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去将傅绫抱入怀中,定不会被人察觉。怪病发作时,他便难以自控,满心只想着与傅绫亲昵。从前他尚可克制压抑自己,对她一副冷淡神色。只是尝过与她亲密纠缠的滋味后,梅霁便无法再做到心如止水。他轻叹一声,起身,动作极轻地将睡熟的少女抱下马车,见车夫躺在树下睡得正沉,轻飘飘身子一纵,便跃上了枝叶茂密的高树上。傅绫隐约之间,觉得自己身子忽地一轻,继而落入一片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她眼皮颤动数下,继续睡了。却迷迷糊糊间总觉得面颊上有什么东西,柔软湿热,她冷不丁一惊,难不成有虫子?!她倏地睡意全无,一睁眼便看到师父那张俊美的脸。他双眼轻阖,正在一下下轻轻亲着自己。傅绫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然不在马车内,四周全是茂密的枝叶,竟是在一株大树之上?这是她仍在做梦,还是师父在梦游?她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嘶出声,下一瞬便与师父四目相对。梅霁顿了顿,语气歉然:“我吵醒你了?”傅绫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师父,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在马车里睡觉呢么?今夜虽月光皎洁,但树冠之下,也看不甚清人的面目。傅绫只觉师父似是有几分羞赧,抿着唇静默不语,她忽地福至心灵。“啊!我知道了,定是师父的怪疾发作,难受至极,无奈之下才将我带到这树上来。”梅霁心下愧疚,他哄骗她良多,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嗯,打搅绫儿歇息了,都是我不好。”傅绫摇头道:“师父您别这么说,我自幼身子不好,生病的滋味有多难受我又怎会不知?”说着,她便主动仰起头贴上他的唇,边亲边含糊道:“下回师父大可以叫醒我,这样治疗起来比较快。”对于治病一事,傅绫如今早已轻车熟路,她紧紧攀着师父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梅霁低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他倚在一枝粗壮树杈上,傅绫则坐在他怀中。饶是如此,傅绫还是难掩紧张,比素日里似乎更敏感了些,不过是被亲了片刻,她便觉四肢发软浑身无力,面颊发烫地依偎在师父怀中喘息。梅霁待她缓和过来,复又低头吻下。因着坐姿,两人的身子紧挨着,渐渐地师父的气息便重了几分,傅绫心口突突直跳,红着脸搂住了师父的腰。师父身姿高大修长,平日里穿着宽松道袍显得极为潇洒飘逸,可真真儿地触碰到了,便知他并非是看上去那般清瘦,反而分外紧实有力。傅绫脑海中闪过曾看过数回的胸膛与腰腹,不禁一阵口干舌燥,意识如浆糊般,软绵绵地伏在师父身上。其间,她也能感受到些许不同。师父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若不然寻常□□,怎会如此坚硬炽热?她心下怜悯,便对师父愈发温柔,却使得梅霁更加难以自控。直到后半宿,他方抱着傅绫飞下树来。悄无声息地回到马车内,成礼无知无觉,睡得香甜。傅绫四肢疲软,倦意袭来,倒头便睡。梅霁凝望她半晌,自去湖边清洗。湖水犹凉,他却毫无所感。天上明月高悬,月光洒落,逼去一切黑暗。梅霁望月出神,暗自祈祷,逾越师徒关系,罪过皆在于他,若上天终要惩罚,所有罪责迁于他一人便是。翌日,三人继续赶路。傅绫对成礼旁敲侧击,见他昨夜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在中途休息时,梅霁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叫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傅绫小声嘀咕:“不必,师父想怎样便怎样,不必强忍着。”梅霁微怔,“可是你不是怕……”傅绫耳根微红,“我不怕。”她杏眸晶亮,“我反而倒觉得,很、是、刺、激。”这几个字她说得一字一顿,猫儿般的双眸直凝着他,隐有几分狡黠。梅霁心中一动,薄唇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之后的几日,每到深夜,傅绫便会被师父抱出马车,或是飞身于树上,或是隐在荒无人及的屋宇,津液交换地为师父治病。某回,她一时不察,力道重了些,不知怎的,竟登时软了身子。
师父眸光暗浓,眼尾的朱砂痣越发艳丽,似是想吃人一般。傅绫心下直跳,顶着师父幽深的目光,复又重复,只觉身子又酥又麻。“绫儿……”师父的嗓音又沉又哑,似是强自忍耐着什么。傅绫见他并未阻止自己,红着脸咬着唇,循环往复。自此,为师父治病变得更叫她上瘾。这日,三人途经一座城镇,甫一进城,便觉温暖至极,问了店小二方知,此城地下有温泉水流过,是以城内才如此暖和。既有温泉,哪有不去泡的理?这夜三人便宿在一家温泉客栈。出门前,太守夫妇给傅绫塞了一沓银票,叮嘱她万万不可委屈自己与师父,四师兄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要吃好喝好住好。傅绫本就十分擅长享受,因此所选的客栈宽敞富丽不说,装饰得还极有特色,设有大小不一的各种雅间,江南水乡、大漠孤烟、丛林密布……风格各异,中间却都有一方宽阔水池,汩汩冒着热气。三人用罢饭,略作歇息,便来到温泉池边。温泉自然分了男女,傅绫去了一间满是异域风情的雅间,落了锁后,褪去衣衫,舒舒服服地独享一池。梅霁与成礼去了一间,想是傅绫提前叮嘱过,池内并无他人。对着师父,成礼有几分羞窘,红着脸扭扭捏捏,许久也没将裤子脱下来。梅霁道:“穿着亵裤下来便是。”成礼涨红着脸:“哦。”心下登时一松,原来不用脱光光呀……梅霁倚在池边,阖眼不语。成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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