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一道去了集市上。
东市依然热闹非凡。
杂耍的、酒家的、卖馄饨面条的,应有尽有。
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好像没半点不和谐的样子。
三个人卖了一整个上午的煎饼,都没什么异样。
倒是昨天没买到煎饼的客人一大堆,都在问昨天他们去哪里了。
“那人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宋大志坐在一旁等了许久,都不见有闹事的。
宋二志手里忙活,手指翻飞,“若是不来也好,别耽误咱们卖东西挣钱就行。”
正当三人感慨着,边上卖风车和花样的小摊贩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大汉。
定睛一看。
这人,可不就是上次那个闹事的人吗!
宋三志眼睛一瞪,大喝一声,“就是他!”
那大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宋大志他们,长得极像的三兄弟朝他包了过来。
他迅速反身,就朝身后跑去。
仗着对这一带熟悉,很快又钻进了小胡同。
好在宋大志早有准备,一直死死盯着男人的动作,很快就跟了上去。
三个人只留下宋三志看摊,剩下两个人都继续往胡同里追。
很快,他们就在一个口子逮到了这个汉子。
宋大志虽然是个账房,但家里农活也经常干,身体不弱,又很高大,直接居高临下地揪住了汉字的衣襟。
“说吧,你从哪里来的?”
这大汉是林苑胡同有名的赖子名叫庄汉,同王皮子一样的货色。
平日里就是喝酒耍滑,不干正事。
简直就是猫嫌狗憎,每个人看了都要嘀咕两句,掉头走开的。
他也就是欺负老宋家是高姚村里来的,不知道情况,才敢谎称背后有人。
“好汉饶命!”庄汉蜷着腿,缩着脖子,瞪大个眼睛,疯狂颤抖。
“昨日你不还很嚣张嘛?现在装什么样子?”宋大志冷哼一声,将庄汉拎了起来,拖出了胡同。
瞧见他猥琐的样子,宋大志一猜就明白了,这赖子说什么后面有人肯定都是胡说八道,编出来吓唬人的。
“好汉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您饶了我吧!”
无赖往往最贪生怕死,最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套了。
“现在求什么好汉饶命,昨天干什么去了?”宋二志狠狠踹了一脚庄汉的屁股,硬生生把他踹倒在地上。
昨天那一筒子面糊可以赚五百文呢,搁穷点的人家,那就是一个多月的口粮。
气得宋二志眼睛都红了。
“真不怪我啊。”
庄汉连忙起身跪地求饶,疯狂磕头。
一边磕头,一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都是东市另一头那个卖煎饼的让我干得。我就图他给了我三十文钱。琢磨就是捣乱一下就答应了。小人就是见钱眼开,以后再也不敢了呀,再也不敢了!”
庄汉哭得涕泗横流,简直污人眼睛。
“还说什么好说,直接拉去告官,你去指认那人。”宋二志嫌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庄汉。
“没用,就算指认了,也没什么证据。回头那人便说是这人随意攀咬的,就结束了。”宋大志叹了口气。
宋二志气得失语,片刻才憋出几个字,“难道就随他们去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今天打你一顿,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缘由。你要去寻,也是去寻给你钱找事的人。”宋大志最后踹了一脚庄汉,“还有,别再让我们看见你。”
说完,宋大志才拉着宋二志离开。
“哥,就这么放了他?”
宋大志摇头,“这赖子铁定会去找那人的麻烦,我们别脏了自己就是。”
果然不出所料,那庄汉挨了一顿毒打,回头就去找那卖难吃煎饼的人的麻烦了。
那人也是出于眼红嫉妒。自家生意那么差,那宋氏煎饼摊,却如此红火。脑子一抽,就给了庄汉三十文钱闹事。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时间来到五月中旬。
天气也渐渐热了。
树上多起了蝉鸣。
就连路边的狗儿,都要伸出舌头散散热。
苍蝇蚊子就更加烦人了。
每个人脸上都写了“焦躁”,恨不得一天洗两回澡。
宋思意也不打算继续卖煎饼和铁板豆腐之类的。这么热的天气,客人胃口全无,还有啥好享受的。
可惜现下没有条件,不然做些冰镇小吃,必然很受欢迎。
这个地方的冰价太贵,还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做成了冰镇小吃,这个成本就上去了,哪里有人买得起。
但也有别的办法。
“丫头,你这又是再折腾什么?”孙氏看到宋思意又在厨房捣鼓,免不了多嘴要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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