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林玉贞晨起洗漱,一抬头便见铜镜里披头散发的幼小女童。她像王霸男主一般装模作样喊了句中二口号,把自己逗地咯咯笑。
这才精神抖擞开始新的一天。
今日要练大字十个,临帖三篇,画春日图一幅。下午打坐一个时辰,练一套基础拳法。晚饭后,再打坐一时辰,看会儿书,就可以睡觉了。
林玉贞目前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
一奴婢打扮十七八岁凡女走来,拿起桌案上玉梳,低眉恭顺:“姑娘,今天疏什么样式?”
“唔,随便扎两个辫子就好了,反正我也没多少头发。”玉贞一边写着大字一边随意回道。
给林玉贞扎头发的凡人女子叫小双。几个月前刚被卖到银楼里,说是专门用来伺候林女士的,却被林女士打发给她了。
听说小双原是凡间大家族奴婢出身,因主家败落被发卖,辗转多次被卖到此处。
一开始,小双观银楼装潢,以为自己沦落风尘,便要寻死,幸好被林飞凤所救。
小双见林飞凤样貌高洁,身手不凡,认为自己遇到仙人,跪地哭求其解救。林飞凤无奈告之其中缘由,小双这才安心下来,每日只管看顾小小姐。
扎好头发后,林玉贞拿起雕花小镜检查一番,满意道:“你手艺不错!”又问,“你从我母亲那儿来?母亲有什么吩咐不曾?”
小双忙回:“夫人说,今日风管事来,让姑娘不要去她那。”
林玉贞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心中暗怼,又是那倒霉男人,每次来都惹林女士不高兴。
“好吧,那我找秦叔叔去。”女童嘟囔着把手中毛笔敷衍地扔进水桶,径直起身。小双只好帮小主人把杂乱的书案收拾干净。
……
那厢,林飞凤与那风管事一番云雨后,正慵懒地对镜梳理。
风管事,便是银楼除秦含光外另一个名叫风迁的管事,权利比秦含光还高一级,是银楼真正的话事者。
别的不说,此处上下五十余口人身契都在他手上。
只见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人闲适风流靠在床头,半眯着眼,欣赏着美人颦眉敛目的乖顺模样。
女子葱嫩指尖穿梭浓密发间,看得他欲火复燃。
半响,好似想起什么,问道:“我给你买的奴仆呢?叫她过来帮你弄。”
镜中女人梳头的手一顿,放下玉梳,垂眼回道:“我好歹是修士,凡人对我有什么用?那女子已经被我打发给贞儿了。”
“你那人精女儿?”风迁直起身子缓步走到女人面前,为她描眉,口中道:“怎么今日没见她?哼哼,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想起那闹人女童屡次“不小心”打断他办事,他还没说什么就一脸要哭不哭样子,惹的女人丢下他,满心只有女儿。
要不是偶然撇见女童偷做鬼脸,他还被蒙在鼓里呢,人家分明是故意的!
风迁越想越气,便要在女人身上找补,他大手从后面穿过她臂膀,将胸前一对柔软尽握手中,发狠揉捏起来。
林飞凤垂眸掩盖眼中的厌烦,放软身子由着男人动作,低声道:“您大人有大量,贞儿不过是一无父教养的幼童,您担待些罢……”
男人含住怀里女人耳垂,弄地她呼呼直喘。
几年前那般骄傲女子如今像水一样,只差溶化在他手口之中,风迁心中不免得意。
想到这女人本属于那姓姬的更是涌上一阵快意,口中竟毫无遮拦道:“那姬家主如今娇儿美妻在怀,只怕忘了外面还有个红颜”
风迁一句话没说完便懊恼地住口,心下埋怨自己是越发松快了,这都要往外倒!脸上保持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只当什么也没说。
怀中女人却没声了,他疑惑地低头视察,见方才红霞满脸的女人正平静合眼,口中默念什么。
不好!他念头还没转过来,心中忽的一阵剧痛,仿若几千跟针插入。
“你你干了什么”他艰难开口质问,每出口一个字都带来噬心之痛。
女人目光透过铜镜,只见一对年轻男女亲密无间相拥,端是情浓蜜意的样子。
谁知内里竟是这般不堪。
十年来,林飞凤殚心竭虑,不惜修炼那蛊邪之法,面上又低服做小,以降低风迁警惕。
终于让她等到今天!由风迁适才的话头为引,她要他将所有事情坦白干净!
风迁顺着林飞凤目光看向镜子,雕花铜镜艳丽女人面无表情:“你中的是问心蛊只要我问什么,你尽数回答,便不会再痛”
他心下渐安,问心蛊是邪宗低级法术,确是如此功效。
只听女人一字一句道:“把姬家之事,全,都,告,诉,我!”
女人眼中闪烁妖异幽光,他只觉意识越发困顿,突然浑身一激,目光骤然呆滞。
……
“十几年前,姬家家主外出历练时遇袭记忆与修为尽数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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