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不见身影才想起她已经前去打听?大伯一家的事情?。树荫下清风徐徐拂过,泛着凉意的甘露水滑过喉间,散去了秦桢心中大片大片的烦闷。她知道,倘若章舒墨所言是真的,她又欠沈聿白的了。秦桢总想着与他?桩桩件件都要算清楚,是非曲直都应该有?它的归宿,可如今她却不知该如何还他?这道恩情?,不是谁都能够入宫替她求来皇帝的口谕,护她在叶煦一事上无忧。适才闻夕前去国公府的个把时辰内,前去拦下她的心思秦桢动了近十次。想着就这样吧,就收下这块琉璃,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道思绪上上下下起伏了多次,最?终还是尘封入心底,就算真的收下了琉璃,这份相助还是停留于?此,不消也不减,只是让她徒增其他?的烦闷。她不是什么不懂世?事之人,也正是因为她懂,才知道沈聿白得?需要耗费多大的心思方能从皇帝那?儿求来这道恩典。于?叶煦而言,除了多年前相识的章玥长公主外,京中关系甚佳的女?子也就只有?她了,就算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可若真的怀揣其他?心思的人,也定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她也会成为叶煦一事上的突破口。毕竟她是叶煦心悦之人。沈聿白在大理寺两载,秦桢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些年也对大理寺多加关注,知晓他?们的行事风格,于?理而言他?们只是审案之地,可自?他?入大理寺始,大理寺也承担着部分承天府的职责,是能够光明正大地将她押入大理寺牢狱。且在寻叶煦一事上,将她押入牢狱中以她为质逼叶煦出?面是可行的方式。啪哒一声,不知从何处落下的水珠滴至手背,叫醒了陷入沉思的秦桢,她抬眸望了一眼,透过叠叠树叶滴下的雨珠霎时间砸在她的眼角处。泛着耀眼日光的天际暗了下来,雨珠一串接着一串往下坠。秦桢小跑着回屋中,将将踏上屋檐下时,漫天的雨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洒落。伫立在屋檐下看了多时,她沿着屋檐走廊去了躺书房。秦桢的书房和其他?人甚是不同,博古架上除了玉石还是玉石,成型的玉雕都只有?四五样。她走到桌案前,探身取来笔墨纸砚,不急不慢地磨着墨。一封信写完,闻夕也回来了。落笔之时,她正在院中寻着自?己。秦桢应了她一声,拉开屉子取出?信封,叠好的信件塞入信封之中,封好。等她做完这一切时,闻夕也进来了。闻夕收好伞,抖了抖伞上的水珠,边擦着额间的水光边往里走,“姑娘,打听?到了。”秦桢闻言眉梢微微挑起,指腹顺着信封封口的纹路捋过,若有?所思地看向她,“这么快?”“嗯,说来也是巧,我?到璙园跟小厮打听?最?近有?无陌生面孔经过时,恰好听?到有?人怒骂了声逆子。”闻夕看去的刹那?间,就确定那?人应该就是姑娘的大伯。他?与姑娘的眉眼,是有?那?么些许相似的。“我?在那?儿围观了许久,问了小厮后才知道他?们是住在前头客栈的,已经来京中有?近十日左右,小厮之所以会记住他?们,还是因为不是今日见女?子捏着儿子的耳朵回客栈,就是明日听?到男子对其儿子怒其不争的指责声。”秦桢抬手抄着宣纸的手微顿,停在了半空中,“就住在璙园附近,已经有?近十日?”璙园附近多是头饰铺子和布料铺子,客栈和酒楼仅仅有?两处且价格昂贵,若非在附近被绊住了脚,一般人都不会在那?儿的客栈居住,且还是住了十日。闻夕点了点头,别?说是秦桢,她对秦家大房不甚了解都觉得?尤为奇怪。“等闹剧散了后,我?去了趟客栈打听?,小二原本还不想说,我?给他?塞了点银钱,小二才悄悄地告诉我?他?们在客栈中包下了两间厢房,整整两个月。”“小二还说,这一家子看似与寻常人家无异,可那?儿子好似不是什么好男儿,日日流连于?烟柳之地,常常是深夜时分才回到客栈,身上还带着阵阵香气?,味道重?得?散都散不去,且他?好似对京中多地都熟门?熟路,就连京中这两年新开的花楼中哪位姑娘今日迎客都很是清楚,偶尔还会有?友人前来寻他?,不像是京外人。”“倒是他?的父亲和娘亲,要出?门?时都会前来问一声该如何去。”“烟柳之地?”秦桢若有?所思,神色淡淡地规整着书案上的事物,“秦烨的妻子呢,没有?在客栈中?”她这位堂兄出?入烟柳之地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堂嫂竟然不管他?。因为她的缘故,是以国公府不少下人都对秦家大房有?所耳闻,她尤记得?大房一家还在京中时,偶尔也能听?到国公府的下人谈论起秦烨和他?妻子的事情?,堂嫂三天两头就会前去各大烟柳之地寻秦烨,时不时就会当街闹起。闹完之后秦烨会消停几日,不久之后又会踏入,如此循环往复。“小二没有?提到他?的妻子。”闻夕摇头,“说是一家三口住进的客栈,没有?第四人。”说到这儿,明知没人但她还是看了眼书房外,低语道:“小二还说,前几日他?值夜,觑见秦烨回来时,他?眼眸中不似往常清明,带着些许混浊,双手还不停地抽搐着,直冲冲地往房中奔去。“也不像是饮酒所致,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大家都瞧见过,只是掌柜的不言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秦桢微怔,不明所以。闻夕俯身到她耳侧,悄声道:“他?们都猜测,是染了芸香所致。”秦桢眉眼蹙起,“芸香?”“嗯。”闻夕想起小二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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