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去的就是灵气残留最强的方向。但真的这么明显吗?还是说他们本就是随意挑选的一个方向?谢云璟越想越烦躁,根本没有半点头绪。在几次落于下风,分明兽丹,兽骨,心头血全取走了,等同于一只废物,加上整个修真界几乎全是他的地界。可这样也完全找不到半点国师的痕迹。国师不蠢。甚至在一些方面敏锐得令人可怕。不过可惜,国师的缺点更为致命。太心软,过于天真。谢云璟不信仅凭国师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以只能是当初救国师出去的那个人做的。这样谨慎细微的人,会怎样做?谢云璟想不出来!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无法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饶是变成那样的国师,他也见过神兽白虎真正的恐怖力量。一旦兽丹重回国师体内,这次他要怎样才能压制住国师?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谢云璟停留半盏茶后快速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之前谢云璟站立地方的九里外,一处焦黑的废墟下,突然沙砾轻滚。一只沾满黑泥的毛爪子推开土堆,随后一个黑不溜秋的猫猫头跟着钻出来。“阿嚏!”连打好几个喷嚏,变成黑煤球的虎崽子捧着兽丹,爬出来的同时不忘往后扒拉了下下面的小黑耗子。“这次真的走了。”云曜暂时收好自己的兽丹,兽骨和兽丹离体太久,又被阵法束缚,他还得找个地方好好调整一下。宁渊变回人形,也不嫌脏地抱起黑煤球,一点点给虎崽子拍干净。“宁渊。”“嗯?”云曜看着完全变成废墟的万兽宗,尾巴尖垂着,耳朵尖也垂着,蔫蔫的: “温木远和应垣他们死了吗?”这种程度的爆炸,大乘巅峰也难逃,更何况假兽尊身子已经完全废掉。神魂所剩无几的温木远,还有仅合体巅峰的应垣,明显会一直陪着温木远的应垣。几乎没有活路。但宁渊没有亲眼看见,他摇头: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该死吗?”这次没等宁渊说话,云曜回道: “如果谢云璟当初没有来到修真界,他们的结局是怎样的?”云曜自顾自说了起来: “可能温木远护不住应垣,他们也许会一起死。应垣血脉不错,温木远也是少见的返祖七尾狐,他们也可能会找到真正刚正不阿的妖修门派,说不定会双双拜入一只有善心的妖修门下。更或者,他们会绝处逢生找到真正的机缘。”“不管哪一样,温木远总不会自抽神魂当上假兽尊,甚至为了应垣委身谢云璟身下,受尽折辱。我不知道这万年来,温木远帮着谢云璟做了多少坏事,也不知道应垣如今的修为中有多少是靠踩在众妖尸体上从而日渐庞大的万兽宗提供给他的。”“他们本来有无数中结局,偏偏走上最不好的那条。”云曜转头看向宁渊: “他们如果该死,那我呢?”“云曜。”这是云曜清醒时,宁渊第一次这样直呼云曜。云曜从几欲溺死的情绪中勉强挣脱一点: “什么?”只见温润的眸子映满了他,眼中他看不懂的情绪几欲溢出。在云曜怔愣之际,有温热落在他额间。金眸倏然瞪大。没有一触即分,持续了几息,宁渊才往后微微退开。“我们先回朝月宗,和宗主他们商量对付皇朝的事好吗?”云曜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点没点头,直到折回朝月宗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会被宁渊简简单单用嘴碰了一下额头就晕晕乎乎,不知道做什么。分明上次他不还追着宁渊吗?为什么宁渊主动吻了一下他,他会这么不对劲?不过云曜没有时间多想。
他们刚回朝月宗,假兽尊身死,万兽宗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修真界。白岚看准时机,又在修真界中大肆宣传真正神兽白虎现世的消息,说万兽宗就是神尊对付的 骨镯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兽丹涌出,滋润着干裂的经脉。先前生抽的经脉隐隐做疼,无论再多灵气也无法再生,此时慢慢新长出来,又疼又痒。兽丹尚好,可兽骨便有些麻烦了。断裂的骨头不似血肉经脉,无法一下长出来,更没办法将已经断的接回去。云曜看着手中弯月般的肋骨,稚嫩的骨头还没食指长。这东西不能随便乱放,毛发尚且可以送人,但血肉骨骼这种东西可不能轻易给。先不说神兽之骨有逆天改命之能,再则与毛发不同,毛发只是馈赠,送人并不会影响太多。可骨头……云曜没再想下去,灵气落在肋骨上,原本坚硬的肋骨如软泥延展伸缩。闭关间,云曜不知时间流逝,更不知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在云曜闭关前,宁渊特意给云曜录下的神兽白虎留影石已经在外疯传,影石中的神兽白虎足踏灼灼炽焰,背生双翼,金眸如烈日。饶是隔着留影石,随意往下瞥来,无边神威骤生。不少修士在看见留影石时,竟是难掩心中激撼,当场跪下朝拜。曾也有修士见过假兽尊的真身,但跪下的并不多,只有修为低的被威压强行压跪。如今仅凭一个留影,就能让无数修士发自内心跪拜。真假兽尊显而易见。万兽宗彻底垮了,谢云璟至今还在皇朝中未见人影。按理说别的势力已经开始着手瓜分醉梦城这块大饼,但至今无任何势力敢动,即便是投靠万兽宗和皇朝的宗门也一声不吭。天道使者,神尊现世。他们这些凭借皇朝和万兽宗在修真界作威作福的人和妖,一时之间心惊胆颤。朝月宗借势而起,老银狼跟着现身,并且由他去说服那些臣服或者还没臣服万兽宗的妖修势力一同联合对抗皇朝。白岚则去人修势力,游说各大人修宗门,其中他去的第一个就是郑呈星所在的天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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