到刚刚自己手电筒照到的两个人,她看了一眼那人的眼睛,一黑一蓝。
这个应该就是刚刚抢走自己手电筒的那个人。
这样的双生子,她第一次见。
容貌一模一样,却是异瞳的双生子。
一黑一蓝和一黑一绿。
“抱歉,刚刚不是故意想吓老师的。”穆皖一脸愧se,他瞟了一眼身边沉默的小舟,心里暗自把穆绪狠狠骂上了个百八十遍。
自己脑子也是秀逗了,陪着这狗玩意这样子欢迎人。
而且,好巧不巧碰上了关念慈。
好巧不巧的还吓到了人。
穆皖语气诚恳道:“不好意思,刘老师。”
和穆绪风风火火的x格不一样,作为“只不过早了几秒却被穆绪不承认的哥哥”的穆皖在道歉这事上,可是轻车熟路。
从小到大,穆皖基本上只g两件事。
不是在道歉的路上,就是在还没开始道歉的路上。
“皖哥,”沉默的辛嵇舟开口道:“念慈姐那边,需要有人陪着。”
穆皖秒懂,自告奋勇道:“我去,放心交给我。”
“一个星期。”
“你绪哥在刚刚那辆车上了。”
开玩笑,一个晚上他还能顶得住?
一个星期?!
关念慈那个神经病能关在医院这么久?
别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不到她关念慈的病房里躺着的就是他穆皖的尸t。
而且是支离破碎的那种。
这个暴力nv,还是交给他那铁坦弟弟吧。
刘妤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穆皖的眼睛,他们两个人除去刚刚看见流血时的片刻紧张,
除此以外,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提心吊胆着。
他说“习惯了”,就是说关念慈发生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所以他们都能熟练应对。
既然习惯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一抹无奈而牵强的笑意,亦或是她看错了?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为什么她会有血友病?”
一个问题,让两个人同时沉默。
穆皖看了一眼辛嵇舟,只见他没什么反应。而后耸了耸肩,默默走回自己房间掏出耳机闭眼听歌。
“遗传。”
“一种遗传x的凝血功能障碍。”
“凝血有问题?”
“对,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她的血小板凝血功能远远弱于正常人,因此一旦有伤口便会大概率的流血甚至是血流不止。”
“就像你刚刚在黑夜里不小心划到她的手臂一样,即便不是很严重的伤痕,可对于念慈姐却是致命的。”
“所以,这一类人又被称为玻璃人,”
刘妤接上他的话,内心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难受极了。
她知道血友病,但如果不是这件事,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活泼好动的人,居然患有血友病。
“怪不得。”
刘妤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说这是遗传,那关念慈的父母是否也深受这血友病的折磨?"
辛嵇舟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又这样子笑,”她忍不住朝他的方向凑近,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他,仿佛想要透过他那看似无所谓的笑容,探寻到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刘妤困惑地看着他,澄澈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不解,“你这个笑,是为什么?”
脆弱。
这是刘妤脑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词语,
打从认识辛嵇舟开始,他就好像是习惯x地这样子笑,就好像被蛛网上束缚住的飞虫,脆弱而无助。
思绪在这一瞬间飘忽不定,
这个笑容究竟是不是又是他的一种向她示弱的手段?还是一开始就是他谋划好的?
他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她这个问题,低头沉思片刻后,柔和地看着她道:“古人云‘笑口常开好运常来’。”
“你是古人?还是笑口?”刘妤忍不住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辛嵇舟顺势抓住她戳自己脸颊的手,轻轻贴过去,闭上眼睛温柔地蹭了一下,而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她,声音轻柔地问道:“那我也有个问题,”
“什么?”
“你,怎么看待念慈姐的血友病?”
刘妤的目光投向那一堆沾染上血迹的sh巾上,那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无力感,让她只会愈发向往自由的天地,而每一次向外自由的奔赴,恰恰都是对她的一把利刃。
被剥夺的自由,在某一种程度上,此时此刻的她非常能够切身t会。
关念慈,剜着血在奔跑。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目光宁静的如同一泓清澈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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