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塬回到教室后,屁股一坐下就跟程遇夺叽叽歪歪的吐槽:“虎爹就是偏见!我觉得我作文写得没问题,顶多就是表达不清晰语句不通顺而已。”
“观察事物那叫透过表象看本质,我观察人哪里又不对了?分明是真情流露,谁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啊,除了好奇不就是产生了好感么?我看虎爹就是嫉妒,看不得我们这些小年轻谈情说爱,更年期到了,叨叨叨贼烦人。”
程遇夺给了他一个眼神,话都懒得跟他说。
岳塬这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挺憨憨又逗比,但有一点好,就跟他打游戏一样,又菜又爱玩,瞎几把冲就完事儿。
作文偏题他不认,反正自己最牛逼,总之就是自信。
下午的课程遇夺没怎么听,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过去的,到了放学时间,抬脚就往外走。
晚上还有自习,他基本不上。
岳塬也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夺哥,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啊。”
程遇夺:“王叔来接。”
“他现在不是你小妈的专送么,跟她挤一辆车,这能忍?”
“为什么不能。”程遇夺问。
岳塬不假思索:“你这不讨厌她么,要换我,多看她一眼都嫌烦,更别说待一个空间里了,不是纯纯找膈应吗。”
“那是我家的车,王叔在我们家干多少年了,她一来我就让,多大的脸。”
之前不就让了么……
岳塬若有所思点点头,“没道理让,她一个后来的,鸠占鹊巢算怎么回事。”
放学前程遇夺就给王叔发了消息,出了校门没等多久就看见车了。
他跟岳塬摆了摆手,走过去。
上车后,王叔说:“小少爷,太太那边开会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结束,现在过去可能得等一阵子。”
“嗯。”程遇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回去也无事可做,无所谓浪费这点时间。
一中离海城小学不算太远,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车停在校门口等着,半晌后王叔去了趟厕所,程遇夺在手机里跟岳塬拼贪吃蛇的小游戏。
几局下来全胜,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
他在游戏里给岳塬发:[不玩了。]
岳塬苦苦哀求:[不行不行!再来,最后一把我一定赢!]
再来两把都赢不了,程遇夺没顺着他,直接把人踢出队伍,又关上手机。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早就离开了,校门口也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些老师。
程遇夺盯着瞧了会儿,没看见辛愿。
心里烦女人就是磨磨唧唧。
片刻后,学校里的老师都走得差不多了,辛愿还没出来。
程遇夺正欲收回视线时,忽然瞥见一道靓丽的倩影。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方向,看到辛愿跟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朝外走,突然那男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将她抱住……抱?
程遇夺眼皮跳了跳。
搞什么?
他下意识就要打开车门下去,刚伸出脚又停下,莫名的情绪在他沉黑的眸中翻滚,最后他收回脚,继续盯着不远处。
不知道是拒绝还是什么,那男人拉开了些距离,下一瞬又离得更近,背过身,角度变换。
从程遇夺的视角看去,两人显然是在接吻。
接吻……
程遇夺险些都要嗤笑出声。
这才嫁到程家多久?因为程砚清不常回家,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在学校门口就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她生日程砚清花那么大手笔,就换来她跟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搞暧昧?!
一时间,程遇夺也不知是该嘲笑程砚清冤大头纯属活该,还是恶心恼怒辛愿红杏出墙,不知检点。
没过多时,程遇夺看见辛愿步伐匆匆的走出校门,张望了下,才朝车这边过来。
她一上车,看到程遇夺就往后躲了躲,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心虚,移开视线问:“王叔呢?”
程遇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女人的脸颊颇有些暧昧的红,唇也红,上面还破了一道口子,正泛着血。
这么激烈?打个啵能把嘴亲破。
若之前程遇夺还心存几分侥幸,想着或许是角度问题,辛愿没跟那男的做什么,这会儿盯着她破了皮的唇,便笃定了事实。
这女人胆子挺大,竟然不遮掩,就顶着一张被人亲出血的嘴脸来跟他面对面,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跟人偷情了。
程遇夺不答反问:“你嘴怎么回事?”
没料到他忽然提问,辛愿碰了碰自己的唇,笑弧很浅:“不小心磕到了,是不是有点肿?”
呵,撒谎。
若非他亲眼所见,估计都要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是。”
不过不是磕的,而是被人亲的,不仅亲肿了还亲出血。
他的目光太灼热炽烈,又咄咄逼人,辛愿想忽视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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