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等她哭到声嘶力竭,身子一斜,倒下去,刚好落到他的怀里。
他替她敛起湿发,问,“哭够晒?”
她哑声反问,“你仲唔死(你怎么还不死)?”
男人轻笑,吻在她额头,说,“你唔记得?我哋第一次见面嘅时候,你就讲,恶人点解会死。我听你话。”
“你听我话?”黎式冷冷一笑,从他怀里起来,抬头看着她,眼中氤氲不散,勾人心魄,“那我现在就要你去死,你去吗?”
从前他自认定力极佳,如今却受不了她一个眼神的诱引,蹙眉嗔骂,都娇媚入骨。以吻封唇,他说床单间最为缠绵的话,“我即刻去。死在你身上。”
话落翻身,压在身下,两根手指探索开道,秘径经过一夜开垦竟还如完璧似初,令他惊喜无比。
黎式感受到异物的进入,皱眉推人,一个劲叫他出去。那男人怎么肯,开过一次荤的男人,压根没那么好打发。他的手指本就又粗又糙,任他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在前戏时就差点泄身。
乌鸦单手把她翻了个面,她的脸贴在枕头上,看不见背后男人那双贪婪的眼。他也迭上去,感受背脊上的骨骼顶出来,蹭着他的肌肉。黎式的四肢纤细,是他觉得一只手就能折断的程度,但偏偏又生的乳软臀圆,令他爱不释手。
欲望蓄势待发,嵌在她的臀线里上下摩擦滑动,等待最佳时机。
他知道她放不开。当然,叫她怎么能放得开?在黎式的认知里,和爱的人做才叫爱。和不爱的做,那叫奸。但她被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抓来太久了,在床上互相对抗的时间几乎占据他们相处的整一半。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哪里敏感,哪里脆弱。知道她每一声叫喊,每一滴眼泪,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
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他从上向下地俯视着她的侧脸,和自己比起来,她就如初出茅庐的生头小子,青涩稚嫩。有他从上到下的、有预谋的撩拨,她终于禁不住生理反应,向男人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身体。
他很会看时机,大掌提前捂住她微张的嘴。下跨,沉腰,一插到底,一鼓作气。
“啊——唔”
她的尖叫全部被他捂在掌心下,耳畔只听见一声他颠倒神魂的叹息。
偏过头,他一面勾她的舌重重地吮,一面大力挺动腰胯,重重地捣。一上一下,两张嘴都被他满满占有。
生理的眼泪被逼出来,黎式实在受不住,再不管颜面脸皮,哭着喊只顾咒骂,“你他妈的没干过女人啊,轻轻点——啊”
男人最受不了她操荤话,重重两下,一顶到底,贴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笑着说,“你话对咗。我是没干过你这样的女人,太会榨男人。”
她自由的两只手依旧又抓又绕,乌鸦制住她,反剪在背后。两具相贴的火烫身躯便更加亲密,她的手臂在他手里抓着,就像马缰被控制,任他驰骋。
天地无声,只剩耳畔喘息和肉体相撞的拍击。
经过一夜的休整,他的精力更好,扯着她,不知疲倦。这次时间比上次更长,她被迫追逐着他的节奏,像是经历着一场看不到头的长征。
他咬她的耳垂,咬她的脖子,咬她的肩头,最后又回上去,啃在侧颈上。因为她的皮肤白皙,脖子上的皮肤在情动的潮红下几近透明,孱弱的血管显现,似乎一咬就断。
她越喊着轻点,他越想往死里干她。
如猛虎食肉,咬断,吸血,拆骨入腹,食髓知味。
而她像是一叶舟,无数次被巨浪拍打在石岸上,又无数次被卷上来,再拍回去。抓不住所有能救命求定的东西。
在大开大合的进攻里,他无意中戳到她的敏感点,黎式被刺激得身体剧烈一抖,穴道下意识地绞起来,泄出一大股温热的情水,乌鸦被夹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差点没刹住。
原来她的点在这里,肉体记忆结合大脑神经,至此为止,他以及掌握她的全部弱点。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去,把整个臀部捞了起来,男人直起腰,一手握着她软糯的乳,从后往里顶。
黎式眼神迷离,神志早就被抛去九霄。他知道她快支撑不住了,毕竟这才第二次,那么极烈的性爱,她身体是吃不消的。他打算加快自己的进度,反正人就在身边,来日方长。
他几乎是半骑在她身上,一次两次的冲击他还能控制力道,但很快开始逐渐失控,她整个人快被他顶飞,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瞬间空出一只手撑在床头板上护着她,黎式的额头必得撞出一大块青紫来。
彼此传递的快感还在层层迭迭,飞快提升。最后,她被他拽入无边无际的疯狂里。几乎在同一时刻,最极处,那一瞬间,前世记忆如画片在他脑海中闪过,令人错乱——黑洞洞的枪口,血淋淋的女人。一张刻骨铭心的脸。
他紧紧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激流尽数交付,涌入她深处。
男人依旧留在她体内,贪恋温暖,不愿退出。而她也没动,任凭身体筋挛,闭着眼不吭声。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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