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一果断举动顿时把苏祯和黄氏的气焰击散,苏祯开始扯着嗓子呼喊挣扎,苏祈早恨他吃里扒外勾结常贺,此时哪里肯放过?他越是喊得厉害,身后的棍子落得越是沉重。为怕苏缵动恻隐之心,苏祈赶到身旁亲自督刑。
黄氏慌了手脚,一面咒骂着苏缵,一面前往安抚苏祯。
苏婼从旁冷笑:“二婶这上蹿下跳的,岂不知更是暴露了行迹么?你莫非是真担心他受痛?不过是怕他顶不住,张嘴咬出你来罢了!”
黄氏反身瞪着她,忽一下扑到她跟前来扇她的脸!
却有徐氏一路凝神盯着她,于此时恰到好处地与杨佑一起插身进来挡住,而后奋力将她推到了地上!
霸气的少卿夫人怒指着黄氏的脸:“你骂我咒我,欺我辱我,都不成问题,独你要冲我闺女动手,那是不成的!我一日是她后母,与她有一日的母女缘份,我便终生都会护住她!你休得造次!”
苏婼到底人小体弱,差点就让黄氏得逞,危急之时被徐氏护得安然无恙,再听得这席肺腑之言,难忍一阵心潮澎湃。只是当下无暇多顾,见苏绶已情不自禁走到了徐氏旁侧,她便冷视黄氏一眼,接了家丁手上一条棒子,大步走到苏祯身边:“我数到三!”
“我,我说,我说!”
这一幕全都在眼前发生,若说苏祯先前还存着些许侥幸,那么在黄氏倒地那刻也已荡然无存!
他汲汲营营,舔着常贺,四处钻营,无非是为了好好当他的苏家大少爷,给自己挣份前途罢了,如今连黄氏都已溃败如此,他早成了苏家人砧板上的鱼肉,又还有什么可固守的?
“是,是母亲她——”
他眼望着黄氏,迫于她的余威,他的声音仍然颤抖。
但有这清楚吐出来的几个字,已经足够了!
棍棒停下来,他喘息了两下,染血的食指指向黄氏:“是她,是她让我弄来了几条蛇,她让我,让我趁雨夜潜入,潜入胡姨娘,还有三婶的房中,往她们床铺之中投放了蛇……”
屋里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苏婼将棍棒抵住他咽喉:“三婶屋里的蛇呢?!”
“姑娘!”
“三房那边已然捕到了两尾银环!所幸是姑娘吩咐增派的人手够多,早早地发现了,未曾造就恶果!”
守在门外的游春儿此时插言进来,并也凶狠地看了黄氏一眼。
“把她押住!”
徐氏喊来婆子,将作势起身的黄氏按到了一旁。
苏缵咬牙切齿地瞪着苏祯:“你三婶于你我何干?她从未插手我等家事,你们竟然也要冲她下这等毒手!你眼下,把她怎么唆使你的,给我原原本本道出来!如有一字虚言,那我苏缵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此物,定叫它有个有个着落不可!”
随着他铿锵语落,手畔一只半人高的钧瓷花樽便被他高举着摔了个粉碎!
角落里的黄氏浑身在颤,人一旦发癫,总归是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的,这样的苏缵让人打心底里恐惧!
苏缵两眼通红,到此时他方明白原来苏婼的剑刃指向的是这里,黄氏比他想像得更为恶毒,胡氏就算了,她竟然连无辜的常氏也不放过,那么在她这么多年美貌与才气并重的表象之下,到底还隐藏着怎样惊骇可怖的一面?
她是你杀的
苏祯脸色煞白,被扶下了板凳。
他跪趴于地:“不是我的主意,母亲早早与我说,父亲可以有很多个孩子,且是他的亲生孩子,将来也都会是她这个原配夫人的孩子,但我却只是二房孩子中的一个,而且还得被父亲亲生骨肉挤得靠边站的。
“不过如果我听话的话,她愿意帮我坐稳二房长子的位子,毕竟,养谁的孩子不是养?她宁愿挑个清白的。”
他抬头看了眼苏缵,咽着口水,继续道:“我不敢不听,她是母亲,我自然,自然也不能忤逆,凡事都唯她之命是从……”
“苏祯!”黄氏愤然厉喝,随后即又仰头冷笑起来,笑声止住时双目如电,活似生生要把苏祯的皮肉戳碎,“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当初你像条狗一样跪趴在我面前,求着我保你护你,那副模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蠢的,你还真是蠢,以为你招出我来就能把自己摘干净吗?真是愚不可及!我就算是养一条狗,它都比你忠诚!”
“这么说来,你是亲口承认这一切了?你唆使苏祯作案,引诱他替你加害胡氏,成为了你那把杀人的刀!
“黄氏!证据在前,眼下就是把你押到公堂之上,也已经是可以直接定罪的了!”
黄氏又是一阵肆意冷笑:“即便如此,你们苏家难道就无辜吗?他苏缵宠妾灭妻,我不将他还有你们苏家告到公堂之上已经是我仁慈,你们还想为了个贱人告我不成?!”
“我二叔宠妾灭妻?”苏婼也是一身冷笑,“你做过他的妻子吗?成亲这么多年,你可曾与他行过哪怕一次周公之礼?”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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