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地热,小黑整只狗趴在地板上,扁扁的摊成一个饼,享受着地面舒适的温度,尾巴时不时甩起来打在地板上。
梁衔月路过时心痒难耐,蹲在小黑面前把它的两个耳朵并在一起:“这是谁家的小兔子呀?”
小黑昂首挺胸,一脸严肃地盯着梁衔月看,可是它太小了,一点也不威严,黑眼珠上两条黄色的眉毛,反倒让它看起来更滑稽了。
“原来是我家的小兔子!”梁衔月用一种狂乱的手法把小黑从头到脚撸了一遍,松手以后小黑朝着旁边歪了一下,差点保持不住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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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韭菜炒豆芽,一家人都很久没有吃这道菜,既爽口又下饭。
梁康时打趣道:“家里都有一个岛了,还是吃不上菜。”
“菜也要从地里长出来,你就是有十个岛,凭空也出不来菜。放心吧,过了这段日子,岛上的蔬菜就能接上茬了。”甄敏说道。
“下一个成熟的是生菜,然后是菠菜和黄瓜。”海岛别墅院子里的小菜园,梁衔月也一直盯着。“等我抽空去森林里找找南瓜,到时候你可别又抱怨天天吃南瓜。”
两斤豆芽没有一次吃完,晚上又做了豆芽炒粉条,梁康时用两个水桶加热水做了一个保温桶,给四爷爷家也送了一盘豆芽炒粉条,顺路带上四爷爷要的面粉。
四爷爷听梁康时说了在交易市场的见闻,赞叹道:“这个好,以后家里缺什么,至少有一个渠道能换到,不用自己闷头打听。”
四奶奶眼神里有些羡慕:“要是这个市场不开的那么远就好了。”他们两个老人家也不是走不动路,大雪之前每天傍晚吃完饭都要在村里溜达。现在是不敢走太远了,外面不像家里,所有路都能铺上了防滑的煤渣,要是一不小心滑倒骨折,还没法子送医院。
两个人不敢冒这个险,也不希望将来麻烦梁康时,这么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也憋的怪难受的。
“交易市场的地点是会换的,”梁康时宽慰二老,“等轮到村西边办这个交易市场的时候,我和甄敏带着你们也去逛逛。”
四奶奶的眼睛亮了,不住说道:“好啊,好啊。”她家里有不少零碎的东西都用光了,想跟人换自己又不能出门,也不愿意一直麻烦梁康时跑腿。她自己的儿女不在眼前,梁康时一家从搬回村里就一直时常过来,家里有什么活都帮着干,实在不想什么事情都麻烦人家。
想到这里,四奶奶又试探着问道:“康子,这些天你有没有什么关于斌市的消息?”
梁康时沉默了,四奶奶虽然不抱希望,还是追问道:“我记得你有一个姓黄的朋友很有本事,他也打听不到消息吗?”
“从我们搬到村里来,就和他没有联系了。我经常到村口看,咱们村到市里的路还没开发出来,要是我能联系到他,说不定就能有新消息。”梁康时也有点困惑,大雪后差不多一个星期,市里的主干道就能通车,现在都一个月了,怎么村里的路还是没人来疏通呢?
四奶奶点头:“没有消息也没事,你不用太费心,都是命,都是命!”她眼睛里眼看有了泪花。
梁康时只是来送东西,甄敏和梁衔月还在家等着他吃饭。他安慰了四奶奶两句,朝门口走去,嘴里说着:“那我先回家吃饭了,送来的豆芽炒粉条你们二老赶紧吃吧,还热着呢,一会粉条该坨了。”
四爷爷也招呼四奶奶过来吃饭:“别难过了,快来吃豆芽炒粉条,这是康子的心意,换到什么好的都要给咱们分一点,别糟蹋了他这份心。”
四奶奶抹干了眼泪:“我也不想哭,我就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家豪和静静掉进河里了,扑腾着让我救他们,我醒了就再没睡着。睁眼到天亮。”
四爷爷自己也担心一双儿女,还是要强撑着安慰她:“梦是反的,他们肯定没事,这大冬天的河水都上冻了,那还有河让他们下。”
“是了,梦一定是反的。”四奶奶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慌乱,坐到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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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时从海岛别墅的厨房里跑出来,一手拿着一个刚出锅的绵绵软软的豆沙包,出门就在院子里逮到了割草回来的甄敏。
因为不一定从哪里就能钻出来只野狼来,鸡鸭除了在院子里和附近的鱼塘活动,不敢放到院外去,平日里除了玉米面和麦麸以外吃不到什么,甄敏每天都割些青草喂鸡喂鸭,希望它们能长得再快点。
甄敏伸出手臂给梁康时展示自己脏兮兮的手掌,梁康时把一个豆沙包递到她嘴边:“我喂你,就是这刚出锅的才好吃,放凉了就差点意思。”
豆沙包不大,小孩拳头大小,甄敏口就吃下一个。豆沙包的外皮柔软,内馅很沙,红豆沙打得很细却又不过分的甜,微甜的口感恰到好处。豆沙馅和皮之间,梁康时铺了一层薄薄的糯米面,蒸熟了以后微微透明,既软糯又给绵软的面皮增加了一点筋道。
“好吃,你的手艺又进步了!这豆沙包都可以出摊当早点卖了。”甄敏大力赞美道。
梁康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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