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钱。”
程月想了想道,“袁生,其实人命点可以用钱来衡量?不过呢,我保守同你粗略估计,帮你保一百万美金。”
袁达通冷笑了一声,“你点定这个价钱?以我长相,仲系我的身份?”
他这种态度摆明了就是胡搞,程月在心里暗背八遍员工素质原则手册,强压下火又扯出一张笑脸来。还没等她开口,程月便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餐厅的射灯从后上方打下来,她被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了。
“我话两样都唔系。”
低沉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听得程月心漏跳了一拍。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顺着阴影抬头看去,竟然是她刚来时候,看到的那个一手美女一手酒杯的西装暴徒。
好吧。原谅她随便就给人取了个外号。只怪实在是,格外贴切。
“小姐,我正要做掉他,你畀他买保险,赔定了。”
“你”袁达通听得火窜上脑门,蹭一下就站起,可惜他站在卡座的台阶上,也只到人家鼻子的高度,仅仅以身高,对方便压了他一大头。
程月见气氛紧张便也忙站起来,只是她更可悲,同样站在台阶上,竟然只到那男人的下巴。
那男人自顾弯下腰去拿起桌子上的保单,看了一眼便笑出了声,“这种垃圾值一百万美金?而家通货膨胀,真咁犀利?我搵人将他砍成十八块,都唔使用五万。”
袁达通气得用来朝天的鼻孔都在冒烟,却也只能恨恨地离开,甚至连回头吐口痰都不敢。被气到的何止那个议员大人,还有程月。哪里冒出来的大蒜,让她快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诶,袁生袁生”程月想连忙去追,可惜身边站着一堵墙,推也推不动。最后还是对方大发善心,后撤了一小步,她才能下了卡座去追人。
“你唔好再跟住我啊!”
袁达通边走边赶人,出了区,他的保镖立马上来拦着程月,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她在心里哀嚎。好了,这回,她是真的没指望了。
——cut——
黎式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喊卡。亚佐同南粤第一次搭档,效果竟然出奇的好,没想到两个没有演戏经验的人,能做到一条过。尤其是亚佐,黑社会来拍戏,她总是担心的,谁知他演出来的样子,与理想中的模型那么契合。
化妆、道具、场务齐齐上去整场。
亚佐走过来同黎式说话,“点,仲满意吗?”
“我好满意。”她这话说的是很诚恳的,“亚佐哥,不如考虑转行算啦。”
新人拍戏顺利是好事,亚佐却没什么欣喜的神色,只道,“那就拍下一条吧。”
c组二场:一镜一次——拍板——action
悲伤不过两秒,程月便立马想起那个始作俑者来。她恶狠狠的回头,只见那个男人一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上她快要喷火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身就走。
妈的,你算老几?欺人太甚是不是。
现在她还哪管什么自己是不是真的打不过他的事情,直接追上去。只是人家腿长,走两步能算她五步。程月一路小跑到楼梯口才跟上他,“喂,你给我站住。”
那男人脚步一顿,慢腾腾的转过身来,一条旋转玻璃梯本不狭小,可不知为何他站在两层台阶上,回过身来面对她,她会有一种被逼入窄巷的感觉。
程月重整旗鼓,抬起头来讲道理,“你过来讲几句有的没的,就衰咗我生意,你想点呀?”
男人一副煞是有理的样子,“日行一善啫,唔使多谢我。”
程月一把拉住正要走的人,“我都未讲完,边个话要多谢你呀,你知唔知这一搞,我损失咗几多钱啊。”
男人面带微笑的,把那只把拉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回到她自己的肩上。程月下意识的拍开这种陌生的接触。
他偏过头慢慢靠近她,“唔好咁粗暴。你睇唔出我系黑社会么?”
“——cut——”
戏还没演完,是黎式喊的卡。她从监视器背后冒出脑袋来,对着亚佐喊道,“不是这个感觉,气势弱了,再加一点。”
亚佐回望过来,眼睛里似乎酝酿着什么情绪,但最终是什么都没说。
c组二场:一镜二次——拍板——action
他偏过头慢慢靠近她,“唔好咁粗暴。你睇唔出我系黑社会么?”
“——cut——”
还是黎式喊的卡。
“亚佐哥,感觉还是不对。同一场的气场唔一样咗,你揾个状态,找找feel。灯光往左打一点,准备——”
一镜三次、一镜四次一镜十二次
很不幸的是,仅这一句话,来来回回拍了不下十条,都没有呈现到理想状态。黎式终于坐不住了,虽说新人拍戏,需要一定的包容性,但也不能折死在这一句台词上。
宣布暂休十五分钟后,黎式约亚佐到一旁谈话。
“亚佐哥,我知你们头一道演戏唔习惯,但你一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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