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陈凯刚出门要去市场,就被李姐拦住,李姐认真的和他说“阿凯,你年纪也不小了,打不打算找个对象结婚呀?”
陈凯一愣,笑着挠挠头“啊?我还没有这个计划呢,阿慈现在年龄还小。”
李姐拍了他一下“傻仔!阿慈是女孩子,你一个人带她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女孩子有很多心里话是没法和你个大男人说的。况且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这么多年你为了阿慈拼死拼活的,作为一个哥哥,你已经情至义尽了,没必要再那么辛苦,她早晚会离开你,会嫁人,到时候就剩你一个人,你下半辈子怎么过呢?你也得为自己想想,这样真的值得吗?”
见陈凯没再说话,李姐继续说“我有个表妹,从乡下刚来江州,现在在那边一个饭店打工,你如果同意,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小姑娘人老实本分,我看你们俩性格挺合适的。”
陈凯捏了捏衣服,说“行,李姐,我考虑考虑。”
今天鱼摊的生意特别好,收摊有些晚了,陈凯到校门口时便看到了站在车边聊的开心的汪天纵和陈慈,汪天纵一身警服,和陈慈说着什么,逗得陈慈哈哈大笑,路边有卖棉花糖的,他走过去买了一个递给陈慈,陈慈有些不好意思,说着不要,但他硬塞到了陈慈手中,说“一个棉花糖,你天纵哥哥还是买得起的。”
陈凯站了一会,竟有些不忍去打扰他们,但还是走了过去。
汪天纵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哎,老陈,你可算来了,你这妹妹啊,在这学尾生抱柱,我说送她回去,她说什么都不干,非要等你来接她。”
陈凯扯着嘴角笑笑,“麻烦你了汪警官,这个…棉花糖多少钱,我给你。”
“不就是请阿慈吃一个棉花糖吗,和我客气什么呀,老陈,一段时间不见和我生分了啊,过几天我去找你,咱俩再好好喝点。”汪天纵拍拍他的肩膀。
回家的路上,陈凯走在前面,陈慈边吃棉花糖边跟在他后面。
陈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从小便喜欢吃甜食,为了健康,他一直限制着她吃,但想起汪天纵和她聊天的模样,还有他很自然的叫陈慈“阿慈”,他莫名的有些郁闷“以后不许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万一那人是坏人呢?”
陈慈不解“汪警官也是坏人吗?”
“汪警官当然不是坏人。”
她笑,咬了一口棉花糖“我也觉得不是,警察怎么会是坏人呢?况且之前吃饭的时候,你和汪警官不是聊的很好吗。”她把棉花糖递到陈凯嘴边,“哥,你尝尝,特别甜。”
“我不吃,总之以后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隔天,因为要开运动会所以提前放了学,陈慈直接来了市场找陈凯,却不见陈凯的人影,问了一下隔壁摊位的伯伯,他笑着说“阿凯今天一天都没来,听张姐说给他介绍了个对象,应该是去见对象了吧。”
陈慈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手瞬间冰冷,他去相亲?他要结婚了吗?他要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吗?
直到很晚陈凯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进屋便四处寻找,喊着“阿慈、阿慈?”
陈慈从阁楼上下来,问“你去哪了?”
他看到陈慈后笑了,迷迷糊糊地靠在门口,手中还拎着一碗猪脚面“阿慈,对不起啊,哥哥去接你晚了,我到了学校才知道你们今天提前放学了,你吃饭了吗?哥哥给你买了猪脚面”
“你去哪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哪也没去呀…”他醉的厉害,往沙发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陈慈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虽然生气,但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从沙发弄到了床上,替他脱了外套和鞋子,拿来湿毛巾给他擦脸和手。他身上这件棉质的polo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领口和袖口穿的都有些脱线,她每次让他买些新衣服,他都笑着说“我一个菜市场卖鱼的,穿那么好做什么。”
他的手又宽又厚,手纹粗糙,布满了裂口,每天泡在鱼的血水里,被鱼刺弄出一个个小的伤口,陈慈轻轻替他擦着双手。
陈凯睁眼,看到陈慈正替自己擦着手,欣慰地笑了,拍拍她的脸蛋,感叹“我们阿慈啊,学习好,又懂事,从来不让我操心,长得还这么漂亮,我真是有福气哦,能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陈慈白了他一眼,“喝成这个样子,你快睡觉吧!”
陈凯笑眯眯的点头,模糊地回答着“好好好。”便沉沉地睡去,在失去意识前,他想起了张姐昨天问他“值得吗?”,他脑海中浮现出答案:为了阿慈,什么都是值得的。
陈慈一向不擅长体育,运动会也没报任何项目,第二天运动会索性就直接没去学校,反正她学习好,老师也不会说什么。怕陈凯头疼,她起了个大早想给陈凯煮粥,手忙脚乱的煮好了粥,却在倒进碗里的时候不小心洒到了手上,白皙的手背立马红肿,她忍着痛去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一会才稍稍缓解。
陈凯被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声音吵醒,睁眼便看到陈慈端着粥出来,他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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