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清有些委屈地打开门,看着自己的哥哥,“你?来了。”
周嘉时跟着周嘉清进了房间,找了个位子坐下,“这件事情,怪我。没有及时和娘说明白。累的你上来就挨骂了。”
“哪里是你的错了。”周嘉清瘪瘪嘴,拧着帕子,“娘,向来都蛮不讲理。以前父亲就不乐意去考科举,非要逼着他去,生生累出病来。我从小就不爱学琴,她也非逼着我学。”
周嘉清越想越气,“娘就是自己被比了下去,过的不如?意,非要拿我们炫耀。先是强迫爹考科举,再?强迫哥哥念书,逼我学琴,哥哥本来就喜欢念书也就罢了,我生生被逼得学了七年的琴。”
“好了,现?在不也不用学了吗?”周嘉时安慰道。
“那还不是因为父亲……”话到嘴边,周嘉清也不敢说下去了。
周嘉时起身,“娘那里我已经说过她了,回头你?说两句软话就好了。你那个铺子,你?想做就继续做,哥哥给你?担着。父亲的事,不要再?在娘面前说。娘也是因为家里的影响。”
“知道了。”周嘉清郁郁地答应下来,脑子里浮现?出林家外祖家的样子,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那便?好。”
到了晚上,一片寂静。
高景祺终于?找到了机会,想要给自己的哥哥做个记号。
说起来,这段时间,宋家的生活让他有乐不思蜀了,这种没有尔虞我诈的生活,对?于?他们这种血统出身的孩子来说,显得实在珍贵。
但是没办法,他也不能丢下哥哥一个人面对腥风血雨。
高景祺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
他推开宋家大宅的后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已经是后半夜了,万籁寂静。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碳,是从灶台那边偷的。
四下无人,他在角落里挑了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留下了个虎头记号,只是这个虎头上的“王”字少?了中间一横,是个“工”字。
这是他和哥哥之前说好的记号,若是自己人能看到,应该就能过来探查,就能知道自己所在何处了。
忙完一切,高景祺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逗留。
脚步匆匆,小?心翼翼地再次来到灶台这里,竖着耳朵,注意动静,给自己打了点水洗干净爪子,才回到房里睡觉。
好在没有惊动别人。
高景祺捂着被子,心中也有一点想哥哥了。
毕竟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离开哥哥接近半个月的时间,真的很难不思念。
“都会过去的。”高景祺平躺着,看着房梁,又侧头看着边上睡着的一直在打呼噜的传家大哥。
“主子, 我在城内一处角落看到了这个印记。”追风将自己誊描下来的图,递给?傅景昭看,上面正式傅景祺用碳画出来的图案。
傅景昭接过图纸,揪住的半个月的心, 总算松了?一些?。
冰凌凌的眼睛微微抬起, “是景祺的印记。”
总算是有一点消息了。
傅景昭将图纸放到一旁,“位置在哪里?”
“是在一处私宅。”追风皱眉说道, “已经让手下的人去调查了?, 若是发现小主子, 手下该怎么处理?”
傅景昭抬手,打断追风的话, “先不要打草惊蛇,先查一查附近有没有符合年龄的孩子出现过。剩下的, 等我上门?亲自确认就好。”
“是。”
追风和高伯确认了傅景昭的命令,赶紧出?去忙活了?。
说起来,宋家的人真心管的严苛。
若不是当时送去了?一趟医馆, 根本没人见过高景祺。追风等人又不敢贸然问小主子的下落, 只能旁敲侧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真问对了?人。
莫大夫的小学徒当日是跟着一起看诊的, “七八岁的孩子是很皮,前几日就有两个姑娘, 带着个孩子过来治伤。”
追风和高?伯对视一眼,问道,“这孩子是哪里受的伤啊?”
“就是脑袋磕了?一下, 就在山里头。我师父妙手回春, 三针扎下去就没事了?。”
追风和高伯猜测就是小主子傅景祺。
“这是哪家的小孩啊?这么皮?”追风哈哈一笑。
“这家人我印象熟啊。虽然也是新来咱们江城的,但是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说到宋家, 小学徒的话头都止不住了?,“他们家的吃食真的是一绝!我这两日还想再去尝尝他们家火锅呢……”
眼看小学徒话都说不完了?,那边莫大夫不悦地站了?出?了?,“你还要聊多久?活都不用干了?”
“这就来这就来!”小学徒也顾不上追风等人说话,赶紧一溜烟跟了?上去。
有了?消息,追风等人打听起来也容易多了?。
费了?点功夫,赶紧把消息集齐了,汇报给?傅景昭。
“主子。小主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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