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盛朗越觉得自己不了解燕葳。很多时候与她交谈,都感觉像是在用一种不熟悉的语言去阅读外文书。能大概读懂,但会漏掉其中的细节,也读不出更深层次的含义。燕葳对季行帆的情感模糊不清,这里头掺了多少爱他不清楚,能肯定的是燕葳喜欢他哥。他能怎么办,即便把季行帆揍百八十遍也无法抹去事实。而且那是他哥,亲哥。盛朗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自己亲哥成为情敌,如今他只能垂下眼,委屈地接受燕葳的建议。冷静。冷静下来想想怎样才能让季行帆主动出局。盛朗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做到的。燕葳对季行帆有着天然的依赖,毕竟从小带大的孩子,连初次来月经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如何使用卫生巾。要找同盟。盛朗百般不情愿地加上柏奕初的好友,想跟他商量起怎样让燕葳厌烦他哥。柏奕初:“那是她的事。”盛朗:“你能接受?”柏奕初:“干嘛不能,又不是第一个了。”柏奕初在电话里说得洒脱,实际上手中的笔都要被捏断了。他就知道那西装男不怀好心,多大年纪了还想跟燕葳在一起,死不要脸。他这么一说,盛朗才想起还有个人。盛朗找柏奕初结盟,一是觉得这死绿茶有点手段。二是认为柏奕初这种一夜情上位失败甘愿做小的情敌,除了皮囊能勾引燕葳外没什么值得他担心的。以燕葳喜新厌旧的性子迟早会看腻,柏奕初滚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应广白则不一样,他可是燕葳的初恋,还是他们之间唯一有过名分的人。分手后还能勾到燕葳,肯定是有点东西的。“她喜欢就随她去,你也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要么做小要么滚蛋。”柏奕初好心劝道。盛朗语气烦躁:“你不懂,那是我哥。”柏奕初转了下笔:“又不是我哥。”“你怎么比我还笨。多一个人你以为燕葳还能记得你?她这几天联系你了吗?”盛朗讥讽问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盛朗了然。他冷笑了声,又问了遍:“能不能合作,不能我就去找应广白了。”“合作可以,拉上应广白。”柏奕初咬牙切齿道,“毕竟他是燕葳的前男友,比我们都要有点用。”“我还跟燕子青梅竹马呢。”盛朗嘲笑道,“只有你最没用。”柏奕初:“呵,我和燕葳是彼此的第一次。”盛朗:“那又怎样,她初吻对象是我。”柏奕初:“哦?那你知道cao哪里她会直接高潮吗?”盛朗:“……多做几次了不起啊,我后面会知道的。”“说得好像现在她愿意搭理你一样。”柏奕初语气轻快起来,“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认错吧,都有前车之鉴了居然还让她二选一,你是真聪明。”听着电话那头的盛朗无能狂怒,柏奕初挂断了电话。他并不觉得盛朗跟自己结盟,想靠着3p的刺激让燕葳忘掉季行帆是个好办法。相反,这个办法愚蠢无比。燕葳不接受一对一的关系,但不代表她不享受一对一的性爱。柏奕初同意跟盛朗结盟,单纯是因为看不爽季行帆。而且他隐约觉得季行帆跟他们不一样,毕竟年长了那么多。年龄让他在与燕葳的关系里占据了部分的主导权,柏奕初有点担心。他给应广白发了消息,三言两语将事情告知,问对方是否愿意加入。【如果是为了赶走他哥,我拒绝。】【是为了让她高兴。】还是跟聪明人讲话轻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并非是要赶走谁。柏奕初只是想让燕葳开心。如果她喜欢那就留下,他可以接受任何人,前提是燕葳心里必须有自己的存在。柏奕初的消息发过去过了很久,久到洗完澡都没能等来回复。退出聊天界面,看见盛朗的头像,突然想起他打电话时说过燕葳最近心情不太好。柏奕初犹豫了下,给燕葳发了条消息。【要聊天吗?】下一秒,燕葳的消息就回了过来:【聊什么?】柏奕初这下不犹豫了,直接拨了语音电话。城市里很难看到星星,燕葳傍晚在飘窗上看书看睡着了,醒来后外头天空已经黑沉下来。
望着黑乎乎的天,心里的失落刚涌上,手机屏幕就亮起了柏奕初的消息。燕葳揉了下不太舒服的肩颈,接通他的电话。“在做什么?”他声音很轻,燕葳脑袋还没彻底清醒,汇报似的回答:“刚睡醒,下午看书看睡着了。”“那应该还没吃饭,饿吗?”“睡饱了。”“看什么书?”燕葳翻过书,念了句书名。在很平淡很无聊很没营养的聊天内容中,燕葳逐渐清醒过来,聊了快十分钟,才想起问:“为什么突然想跟我聊天。”“盛朗说你心情不好。”燕葳愣了下:“啊?”柏奕初完全没想过要隐瞒,将盛朗拉他们结盟的事情全盘托出,甚至还说了盛朗的目的。他在暗戳戳地向燕葳表忠心。看,我多乖,什么都不瞒着你也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人,只要你开心就好。燕葳小声道:“看来你是真的接受了。”“能怎么办呢,我可不想滚蛋。”柏奕初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她的名字念得很缱绻,借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燕葳,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种关系想体验下一对一,我也可以接受。”“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燕葳说得严肃,语气里的笑意却怎么藏都藏不住。柏奕初又叹了口气:“那我只能一直做小了。”“不算吧,毕竟也没正房。”“我申请当正房。”“驳回。”“拒绝好快。”柏奕初放轻了声音,“心都碎了。”燕葳被他逗笑。柏奕初顿了下,道:“为什么心情不好?不想说也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没为什么。”燕葳垂
好版主