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我父亲的腿就是因为我二叔而断掉的。”
“他们起了冲突?”
“不是。是意外。但也是因为我二叔而出的意外!”常赟一脸恨意,“那天是我曾祖父八十冥诞,我们家祖上是南边人,有整寿冥诞要上坟祭拜行典的传统,那日我们阖府到了郊外坟地,家父与二叔奉命在墓前筹备祭品祭案之事,原该我二叔回守墓人的砖房取酒器,结果他突然接到了有人传来的什么话,匆匆地交代给了家父,就下山了。家父替他去砖房里取酒器的时候,那之前被暴雨浇淋过数日的砖房忽然倒榻,把家父及几个家丁压在了里面。等到把人救出来时,他的腿就已然废了!可这一切原本应该是由我二叔来承受的!”
常赟越说越激昂,仿佛常蔚就在眼前,而他忍不住就要寻他拚命一般。
苏婼与韩陌对视了一眼,说道:“是什么事情,令他在祭拜祖先的时候都不顾一切地离开了?”
“不知道。”常赟望着地下,恨意犹存,“我只记得他听闻之后脸色都变了,随后就把差事转交给了家父,匆匆忙忙下了山。”
“他去了多久?什么时候回去的?”
“一直到翌日早上才出现。回来只说是去办了些急事,也未明说,因为这个,家祖对二叔也是颇有微词,父亲腿伤之后,家祖还打过二叔。”
苏婼顿了一下,再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前年十月,十月初十。”
苏婼听完,给韩陌使了个眼色。
门口有几个常家下人在生炉子,添水,扫院子。
俩人走到旁侧,苏婼说道:“薛家出事是什么时候?”
“大前年的六月。薛容是八月底问斩的。”
韩陌回答完这一句,神色更凝重了:“十月初十,那已经是薛家这事过去三四个月的事了,我记得在薛容被问斩时,朝廷盖棺定论,民间的舆论也早就压下去了,常蔚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要紧到这种地步?”
苏婼也努力回忆:“当下是七月,我母亲出事是薛家出事的头年八月中,至今已近四年了,也就是说,薛容死去其实有三年了,按理说常蔚的急事跟这两件事都不应相关。”
韩陌点头,随后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如果不是极其要紧的事情,常蔚不会在那样的场合匆匆离开,那么,那个时候已经被提上兵部左侍郎之位的常蔚又还有什么极其要紧的事情呢?
“……她去哪儿了?”
这边正静默着,屋里头又传来苏祈的问话声。
苏婼回神走进去,只见苏祈面前正站着个仆妇,看模样他正在问话。
“怎么了?”苏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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