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个鸡心岛也不过弹丸大小,覆盖着一些很浅的植被,顶部有一座灯塔,海边一条路直通上去,然而因为近期下过雨,已经看不出什么脚印,乌那格小声道:“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我们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惊雷,紧跟着一阵狂风迎面吹来,中间夹杂了些许雨丝,海上的天气变化很快,短短三四分钟里,整个天竟然就已经黑了。
。 偷袭
我看着黑沉沉的天,心里暗骂一声,扯了一把杨光:“快走,你最好祈祷我能在这儿把人找到,要不你就惨了。”
我拉着杨光,乌那格跟在旁边,在逐渐下大的雨里往灯塔的方向跑去,我想赵大有也不傻,海上的天气这么变化不定,她如果上了岛必然会去灯塔里呆着。
雨越下越大,到最后我都看不清楚眼前有什么东西,只是本能地拉着杨光狂奔到了灯塔前头,我看门没锁,一脚就把门踢开了,我把杨光扔进去,结果回头去找乌那格的时候,却发现我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操。”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这么短短几步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我身后突然没了,上到灯塔的路是一条一本道,旁边连条岔路都没有,就算乌那格脚力再不济,也不至于会跟丢才对。
四下都没有乌那格的影子,我想到之前他说的,这一趟恐怕要见血,满心都是不好的预感。我想了想,直接把杨光牢牢捆在了一旁的一棵树上,回头去找乌那格,虽说他这个人的言行我现在都不怎么信得过,但是如果真是碰到了什么事,我也不能看他死在这儿,更不要说如果乌那格真的又骗了我,我也得提防着他回头把船弄走,到时候我就会被困死在这个岛上。
我往回走了十几米,雨已经把我浑身衣服都打湿了,正在我四下找不到人的时候,草丛里忽然传来一声很虚弱的“冯大哥”,紧跟着又有铃铛在响,我撩开树丛和植被,发现乌那格倒在路旁边的一个土坑里,浑身都是泥,胳膊上也不知道被什么划出一个大口子,正在汩汩流血。
“你可他妈真是我亲祖宗!”
我哪儿能想到他说的血光之灾就是说他自己,上去把人抱起来,乌那格因为晕血,浑身都是软的,根本使不上劲,我好不容易把他捞起来,就听乌那格虚弱道:“冯大哥,有人推我,他还在这儿。”
他说完树木深处便传来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人跑了过去,我心想对方要是足够熟悉地图,我武功再高也不是人对手,赶紧把乌那格抱出了树丛。他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能跑,我带着他回了灯塔,杨光还被捆在原地,已经和我们俩一样淋成了落汤鸡。
我心里一沉,心知杨光没动,就说明刚刚那个人不是他,我把两人都弄进了灯塔里,检查过后,乌那格胳膊上的伤是被树枝划出来的,应该是被人猝不及防推进了树丛里,我问他:“你看到是什么人推你了吗?”
乌那格因为晕血压根不敢睁眼看伤口,只能闭着摇摇头:“没有,本来我已经抓到他了,但是头太晕又让他跑了。”
我心想这小子真是人娇体弱易推倒,晕血晕成这样还好不是个姑娘,要不麻烦就大了,想要找东西给他包扎,但是这个满是灰尘的灯塔里别说是医疗箱了,连块干净的布都不存在。我心中正是烦躁,却听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冯默!你们在这儿爪子!”
这个塑料普通话听得我心头一震,抬头就看外头大雨里又冲进来一个高个子,长手长脚,身上披着一块黑色胶皮布,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我一下站起来:“你个死丫头真的在这儿!”
赵大有脱掉身上披着的“雨披”,我才发现她的眼镜有一边碎了,身上的衣服也脏的不像话,像个野人一样,她震惊地盯着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哥呢?他让你来的?”
“说来话长,这个岛上还有别人,你知道吗?”
我惦记着停在海边的船,生怕刚刚那个人把船搞走,赵大有跟着神色一僵,急道:“你们已经碰上他了?受伤了?”
这下就坐实了岛上果然还有别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船藏起来了,我这下不敢再耽搁,把乌那格背起来道:“既然找到你了就回船上说吧,这个地方要真有别人,我们的船停在海边太危险,走。”
找到赵大有之后我的心就定多了,回船的一路赵大有牵着杨光,我背着乌那格,一路到了岸边,还好杨光的船还好好在那儿,上了船之后我还不放心,让杨光把船开出一点距离,紧跟着又把人绑在了船舱里,这才能好好坐下来和赵大有说话。
一段时间没见,赵大有简直越来越像是赵无妄的弟弟,在我们三个男人面前也没什么遮拦,直接把自己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个背心给外衣拧水。她继承了赵家的良好基因,又因为常年潜水和游泳身材保持得修长匀称,我看她拧完外衣又要开始拧背心的边角不由眼前一黑,赶紧上去把自己湿透了的外套给她裹上了,无奈道:“你也差不多一点大小姐,平胸也不能把自己当男人,你哥那个狗脾气你不知道啊,要知道来这一趟我占你便宜,回去非得把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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